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母亲,我看他也没有胆量勾结侯府,这东西定是他偷的。把他拉出去按律处置了吧,正好给府中所有下人一个警醒。”叶纾语气不重,可一如往常没有回旋的余地。
十一见此,慌忙向前跪爬了几步,“不要啊,大小姐,救救奴,这腰带是您送给奴的啊。”他紧紧抱住了叶然的腿。
叶然想摆脱十一,却被抓得极紧,一时无法挣脱。
刘氏满脸震惊,他刚想起身,就听到叶凌秋冷冷说道。
“是你,串通叶纾屋子里的侍从,诬陷她?”
刘氏赶忙跪在地上,“是侍身没有教好叶然,让她和纾儿院中的下人纠缠不清,但她没有胆子勾结侯府的人啊,求妻主明鉴。”
说完,拉着叶然的衣摆,示意她下跪认错。
叶然在听到叶凌秋质问后,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她万没想到短短时间内,竟会被母亲看透。
她心一横,狠狠推开了十一。随后跪在地上。
“母亲,是这贱奴诬陷女儿,女儿怎可能串通少主院子的人。”
叶纾知道,从叶然矢口否认的那一刻起,今日的风波几乎已经了结了。但她并未有一丝放松,反而心中绷得更紧了,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亲人陷害。
第16章 堂审
叶然长叶纾一岁,二人性格迥异,从小就很少在一处。叶纾虽看不惯叶然行事,但在她心中,是有这个庶姐位置的。却不想,是叶然容不下她。
那日,叶然急于撇开和十一的关系。却被十一揪住了要害,将她如何让自己偷叶纾手帕、又如何把玉佩放入房中,一一交代清楚;更把从前二人在一起的证据,摆了出来,直到叶然无力反驳。
刘氏听后,生生气昏了过去。
叶凌秋带着叶然去前厅“赔罪”,最后侯府正夫带着幼子,灰溜溜离开了叶府。
刘氏醒后,带着叶然在叶凌秋院中跪了半日,恳求让他和叶然返回老家思过。叶然自是不愿,但拗不过刘氏。
叶纾后来也到主院求情,留下二人。
但刘氏态度决绝,毫不松口。
最后,叶凌秋留下了刘氏,把叶然送回了老家。
叶然走之前,恨恨地对叶纾说:“父亲从来就看我不顺眼,这下赶走了碍眼的我,终于只剩你一个挑不出错的好女儿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孝顺母亲、父亲啊,把我的那份也带上。”
叶纾最终什么都没说,看着叶然出城的马车,只觉得那背影格外寂寥。
“想什么呢?看你心不在焉的。”崔琬弹起一颗花生米,向叶纾飞去。
叶纾抬手,用筷子夹住。却没说话。
“还想你庶姐那事呢!这新年都过了,你还没走出来呐。”崔琬看着叶纾那呆呆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知道叶纾,虽然看起来冷漠很难亲近,却最是重感情的。只能转了话题,随口问道:“几时去江宁?”
“过了我爹的忌日就走。”
崔琬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叶纾亲生父亲的死,那是她心中最大的一道坎儿。
从不知尴尬为何物的崔琬,面上表情一时相当精彩。
叶纾见她那副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随即说道:“放心吧,我没事,我早看开了。”随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就好。”崔琬面上笑着举杯,心中却在嘀咕:真看开就好了,看你那郁闷样儿,还喝呢,今晚八成我得把你送回去。
当晚,叶纾站在车前,对崔影说道:“她喝醉了,回去多备些醒酒汤。”
深夜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叶纾走在大街上。刚过完新年,路上张灯结彩。
她和崔琬说,自己看开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此时她的心上仿佛扎进一根刺,她甚至清楚地知道这根刺源于何处,何人……
一阵寒风刮过,昏沉的酒意顿时消去了大半。叶纾深深呼出一口气,快步向叶府走去,再不多想。
叶府后院,年节对这些封闭在此处的人来说,不过是日子中的一个标记。唯有有关主人家的惊人八卦,才会在这里激出些波澜。
前段时间,侯府找上门来向少主叶纾讨要公道,随后大小姐叶然被送回老家自省,成了这些人好几日的谈资,他们甚至连主人的面容都记不清晰,依然不妨碍议论揣度。
“十九是哪个?”洪亮的女子声响彻在叶府后院。
原本低头洗衣的众人,听到女子的声音后,立时慌忙起身,快速躲到一旁。
他们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年轻男子该守的礼节却深深刻在心中,没有面巾遮挡,只能躲到墙后,偷偷打量来人。
这一看,更是惶恐,来的竟是衙役,不只一个,手上还拿了锁人的铁链。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间。
衙役两步走到木盆前,冲着唯一没有躲起来,依然在洗衣的人问道:“谁是十九?”
院中一时安静极了,躲在后面的人,竟没有一个敢出声,告诉衙役,她面前的就是十九。
就在衙役等得不耐烦,准备将众人拉过来逐一确认时,沈清遇抬起了头,随后站起身,淡淡说道:“奴就是十九。”
拿着锁链的人立即上前缚住沈清遇的双手。先前的人道:“有人告你逃籍,现带去京兆府衙门受审。”
衙役带着沈清遇快步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a 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 title=""target="_bla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