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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严竞没有追上前去,把纸条也垫在手里。刚要动笔,手机响了。
  严竞喊了声孟斯故,抬起手机示意了下,走到另一边较为安静、听不太到叫卖声和市场音乐的地方接起电话。
  送走那三名游客,看管员见严竞也走了,拿出一个新的香包递给孟斯故,问:“你对象还需要吗?”
  孟斯故连忙说:“他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要,香包拿两个吧。”
  “看着挺像。”看管员嘀咕着,多拿出一个香包,然后看着孟斯故,等他付钱。
  孟斯故轻轻“啊”了一声,“那个,钱在他那儿,等他回来一起给。”
  看管员拉上腰包的拉链,说:“行,不着急。你要先把你的挂上去吗?”
  “我等他回来再弄吧。”
  “行,行。”看管员一脸什么都明白的表情,悠哉悠哉坐回到马扎上。
  约莫着五分钟后,严竞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孟斯故看着他,莫名感觉他这会儿的神情比早上出任务的时候更加冷肃。
  “是有什么问题吗?”孟斯故问。
  “没。”严竞走近了,对他说,“背过去吧,你不是要给我垫着。”
  孟斯故没多计较他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变卦行径,直接转过了身。
  很快,严竞在孟斯故身后写完那张已然被捏得十分褶皱的纸条。
  他们把纸条放进香包,一起走到红色栅栏前准备把它挂到上面。
  还没上手,严竞突然说:“孟斯故,你就不好奇我写的是什么。”
  孟斯故疑惑地看他,“你要告诉我?”
  随着看管员那句充满仪式感的喊声落下,彼此的愿望许好,严竞侧身附到孟斯故耳边,说:“我许,今晚你心甘情愿跟我睡。”
  第46章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孟斯故站在树下,思绪一瞬间停滞住。
  看管员走过来,说了句“好了”,报出两个香包的价格。
  严竞拿了张整的给他,“不用找。”视线则始终落在孟斯故身上。
  看管员拿了钱,很有眼力见儿地走开,没再上前打扰。
  孟斯故这才开口:“你给钱给多了,该找零的。”
  严竞问:“你只在意这个?”
  “你的愿望也错了,规则是许不要或者不想发生的事情。”孟斯故看着眼前他们两个刚挂上的香包,“而且你跟我晚上本来就睡在一张床上,这种没什么可许的。你的愿望被你浪费了。”
  听他有意模糊概念,严竞食指与中指并拢轻敲了下他的额头,直白戳破:“装什么傻,我说哪种睡你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孟斯故侧开头,转身把笔丢还给看管员,随后直接离开。
  严竞几大步跟了上去,很快并肩走到他身旁,倒是没接着追问。
  孟斯故没有理会,但余光看见严竞双手插着兜,压迫性的气场依旧极强,给他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错觉。
  孟斯故想不通严竞为什么突然说出那种话,分明极生气被当成另一个人格的替代品,这两天的态度冷了不少,看起来也认可两人走回正轨的提议。但他刻意不问,并告诫自己不必多想。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知道个所以然,他和严竞之间的牵扯如今就该越少越好。
  然而严竞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晚上洗过澡,严竞一边擦着头发走出来,一边提出要帮忙换纱布。
  孟斯故放下体温计,直言拒绝:“不用,伤口不渗血了,不用总换。”说着就要绕开他走到阳台。
  严竞很坚持,硬是拽住他的手腕,话语有理有据:“回国路上指不定会碰上什么问题,现在不把该包的包好,该换药的换药,到时候万一受影响,波及的不止你一个人。”
  孟斯故甩开被抓住的手,冷清清看着他。
  严竞耸了下肩,无所谓道:“包扎而已,怕我会对你做什么?”
  孟斯故向来不畏惧激将法,但严竞的话实在太违规,俨然像一道证明题:你口口声声不爱不喜欢,怕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他没继续推脱,干脆脱掉t恤坐了下来,淡声道:“单纯是不想麻烦你。既然你不介意,那就谢谢了。”
  严竞帮着先把前面的伤口处理好,随即站到孟斯故身后撕下了那张修复贴。
  孟斯故眉头皱起眉,因药贴和肌肤拉扯的疼痛微微吸了口气。
  严竞注意到了,把东西丢到垃圾桶里,“疼?”
  孟斯故说:“不疼。”
  修复贴上的胶残留了一些在伤疤周围,严竞用手抠了一下,动作太轻,落在孟斯故背上像是在轻挠。
  孟斯故迅速回头,恰好跟弯着腰的严竞对上视线。
  “胶没撕干净。”严竞说,“不用紧张。”
  孟斯故转目盯着桌面上拆了封的糖果,说:“没紧张,你随便弄下就行了。”
  孟斯故能感觉到严竞继续上手抠掉残余的胶,也好像听到身后的人轻笑了下,所有感觉都建立在不太正常的心跳频率上。
  担心发生什么?
  不是。
  期待发生什么?
  也不是。
  或许有的人天生容易扰人心乱。
  严竞就是那种人,且无论哪个人格都是如此。
  清理得差不多,严竞没继续给孟斯故贴上新的药贴,指尖先抚上了那条最深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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