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不起她太多，是他做错了太多。
舒寄云闷闷地道：“哦。”
“其次，我有别的计划。”曲风的计划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们从另一条路线抢先回到a基地，之后再易容成刚才那支队伍其中几个人的样子，然后再用那几个人的身份进入基地。”
易容？
舒寄云有种浑身发凉的感觉，“你为什么会易容？你的易容术是不是很精湛？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我经过专门的训练。”曲风哑然道，他不知道能怎么说，她现在并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而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要达到他们的目的就需要用到他在现实世界拥有的技能。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的这些技能从来都没有让她知道过，也就避免了她通过这些技能认出他的可能。
“好吧，那你继续吧。”舒寄云沉默了。
经历过这么多，她已经可以确定，反派已经不是本来的那个反派了。
曲文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多其他技能，她写的设定里已经框死了曲文可能会有的所有技能，没有一项是跟这个反派所表现出来的是一致的。
这让舒寄云生出了另一个担忧，已经被另一个人穿了的反派，还有可能制造出解毒的药剂吗？
她是不是根本就不能再寄希望于这个人了？
“我们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提前回到a基地，那些人都受了伤，赶回去的时间会更长，这就方便了我们的行动。之后我跟你一起去营救我的家人和你的朋友，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我们现在还面临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如果我们被认出来了，a基地的人再次用那个能让异能消失的东西钳制我们，我们有没有别的办法脱身。”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并不担心，我的身手我自己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怕的就是无法兼顾到你们。”
舒寄云越听越是冒冷汗，她无法判断这个穿了反派的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第一感觉是不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毕竟对于曲家人，他还是很有责任感，会想着要把这些人救出来。
可是他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又如此在行……还是说这个人是从另一个时代穿越来的？并不是她想当然的现代都市？
她听到自己非常冷静的声音问，“或许你可以在跟你的家人会合之后就帮他们易容，易容成要出城的人，替换了本来要出城的人，这样就可以在减小风险的基础上顺利离开。”
说完她笑了笑，“不过我就是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做到这个程度，会不会很麻烦。”
“你的这个提议很有意义，会有点难，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嗯……那你真的能做出消灭丧尸病毒的注射剂吗？”她现在已经不能确定了。
曲风笑了一声，“怎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你忘了，最开始可是你跟我说，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出来，现在怎么反而问我能不能做出来？”
舒寄云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摊牌，如果要问他是不是被人穿了，那么就说明她也会被对方质疑。
可是如果不在这里问清楚的话，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危险了。
舒寄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其实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或许有点冒昧，但是不问清楚，我会永远无法安心。”
“嗯，你问吧。”
“你是谁？”舒寄云在自己剧烈的心跳中终于问了这三个字。
曲风沉默了片刻，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问出这个问题，而他也这么恰巧并没有打算坦白的意思。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曲文，这个有什么疑问吗？你难道怀疑我是易容成了他的样子，其实把真正的曲文杀了？”
“不……不是，我相信你现在的身体就是曲文的，但是你绝对不是曲文本人。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穿过来的？你为什么会穿越到他的身上？”既然都已经开了头，舒寄云也不打算再藏掖，摊开了说就行。
曲风轻笑了一声，她还是这么直接。
“那我也有同样的疑问，请问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呢？你好像也不是曲文非常亲密的人吧？你很了解曲文，你就知道曲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舒寄云只听到这个人还在笑，就好像在笑她的异想天开。
她听着觉得很气，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气什么。
明明是她在问他，现在怎么好像变成她被对方盘问了？
她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怎么可能被他套出消息。
“我们是要合作的，如果你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告诉我，我很难信任你。我可能没有很强大的能力，但是你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多一个帮手总比没有帮手要好的多。”舒寄云尝试着跟他谈条件。
“好吧，但是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也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对曲文这么了解，我们之间平等交换信息，可以吗？”曲风也让步了。
舒寄云想了想，这还真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好。你先说。”
“我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里，在一个软件公司上班，是一个程序员。公司是鸿溪软件工程，本名叫做李飞铭……”曲风在这里化用了自己一个同事的身份，不然他也不可能答应地这么干脆。
这个公司名字和这个人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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