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我对他解释:“一个侦探小说家。她的作品里总有一连串的谋杀。哈利,即使奥斯维辛被遗忘了,阿加莎的焚尸炉永远都会像天空飘着一股浓烟。只有天真的人才会说,这是悲剧的浓烟。”
  “你在城堡里喝酒了,派丽可。”他避开话题,“而且里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这么近。”
  “那么她愿意出来揭穿我吗?”我问他。
  波特愣了一下,低着头坐在我身边。
  过了一会,他说:“我挺羡慕你的,派丽可。所有人都会支持你,而其他人对我——”他刹住话题,脸上露出愁苦的表情。
  “你要喝一点吗?”我将酒瓶举起来,“为了我们为数不多的理解与自由?”
  “好吧。”他有些迟疑地拿起杯子,接了一点。一口吞下去的时候,脸色逐渐变得扭曲,“好难受,”他说,“感觉胃要被烧穿了。”
  “威士忌就是这样,所以我一般会兑水。”我说。
  波特露出一副遭遇背叛的表情。
  “别那样看着我,先生。我以为你早就明白那个道理了:你必须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好吧!”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我知道这是醉酒的表现,“我必须一个人,所以他们都那样对待我!”
  接着,或许他意识到这里没有可以供他撒气的对象,又埋下头对我说:“对不起,派丽可,我有点想吐。”
  “你要一点水吗?”我问。
  “谢谢。”他伸出手,暗红色的血从手背的伤口渗出,顺着玻璃杯落到地面上。我眯起眼睛打量,那应该是一个小短句:
  【我不可以撒谎】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等波特将水喝完,接过他的杯子,把他手上的手掌拉到身前。
  “这就是乌姆里奇的惩罚?”
  他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回答一切。
  “好吧,愈合如初。”我朝他手背施法,发现伤口只是微微恢复一些,“奇妙的咒语。”
  “我建议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当然,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我说。
  然而,波特却迟疑了,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没有人理解他”之类的小烦恼,但是,这种微小的情绪真的如此重要吗?
  “如果你可以的话,”他说,“我不想去找庞弗雷夫人,派丽可,我觉得大家都不相信我,都在把我当成只会胡言乱语的疯子。”
  我慢吞吞地朝着他的手背施法,用了好几个法术。
  波特问我:“派丽可,你想象过所有人都把你当成疯子的状态吗?”
  “我不就在做疯子吗?”我笑着回答他,“哈利,做一个疯子远比做一个习惯自我谴责的人快乐。”
  “是的,乌姆里奇都害怕你。”他低声说。过了一会,又说,“我能再来一杯吗?就用你一直以来喝的那种方式。”
  我将杯子里的酒勾兑好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玻璃杯,大口大口喝下去,又被呛到了,狼狈地咳嗽。
  “我真羡慕你,派丽可。”他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说,“你知道我的姨妈吗?她对我很不好。我现在觉得所有人都变成了她。”
  “我也有个姨妈。”我说,“我从小就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我也一样。”波特说,“他们家所有的活都是我干的,如果我有机会重来,我宁愿去孤儿院。”
  “孤儿院也不好过。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我说,“每周我都得去教堂义务劳动,以此来赚取支撑孤儿院运作的那些资金。”
  “孤儿院一般会去做什么?”他有些好奇。可能是酒精冲垮他的大脑,以至于他也没有发现自己不加掩饰的疑问暗含着某种怜悯。
  “手工活,哈利,一般是串念珠,就是用来念玫瑰经的那种。等到更大一些,大概会去做一些抄写的活,或者打扫卫生。”
  “和我一样。”他嘟囔,“我也得给佩妮姨妈打扫卫生。她简直就是一个噩梦,还有弗农姨夫、达利。”
  “真可怜,”我说,“我们都是在最享乐的年纪活成佣人。”
  “那么,你恨她吗?”波特问我。
  “姨妈吗?”
  “嗯。”
  “或许吧,如果她能够更爱我一点,我大概会像爱母亲一样爱她。你呢?”
  “我也不知道,”波特又对着杯子喝了一口,“有时候我特别讨厌她。我想和小天狼星一起住。”
  “西里斯·布莱克?”
  “没错,派丽可,他是我的教父。”
  “真好,”我说,“我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
  “如果你愿意、”他的头猛地歪向一边,“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其实赫敏她也——”
  “哈利?”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孩打断我们的对话,我不记得她,但是波特明显认识她。
  “秋·张。”波特勉强站起来,脸上露出傻笑。
  “你们喝酒了吗?”女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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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情提示,未成年不要饮酒。朋友们,如果是成年人,酒量浅也不要尝试烈酒,因为你掌握不好勾兑的比例,很容易醉酒。我这边有一个超级棒的配方,针对那些酒量不错又想要入门的朋友:
  波特:纯饮
  金酒(杜松子酒):2:1配苏打水,2是水,1是酒,里面加黄瓜或者柠檬一到两片
  黑麦威士忌:1:1配纯净水,加柠檬四片,冰糖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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