第60章
白棠梨没敢说话,池欲懒懒地掀眼望去,似乎也没生气:“你来了陪我喝几杯。”
周围几个人见他没生气,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给他们让位置。
池欲坐在王梁身边,单看王梁,谢玉这几个都是相貌堂堂,各有魅力,但是和池欲一比,就无端黯然了许多。
池欲喝酒如同喝水,举着杯子的手像大师的雕塑作品一样,仰头喝酒时下颚线清晰锋利,喉结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下滚动。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带着浑然天成的随意肆意洒脱。
池欲喝了几杯,面上泛红,王梁正想说今天就喝到这吧,我看你都醉了。
池欲突然伸手摁住他的后颈,直直地把他摁向桌面。
池欲看似醉了,手上的力气却让王梁这个顶级alpha都无法挣脱。
池欲发作得突然,一时间包间内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他一手牢牢地扣住王梁,另外一只手却不紧不慢地举着杯子仰头干了一杯酒。
“当”的一声,玻璃杯落在黑色的大理石桌面。
王梁脸贴在冰冷的桌面上,英俊的五官被挤的变形,他的手根本不敢动,只得说:“池欲你他妈的有病吧?”
池欲低下头,他浑身酒气,扣着王梁后颈的手食指在他皮肤上弹了两下,像在警告一只不听话的大型犬。
王梁顿时一动不动。
他语气冰冷,带着低沉的戾气:“再提她一次,我弄死你。”
第37章
池欲话里透着的狠厉让众人如芒在背,谁也不敢帮着王梁说话,只有白棠梨敢说一句:“池哥都是朋友你别……”话说到这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池欲看向她:“话说完。”
池欲没分化前就是白棠梨这几个人中的领头人,白棠梨怕他是从骨子里带的,池欲一看她她就怂,又不敢不回话,硬着头皮说: “你就放他一马,王梁不是故意提起……那谁的,我不说了。”
王梁拿得起放得下,说道:“不提就不提呗,你先放开我。”
池欲却不打算让事情到此为止, 他的食指在王梁颈边弹了两下。
简简单单的两下动作中充满了压抑感,好像池欲只是在打量从哪下手掐断他的脖子,王梁的心脏突突地直跳, 他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但即使这样, 王梁的手还是不敢动, 他知道今天他一动事情就会不一样,池欲从来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现在池欲还能警告性地说话, 只要王梁敢动一下,他就能旁边的酒瓶砸在他头上。
就像好久之前王梁在酒桌上喝大了,管不住嘴,拿着池欲在酒桌上寻开心,池欲过来堵他,当时王梁还没毕业,教室在三楼。
池欲一来班级里的同学都退出去,他在门口顺手提了一把凳子,戴着一定鸭舌帽,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王梁虽然是alpha也被这架势吓得够呛,逼得他三楼都敢往下跳。
池欲当时站在他对面,语气平静,说出的话让王梁到现在还记得:“往下跳,死不了我亲自给你个痛快。”
他敢这样说就敢这样做,王梁终究还是不敢往下跳。代价就是当时他断了好几根肋骨,手上腿上都是几乎粉碎性骨折,池欲一脚踹在在他肚子上,踩着他的手问他学会闭嘴了吗?
打得王梁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从此再也不敢说池欲半个字。
他到现在看见池欲皱眉就怕,心理上的怕,完全就是条件性反射。
王梁嘴上说得好,事实上根本不敢反抗池欲,今天就算是池欲真要掐死他,到死王梁的手都不敢抬起来。
王梁怕池欲就怕到这个程度。
池欲对此似乎一清二楚,他勾起嘴角,语气十分不屑:“你也敢想着我,废物。”
池欲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在西坞这所天龙人遍地的私立高中混得风生水起,靠得自然不是听别人说话时低下头的礼貌。
当时池欲刚来西坞,一个样貌无与伦比的omega在西坞这些alp ha嘴里能有什么好坏,但池欲上了两年学,谁还敢再说他半个字?
只有池欲好心不想搭理的三中还有几句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在西坞这所混乱的高中里反而听不见关于他的半句非议。
王梁就算是死人也有脾气,更何况是池欲这种口气,这种评价,他咬牙切齿:“你他妈的池欲,我tm夜夜想着郁瑟也没想着你……”
池欲对着白棠梨微微抬头,白棠梨上道地给他点烟。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王梁,池欲拿捏王梁就像逗一只狗,毫不费力。
恐怕在池欲的心中,例外的只有郁瑟这一个,只有她一个在池欲心中不是陪着解闷的玩具,不是压抑生活中的无聊消遣。
池欲烟抽了一口,浓烈的烟草味让大脑有一瞬间的快感。
吐出来的烟雾缭绕在池欲身边,使他的面容有种莫名的冷峻,那抽了一口的烟被摁在王梁扶在桌上的手。
“滋”的一声烫开皮肉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让人胆战心惊。
王梁疼得额头上青筋凸起,浑身发抖,他低吼出声,但手仍然没动。
池欲的手往他脖颈处侧移,手扣在他的喉管上慢慢收紧:“我已经说了不要再提她,这几年你还没学会闭嘴。”
王梁的脸色因为窒息而涨红,眼看再这样下去池欲真下死手,白棠梨也管不了怕不怕了,连忙上前拉着池欲的手:“哥,池哥你先放手,王梁一时嘴嗨,他不敢想着那谁。给个教训算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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