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赵观棋看得喉咙发干,径直压下去,双手穿过发烫的脖颈,抱紧,护着周景池的头开始发力。碾着耳朵,蹭着皮肉,巨大的包裹和满足感让赵观棋口无遮拦:“宝贝,叫出来。”
耸动得肆无忌惮,赵观棋彻底抛却一切有的没的。后脖颈的那双手很大,捏得很紧,加上自作聪明的项圈,周景池错觉他似乎要被扼死了,掩不住的黏腻和水声中,他眼前的白点一寸一寸地绽大,忽地迸出弥天的白光剥夺他最后一丝视野和意识。
窒息快感如海啸潮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周景池失去控制地拱起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腹部传来的湿润暖意伴随着身下剧烈的不可控痉挛,赵观棋停住,按住周景池胡乱上窜的头,护着他不要撞到床头。
“呼吸。”赵观棋稳稳托住周景池,手沿着他下巴伸进嘴里,“不要屏气。”
从无知觉的哼叫中艰难缓过神,周景池腰间的枕头已经滑到一边,视线渐渐清明,呼吸起伏得厉害,他又看见赵观棋的脸和因为担心他屏气微微皱起的眉。
他含糊不清地开口:“你,你是不是还没......”
“还没什么?”手指抽了出来,赵观棋要听他说出口。
享受过白光乍闪的舒服,周景池变得贪心,原来之前都想错了,他以为的深入交流和一个亲吻,一次拥抱也许并无太多不同,都是交流与情感的贴合。
可他一旦尝过其中滋味,就立刻流连身处顶峰的独一无二感,原来,和赵观棋做这个,和赵观棋贴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
像晒过太阳的湖水拥住他,像在晃动的秋千上做一个被波及的梦。
人从不可被物化,被据为己有。但这种时刻,周景池擦掉赵观棋鬓边滚落到下颌的一滴汗,恍惚地放任自己是颗无人问津的野果子,被滔天的情天孽海占去,被赵观棋不留情地尽数拆吃入腹。
“舒服傻了?”赵观棋拍拍他晃神的脸颊。
“换个,换姿势。”周景池任由赵观棋流连过他光裸的肩膀和锁骨,“继续...好么?”
没有言语,周景池额头细密的汗干不下去,痛与快乐一并体会如深海浮沉,两人最痛的瞬间一齐来临时,他抱住赵观棋汗津津的脊背,听着赵观棋喉咙里的闷哼,发着颤抓破皮肤。
忘记是如何从接二连三的白光中侥幸偷生,窗口边缘不甚明晰的黄色月光从一侧流淌到另一侧,周景池脸压在枕头上,在晃动中看到限时流动闪烁的月光河。
开过荤的赵观棋不知道累,体力好得惊人,周景池被抱着进浴室的时候,人还是晕的,站不太住,半个身子挂在赵观棋身上,赵观棋就给他洗头,擦洗掉除开红痕以外的一切犯罪痕迹。
两人又在热水下折腾到几乎天明,周景池累得很,躺在床上眼皮都快掀不开。赵观棋看他眼皮打架又不肯睡的样子,不禁失笑。
“怎么不睡?”
周景池努力睁眼:“我舍不得。”
赵观棋还以为是不够努力,没做够,正要说话便听见周景池说:“我感觉像梦。”
他在被子里摸索到赵观棋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心口,低声说:“我是你的了。”
赵观棋朝他轻轻摇头:“我是你的了。”
两只手在昏沉的光下互相抚摸又摩挲,身侧的呼吸逐渐低缓,赵观棋看着周景池细瘦的手,叹口气:“怎么不见长肉。”
他问周景池:“我以后能一天喂你五顿么?”
周景池瘪嘴:“嫌我硌到你啦?”
“哪有。”赵观棋捏他脸颊,面前的人又不害羞了,依偎到他怀里。他搂住周景池,低头吻他发顶,自责又无奈:“坐我身上,轻得像把骨头。”
周景池困得失去听力,迟迟没反应,相握的手还在被子外,玩手指的人却睡熟了。
赵观棋靠过去,下巴抵到周景池头顶,默不作声地听他的呼吸声,看他的手。描摹到一半,忽地咧开嘴笑了一下。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只漂亮骨感的手和他们都在今夜将满未满。
只差一枚奔波在路上的,戒指。
第61章 你用项链娶我吧
秋雨淅淅飒飒,下得不像一阵雨,倒像一场缠绵病榻的老病,周景池看露台上那盆多肉绿了又饱,快要喝到暴毙,天上的雨还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赵观棋在逐渐低迷的雨声中转醒,抬手先揽了把隔壁的枕头。扑了个空,睁开眼才看见穿着个睡衣的人站在落地窗前看雨。
周景池手伸出去,还没接到一滴雨,肩膀从后包了个羊毛毯。
登时被拢到另一个世界,窗外雨水淋漓,风吹颈寒,残留的雨水像人的眼泪一样不疾不徐地落下来,打在楼下花园的树叶上,眼前全是一股萦绕的冷水汽。
没有人说话,身后的手像楼下架住绿化树木的木架子一样环住周景池。他眯着眼向后面靠,赵观棋低头吻他的眼角。
“看什么出神呢?”赵观棋理了理他肩膀上的毯子角,裹紧他,“下雨天穿这么少,发烧了喝冲剂的时候有本事别偷摸往茶盘里倒啊。”
听到这样的话,周景池失笑,倒也不反驳自己偷偷摸摸的恶劣行径,“看看树。”
他转过身:“你生日,我想给你找颗树拜祭......保平安的,你别说我迷信啊。”
“这还不迷信啊。”赵观棋偏不顺他的意,“你拜了那颗老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