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毕竟这部戏做的很好,歌舞都做的好。
  我没在英国看过,下次去试试,你那次是跟当时的女朋友去看的吗?
  谢姝把何温洺问沉默了,她还以为是说中了让他害羞,紧接着宽慰他:真的是也没关系,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现在没跟别人交往就好了。
  她的好心让何温洺闭了闭眼,挠挠头无奈问她:你知道我们之间是我先喜欢你的吧?
  嗯,我猜是。
  但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是不是?
  我怎么会知道。
  好吧,何温洺暂停电视,认真地和女朋友解释:我喜欢你的时间比你想的要长很多,并且我做不到一边心里喜欢你,另一边去和别人恋爱,所以在我喜欢你的时间里,我都没有谈过恋爱。
  谢姝来了兴致:所以你是初恋咯?
  何温洺耸耸肩,我才二十岁,没恋爱过也很正常吧。
  有点惊讶,谢姝把玩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又想了新的问题: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电视上的画面重新动起来,何温洺仰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就是日积月累的,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好像这种感情不止是朋友和朋友的。
  发现的时间点呢?
  你记不记得,高中时候有一次我们被拉壮丁去演戏剧?
  谢姝笑了起来,晃头时头顶擦过他的下巴,怎么不记得?我们演的是两个龙套,出场才一分钟,下场的时候还引发了点小意外。
  那可不算小意外,那时窘迫的情形历历在目,何温洺笑得胸口起伏把躺在上面的谢姝震清醒了,我们把一半的幕布都扯下来了。
  谢姝翻身趴在何温洺胸口,支起身子,胸口在他的胸膛上摩擦,补充他的回忆:当时我们一起摔下去了,你挡住我让我没摔到头,你还受了点轻伤。
  接下来的话何温洺有些难以启齿了,嗯当时你坐在我身上。
  愣了一会,谢姝反应过来:当时你硬了?
  你当时穿的戏服是裙子,摔下去的时候裙子掀起来,你光着腿坐在我腿根。
  本来只是场小意外,直到清醒过来何温洺才他发现他们的姿势并不合适,谢姝的大腿夹着他的腰,饱满的臀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他的胯间,一明白坐在他身上的是谁,贴着他的是什么部位,何温洺的身体就那么不受控地给出了真实反应。
  但凡两人摔下去时有别的选择,何温洺不会想这个姿势摔下来,他也不想在谢姝身下起生理反应。
  为什么我没发现?谢姝开始对自己表示怀疑。
  何温洺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谢姝,因为我立刻叫你从我身上下去了。
  天呐!原来真有这种事,何温洺,你没有骗我吧,把自己搞得那么窘迫。我的天,那时候我竟然都没发现。
  我难道编出自己的丑事来骗你吗?
  谢姝笑得很大声,她约笑,何温洺耳廓越红。笑得累了,谢姝把他捂着眼睛的手拿开,和他眼对眼说话:哎呀,其实也还好,也不算很尴尬,没有人发现嘛。
  他们额头靠在一起,何温洺撇撇嘴说道:我希望是没人发现。
  鼻息在缓慢交融,唇瓣又贴到一起了,细致缓慢的亲吻纠缠着结束,谢姝深深叹息:暑假结束之后,我们就要分开了。
  在何温洺看来这似乎不算烦恼,亲亲她的嘴角,安慰她:没关系,我常来看你,你常去看我,过了这两年就好了。
  我们真的能不受影响吗?
  为什么不能呢?总是有办法的,我不会让好不容易喜欢我的女友离开我的。
  就像谢姝曾说的那样,人总是把瞬间当作永恒,二十岁时以为身边的人就是未来数年的终身伴侣,以为热情可以跨越距离和时间,以为世间万物都要为他们的爱情让道。
  直到切身进入其中,才会发现世事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是娇养长大被层层保护的少爷小姐们,也要狠狠摔跟头吃亏。
  《贫民窟的百万富翁》
  越衡这天下戏很晚,主演戏过不了,重拍了一遍又一遍,她们这些跑龙套的也跟着拍下去。
  天亮了她又要去城里的餐馆上白班,这个时间从城外的片场赶回城里都够呛,睡是铁定没时间睡了,越衡干脆在片场的小店里买了包烟蹲在外面抽,准备抽完就回去。
  这时候城外公交车不开,地铁也没修到这荒郊野外,不出意料她等会得打车回去,还不知道白班赚的钱够不够打一趟车的。
  这种日子已经过了大半年了,进了圈子这么久她还是个龙套,没有什么机遇以后应该也还是龙套的命,看着好像是没翻身的意思了。
  那不当演员了?
  越衡深吸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在稀薄的晨光里迅速散去,丢掉烟头,站起身动了动蹲麻的腿,心里有了答案不当演员还不如去死。
  你是演员?
  身旁站了别人,越衡抬头去看,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比她这个演员还漂亮些,长了双带钩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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