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吻住白挽。
比起上次窒息的吻,这次的吻要温柔许多,白挽从中找出一丝许久未见的爱怜,像在安抚他不用难过。
热的掌心扣住他后颈,鼓励似的轻轻摩挲。
白挽张开唇,供他更深地侵/入。
“不用担心我想起来。”盛云客摩擦着他的唇,“我想起来又不会骂回来。”
白挽:“唔……”
盛云客:“我总要知道我老婆是怎么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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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白挽睡着后,盛云客先去找盛朝臣,让他陪自己去找盛君尧。
盛朝臣打着哈欠,“多大岁数了,找爷爷还得找人陪着,你找学长不行么。”
盛云客:“你问问爷爷,有关白挽外婆的事。”
盛朝臣:“哦。”
原来是找他刺探军情。
他敲响盛君尧卧室的门,“爷爷,我和我哥来给你讲睡前故事。”
室内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收到应答。
“进。”
二人推门进去。
盛君尧戴着眼镜,靠在床头保持翻书姿势,表面儒雅随和。
“找我有事?”
盛云客闻到空气中的味道,“在偷吃薯片?”
盛君尧翻开一页书,“薯片是什么?没听说过,年纪大了,认不全你们年轻人的东西。”
盛云客:“书拿反了。”
盛君尧下意识倒过来,倒过来后发现书没反。
“诈我?!”
“少吃点垃圾食品,多大年纪了,跟白挽似的。”盛云客教育无边界,“实在想吃让厨房做干净的不行么?”
盛君尧驳斥道:“干净的哪有不干净的好吃?”
“行了听到了,时常感觉你妈给我生了个爹。”盛君尧说,“说吧什么事。”
他也不装了,放下书,从被子里掏出薯片吃起来。
第51章 你要亲死我吗
盛工具人朝臣上线,往椅子上大刀阔斧地一坐。
“就是来慰问慰问您,听到您提起学长外婆的忌日,我们心中有感,想多和您说说话。”
盛君尧:“少来,不想待多栖尼了?”
“干嘛不信。”盛朝臣说,“话说爷爷,学长外婆怎么去世的?”
盛君尧咔擦咔擦,“病了呗,老了容易生病,在医院住了四五年,一直靠药吊着。”
说到这里,他语速慢下来。
“其实吧,要不是小挽他爸,他外婆原本能再活几年。”
盛云客眉目一动。
盛朝臣上身微微前倾,“什么意思?”
“盛云客,优柔寡断。”
盛君尧倏地批判起盛云客来,“喜不喜欢从不是靠嘴说,你要是早点察觉你对小挽的心意就不会晚一步。”
“当初你不是查到小挽外婆住院的事了?你若是对小挽再上心一点,派人在医院看着,就不会让白源故意拖着小挽外婆的特效药不用,最后酿成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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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客前半生都是雷厉风行的独裁暴君代名词,唯有在白挽的事情上,得到盛君尧优柔寡断的评价。
回到房间,他躺在白挽身边。
白挽眼睫挂着方才因接吻泛出的泪。
“你去哪儿了呀……”
白挽探出手臂抱住他,发丝柔软,撒娇地在他脖颈蹭。
“爷爷找我有事。”盛云客说,“睡吧,明天还要去看外婆,不能赖床。”
“好哦,你也是。”
白挽寻到让他安心的热源,咕哝两声,再次睡去。
盛云客自黑夜描摹他的眉眼,毫无道理地想,爷爷说的是真的,他太优柔寡断了。
既然查到白挽外婆长久住院,为什么不找人盯着?
哪怕外婆是寿终正寝地离去,白挽也不会展现出那样空洞的难过。
他不希望白挽难过。
白挽是喜欢笑的人,笑起来最好看,他要多笑。
“盛朝臣你写的什么东西?!!”
翌日一早,盛君尧在主厅收到盛朝臣的检讨书,大发雷霆。
“以上是你申请和池俞结婚的理由请批准?池俞答应和你结了么?!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
白挽和盛云客同时起床,穿戴整齐地出来吃早餐,听到这番火葬场。
盛朝臣:“您先答应,至于池俞哥那边,我另想办法。”
盛君尧:“滚!!!”
白挽轻叹:“弟弟好莽。”
这入室抢劫的爱情。
“野牛求爱都这样。”盛云客说,“不用指望他们学会用人类的方式。”
白挽离他远点,“好恶毒的嘴。”
盛云客:“恶毒你不也爱亲得很。”
白挽:“……”
他说不过,走了。
早餐吃得比较简单,白挽吃了碗龙虾面吃到九分饱,盛朝臣在爷爷的怒火下前来吃早餐,向白挽表示帮他向外婆问好。
之后二人出门。
任特助准备了两束花,一束白百合和一束白色康乃馨,黑色纸扎着。
驱车前往墓地。
盛云客:“你说你在外婆去世后对我说了不好听的话,是因为我强迫你了吗?”
白挽抱着花,一路兴致不高,闻声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有一点点吧。”
白挽没说那一点点是什么,盛云客自动识别成他强迫白挽和自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