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严竞骤然起身,孟斯故感觉身边一下子空落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伸手抓住了严竞的裤子,“要不……”
“嗯?”严竞要穿衣服的手停住,低头看他。
孟斯故不擅长示弱,更不想承认自己此刻不愿意一个人待着,他抿了抿嘴唇,轻声说:“其实,也可以,最后出来就行。”
严竞顿了一两秒,而后干脆把衣服往地上一丢,笑着说:“不出来会怎么着?难不成你还可以怀孕。”
孟斯故没想过严竞也会开这种玩笑,耳朵顿时更红。
他不说话,严竞就拍了他一下,故意要求他回答:“说话。”
孟斯故这才慢吞吞说:“别乱想了,男的不能怀孕。目前没有这样的先例。”
严竞听了,感觉他实在可爱,一时间心中喜欢的感觉更甚,一把抱起了孟斯故。
孟斯故躺得好好的,被突然抱起来着实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轻点儿,我肩还没好。”他不想肩膀处的伤口严重,免得影响任务。
严竞赶紧放轻动作,在他耳边说:“放心。”
严竞答应的轻点儿范围仅限于上半身和一只脚的小腿以下部分。没有了隔阂,他的侵略性更强,毫无缓冲地全部冲向孟斯故。
孟斯故从看得见窗外天光到看到夜灯亮起,几乎没间断地被吃得一二干净。他终于承认自己的体能比以前差上很多,根本没力气反抗什么。
当然,他知道自己也没有用力反抗过。
满屋春意皆是自愿,无人胁迫。
严竞记得孟斯故不喜欢开大灯,最一次结束后,他只打开了床头灯。
借着灯光,他看见自己给孟斯故留下了一些红的青的痕迹,脖子有,后背也有,交错在某几条伤痕旁格外醒目。
他起了坏心,把桌子上那面小镜子拿来照给孟斯故看,“孟斯故,你皮肤白,挺容易留印儿。”
孟斯故累得不行正趴着,闻声身体动都没动,只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镜子,瞬间把自己看醒了些。这跟把那种事儿的照片给当事人看有什么区别!
他闭上眼,闷着声音说:“别照了。”
孟斯故很少有说话这么犯懒的时候,尾字不自觉拖了长音,听着跟撒娇差不多。严竞心里头那股子喜欢的劲儿更加不能自已,满到要溢出来了。
“害羞啊?”
孟斯故“嗯”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否认:“没。”
“那是怎么回事儿?”
孟斯故安静了几秒,严竞捏了捏他的脖子,他说:“这样不好,脖子上太用力可能会导致颈动脉破裂。”
回答得很无聊,还有点儿跑题,严竞却扬起嘴角,爽快应下:“行,下回不亲脖子了。”
孟斯故再次抬眼看他。
严竞附加了一句:“或者亲轻点儿。”
孟斯故根本不信这人口中的轻重,不过他不相信的也不单单这一件事。他撇撇嘴,自顾自闭上眼休息。直至听见严竞到桌边倒水,他才开口:“我也想喝。”
严竞倒了一杯拿过来,孟斯故缓慢坐起身,接过杯子直接把整杯水都喝见了底。
严竞问:“还要吗?”
孟斯故不大想指使严竞为自己做事,但此时确实无力动弹,就纵容自己继续再犯一次懒,回答说:“要。”
严竞又去倒了满满一杯。
这回孟斯故也是一口气喝到见底,喝完他用手擦了擦嘴,“谢谢,不用了。”
严竞还是多倒了一杯放在孟斯故那一侧的床头桌上。放好了,他回到床上,靠着床头坐着查看手机新闻。
刷了大概两条,严竞余光瞥见孟斯故正看着自己。他反扣手机,直接抓包,“不是困吗,看我干嘛,灯太亮了?”
孟斯故湿润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盯着他的脸,淡声问:“为什么对我好?”
作者有话说:
孟school同学要庆幸这不是abo世界
第40章
话说出口,孟斯故自知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不等严竞回答,他便用新的没那么重要的问题覆盖了上一个:“其实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想教我吃药。不觉得连喝水吞药都不会很蠢吗?”
“有点儿。”严竞实话答。他放下手机,对着孟斯故说了另一个实话:“没关系。学不会就学不会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孟斯故愣了愣,刚喝过两杯水,感觉喉咙又变得干涩。
严竞怎么这样,孟斯故想,说不想队员连吃药这件小事都不会的是他,认为没关系的也是他,为什么不能专注地让人讨厌,总要时不时丢出一些令人动摇的信号。
不过孟斯故认为自己也没资格评判严竞。心底想着k.e,转而张开双手不着一物地求着严竞纳入,他自己才是一切悲哀矛盾的罪魁祸首。
注意到他脸色不好,看起来像是被巨大的消极情绪裹挟,严竞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孟斯故静默了会儿,说:“没有,我是想起来一件事情,跟吃药有关的。我小时候生病,我妈也说那样吞不好,但是她没教我,而是直接拿菜刀把药切开,用刀背碾成粉了再让我就着水吞下去。怕我觉得苦,她会往里头撒一小撮白糖。药变成了粉末,我的喉咙就不能单独把药挑出来了。”
严竞没想到他会提到母亲,听着觉着挺有意思,“这倒也是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