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板，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客人在摊位前问。
  “啊，今天生意还不错。”
  “看起来是的。”炒面摊又开始了有节奏的锅勺碰撞的的声音。
  陈宇看刘平吃的急，也不仅仅因为饿，而是好几个朋友举着勺子准备从刘平的碗里挖那么一勺来吃，逗得刘平想快点把饭吃完。“你们几个，别逗人刘平了，我这炒面也吃不完，垫两口，等他吃完了我们继续喝。”
  几个人等刘平吃的差多了，把他酒满上，分出一套骰子开始喝酒。
  “三个三”
  “四个三”
  “四个五”
  ……
  “劈！”
  ……
  等喊了一圈下来，刘平喝了几杯，兴冲冲地投身进他的骰子大业中。
  夜里开始凉了，几个人也不摇骰子了，抽烟的抽烟，吹水的吹水，回信息的回信息。
  刘平眯着眼睛，摸了摸肚子，喝的正正好，刚刚那碗饭也吃饱了，“刚刚那碗饭啊。”刘平又想到那层反射火光的细汗，“摆摊真的那么热啊？”回头望过去，老板现在正好没有在忙，离了摊位口，站在台阶上抽烟，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追着视线方向看了过来。
  刘平把自己吓了一跳，抓紧转过头来，喝了一大口酒。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朋友们各自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了。
  刘平看了看自己本来准备垫肚子的酸奶，估计明天也不会记得喝，“陈宇，这个给你。”
  “你明天又不记得吃饭了，自己留着吧。”
  “不了，明天煮面条吃，早餐基本没机会的，你不是明还上班吗，你拿回去吧。”
  陈宇笑了笑，接了过去。一个朋友看到准备要抢，“磨磨唧唧，我想喝，给我了。”
  “去，自己买去。”陈宇把酸奶揣口袋里，“走了啊，自己注意点。”
  几个人都在附近的几个村里住，一两条大马路的距离，都没喝多也就没谁送谁的说法，各自回了家。刘平回去的时候炒面摊老板的摊位已经关了灯，在收拾东西了，其他摊位倒是还热热闹闹，老板们也在不停出单。
  “老板，你这么早收摊了？这才几点。”刘平忍不住好奇走过去和老板攀谈起来。
  “嗯，收了，明天早上还要起来去上班。”老板叼着烟弯着腰收拾台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边上的摊位把刘平刚刚因喝酒而微微发红的脸照亮，从老板的角度刘平的脸也不会被挡住，想了想老板似乎想起来些什么，对刘平笑了笑，继续收拾。
  “还真是努力。”刘平小声念叨了一句便回了家。
  “上班啊，是时候继续新的了吧？”躺在床上的刘平伸手想抓住从屋顶照射下来灯光，无力的感觉到好像什么东西他都抓不住。翻身发了个朋友圈，大概就是想要找一份工作继续好好在这g市中过下去的意思。滑滑手机在酒精的作用下意外的睡得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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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刘平接到了朋友王诚的电话，说是认识的地产正好招人，问他有没有兴趣去试试。刘平难得一早起来，坐车去了公司。
  刘平性格外向，平时虽然不怎么收拾自己，但是身高相貌还是在水平线上的，公司让他下周一来公司先开始一周的培训，看三个月后表现，如果还不错的话就让刘平长期在那里干下去，这期间的工资也结的干脆。
  刘平挺开心，公司的底薪比房租和开销需求多上那么一点，业绩和提成计算方式也是让人满意的，只是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让他出去当当小蜜蜂，带带小客户看房还是可以的，嘴甜一点了解客户需要，怎么也能有点正事做了。
  当天就约了朋友说是庆祝一下，大家都答应来了，还是约在离大家都不远的宵夜摊来聚一下。
  上班的地方离刘平现在住的地方有些远，转了地铁再坐公交回到了出租屋附近，时间不到三点。回家后刘平难得认真收拾了一下家里的环境，这一个多月在家闲散，衣服袜子扔的到处都是，桌上还有几份外卖还没丢出去，床铺也是好久没有铺了。
  等刘平把窗台挂满东西后天开始黑了，肚子咕噜噜饿了，想到约了宵夜街，不如先出去吃点东西，再等他们来。想起那天吃的蛋炒饭，下楼的脚步也快了不少。
  六点多宵夜街大排档都已经开始营业了，有些就是为了吃晚饭来的，推车倒是来的不多，推车多是照顾宵夜生意，人多吃的饱去大排档消费正好，只是想喝点酒的人去推车买几份东西几个人倒也够了。
  刘平逛了一圈，没找到那天的炒面车，打算在隔壁家的夫妻档买了份凉皮先吃着。
  “老板娘，这边是不是经常有炒面摊来啊？”现在人还不多，刘平就和店家聊了起来。
  “是啊，小郑啊，基本每天出摊，很少休息的。”
  “很少休息？这个时间还没来不会是休息了吧？他炒东西还怪好吃的。”
  “哦，不会，他要等下班了才过来摆摊的。”
  刘平想到那天炒面摊老板和他说第二天要早起去上班，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勾得他更加好奇。
  “他白天上班，晚上出摊，这么忙？不是养孩子压力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