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沈阁瑶眼沉了沉,面上却还是关心神色,轻叹口气,“妹妹你不用瞒姐姐,我知道你骑马的本领有多好,无缘无故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你老实跟姐姐说,是不是翰祁王他又打你了?”
沈阁乔默默在心里翻一个白眼,不客气地开口:
“姐姐,你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我夫君会打我?我回头让我夫君查查,看看是哪位不识好歹地乱造谣。至于我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问你夫君和十三皇子,平白无故地为什么动欧阳千黎的马,她若不摔我自也不会摔。”
她顿了顿,又淡声开口:“不过没关系,欧阳千黎这一摔,倒是和九皇子成就一番美谈,他们的婚事定在年后,和四皇子要迎娶苏蓓蓓的日子很近。”
沈阁瑶话全被沈阁乔顶下,又被加大输出地嘲讽一波,指甲快陷进肉里。她又侧头去瞧陈昔尧的神色,很忐忑地想陈昔尧是不是要因此放弃和徐雍墨的交易了。
陈昔尧此时垂着眼,沈阁瑶看不分明陈昔尧的神色。
片刻,陈昔尧将木匣推向他自己那侧,轻声开口道:“四王妃和翰祁王妃慢聊,昔尧先去书房寻我父亲。至于这礼物,多谢四皇子馈赠。”
沈阁瑶微怔,随后喜悦染上眉梢,她连连点头。
沈阁乔则打量了那个木匣几秒,神色有些怀疑,但未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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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翰祁王府卧房内,沈阁乔趴在柔软床榻之上,白皙裸背暴露在徐雍启眼前。
少女肌肤如雪般白,晶莹剔透又似凝脂,背部线条流畅完美,蝴蝶骨如两片羽翼。
徐雍启坐在一旁,手指捻上青绿药膏,一寸一寸抚过沈阁乔如玉肌骨,在她擦伤处轻轻上药。
沈阁乔乖乖趴着,头搁在绢枕上,有时徐雍启下手重了她还娇气地哼上几声。
背对徐雍启,她不知道徐雍启上药时眸色有多深。
沈阁乔和徐雍启说起今日在丞相府的遭遇:
“我今日在爹爹那里碰到昔尧师兄了,他和沈阁瑶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沈阁瑶还给了昔尧师兄一个很漂亮的木匣子,像达成了什么交易,我觉得很可疑。”
徐雍启手上动作略顿,只是重点不在那个木匣子上。他挑眉,声线有几分哑沉,“昔尧师兄?”
连姓都没有,好亲昵的称呼。
沈阁乔不觉徐雍启语气有异,悠悠给他解释,“就是大理寺少卿陈昔尧,他刚从西南回来。”她往后侧头,“你说是不是四皇子想拉拢昔尧师兄啊,毕竟昔尧师兄为政似乎还蛮厉害的……诶,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往后对上徐雍启漆黑眼眸,他的眉锋蹙起,眼神看起来有几分不爽。
徐雍启给沈阁乔的后背抹完最后一点药膏,手指复又伸进药膏罐里,垂眼吩咐她:“翻个身,正面伤口还没上。”
“前面的伤我自己够得到。”
沈阁乔没动,努力后仰着脑袋看向徐雍启,眼神有些发懵,“前两天不都我自己上药嘛,你今天怎么了?”
第一天为她上药时,徐雍启是说帮沈阁乔把药膏都上了,但有好些擦伤在胸口处,沈阁乔哪里好意思,羞赧着脸连连摆手说不用。
那时徐雍启挑了挑眉,眉眼有戏谑味道,调笑说迟早要看的她害羞些什么,但还是点了头随沈阁乔自己上药。
今日徐雍启好奇怪。
被沈阁乔腹诽说奇怪的徐雍启垂眼,指尖还黏着青绿的粘稠膏状物,伸手从沈阁乔的后颈抚上她敏感的耳垂。
药膏冰凉,他的手指却热,抚过的地方滚烫,好似星火燎过一片草原。沈阁乔极为怕痒,她娇声让他停手,整个人一下子软在床榻上。
徐雍启修长的手指却继续往前伸,探过沈阁乔的脖颈,在她锁骨上揉弄,又要接着往下。
沈阁乔被他手指热度点得发烫又颤抖,她呜咽,“我身上还有伤呢……”
徐雍启磁沉的声线在头顶响起,声线喑哑,有砂砾的质感。
他垂眼问沈阁乔:“你和陈昔尧很熟?”
徐雍启来京都就这一两年,对京都的党派和人脉关系并不算很清晰,对于像陈昔尧这种外派的更是毫无印象。
但卞扶说泸景瘟疫之事需大理寺协助,茅同甫估计行不通,他便打算从陈昔尧身上下手试试。
下午徐雍启去找徐雍明询问,了解陈昔尧基本的为人处事后,徐雍明给了徐雍启一个八卦的笑。
徐雍明告诉他:“七哥,说起来陈昔尧算你情敌诶,要是父皇没下旨赐婚,我估计现在迎娶嫂子的人就是那位大理寺少卿。”
第29章 吃醋
沈阁乔闻言翻身, 抓了被褥虚虚拢在自己胸前,她脸颊因徐雍启的动作有些绯红。
她仰头告诉徐雍启:“挺熟的,我们从小就认识, 你要拉拢昔尧师兄吗,我可以帮忙。”
一点没觉出徐雍启其实有些不爽。
徐雍启眼尾垂下一个有些无奈的弧度,他开口问道:“你们怎么很熟的?”
沈阁乔压低声线, 有些神秘兮兮地告诉徐雍启:“因为我跟陈师拜师学过艺,所以他算我师兄, 我小时候没少挨师兄师姐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