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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
  棠溪追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可不能白瞧,得付利息。”
  “利息……”裴厌辞迷糊地眨眨眼,骄傲地仰头,“没事,孤有钱……全天下都是孤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上胡乱扒拉,衣襟被他从中间撕扯开,肩下的锁骨凹出两弯阴影,再往下,两团饣包满结实的胸肌露了出来。
  裴厌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胸膛,烦躁地将碍事的衣裳往两边推,衣裳从肩月旁扯到月寸弯,没能露出腰,把人急得撒娇,“走开,让它们都走开。”
  棠溪追由着他闹,把人在月退上扶正,撒了手,将手臂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他的上身完全显露在空气中,皮肤是是毫无生气的枯白,月几肉却饱含野/性的力量,在骨架上匀称地覆盖一层,健硕而坚韧,上半身的衣裳堆叠在月要间,全靠月要带才勉强在身上吊着。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而优雅,轻搂着裴厌辞的月要,看着他在自己怀里迟钝地摸索。
  裴厌辞一只手按在一块月匈月几上,对上面两点樱粉异色有些好奇,将脸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瞧,鼻尖像小兽一般试探着触了触。
  在和软温热的唇息中,左边那点肉眼可见地充血,红色加深,挺了起来。
  裴厌辞瞧满意了,傻笑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臂,马上又被吸引了,两只手捏了捏月几肉,紧绷而有劲,乐了,“和大将军的一样。”
  棠溪追鼻孔翕张,重重呼出喷出一口气,幽幽道:“你瞧过大将军身子?”
  裴厌辞摇摇头,把自己晃得更晕了,“没……呜……”
  热切的吻将他剩下的话完完全全堵在了嘴里。
  裴厌辞好像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上辈子的那一日,在御花园小亭里,他与大将军对坐其间。
  午后的暖风让他虚弱的身子难得发了点汗,也可能是有点紧张,向来自律的人头一回喝了点酒,身子果然不堪酒劲,有些飘飘然,开始失了分寸。
  他抓了粗粝的手掌,慢慢顺着手臂而上,借势站起,却又支不住身子,往一边软垫靠背小榻摔去。因手拉着人,大将军也一并摔了下来,虚虚压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他似乎说了句甚,已经记不清了,之前的那些种种其实都已经记不清了,甚至连对那个傲气自负的人的喜欢,也早就消散了。
  至今仍然记得的,只有将军满是惊惧的求饶,以及那一刻自己心底里生出的索然无味。
  他明明因病虚弱得连多走几步路都费劲,却让这人肝胆俱寒。
  那一刻,他觉得这人变丑了。
  没了的权力加持,除却家世身份,刚毅清爽的外表、朗若骄阳的性格,撕开那些浮华的东西,这人真实的懦弱让他厌恶至极。
  原来,他的喜欢有条件。
  他不能忍受这人有一瑕疵、缺点,他对待这人,其实也就一个玩物。
  玩物必须是美的,是符合他的心意的。喜欢了,滔天权势随手便送;不喜欢了,直接借着这场冒犯趁机敲打,将之前的一切荣华显耀尽皆收回,磨尽他的傲骨,从此跪伏在他脚边,任他驱使。
  这就是帝王之爱。
  但这一次,好像有点不同。
  将军的上身慢慢压下来,衔住他的唇,炙热的呼吸不断冲刷着他脸上的毛孔,熏香过残留下的兰麝味道依然浓郁,与体香混合在一起,逼尽他体内的最后一丝呼吸,几乎要溺死在他的怀里。
  终于,他的唇被放开,在急速的喘/息中,耳畔传来一声低笑,仿佛很遥远,又感觉触手可及,像荒坟葬岗中夜半群鬼的狂欢,影影绰绰,凄厉而魑魅。
  晃得他头晕。
  “怎么醉了以后连换气都不会了。”
  裴厌辞眨眨眼,他早就将那位将军的模样忘得一干二净,眼前只剩下一团模糊的人影,怎么瞧都不清楚。
  感觉很熟悉,又忘记是谁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指尖被含/进了滚烫的嘴里,被牙齿轻轻地啃啮,犹如蚂蚁酥酥/痒痒地爬。
  滚热的舌舔舐着指腹,蜷曲包裹着手指,直到它们变得潮湿,黏腻,全都是他的味道。
  棠溪追这回不想帮他了,这小没良心一点不念及自己的好。
  裴厌辞茫然地望着他,还未说出口,手指被他的手抓着。
  “不会动了,孤的手没了……”
  “嗯……呜呜呜……棠溪追……棠溪……”
  这人怎么跟棠溪追一样讨厌。
  裴厌辞眼里的神思慢慢聚拢,梦里那个所谓的“将军”渐渐显露真容,果真成了棠溪追的妖孽模样。
  彼时他尚未反应过来,一只刚往上伸,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堪堪揪住棠溪追的发冠簪子,身子猛地一抖,手无力地垂下。
  如瀑的乌发散落下来,纷纷飞扬,夹带着迷离的兰草香木的味道,恍惚了裴厌辞的神。
  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经历过一回后,他有点疲懒,神智却清醒不少。
  他望望头顶和四周的烛火,又看着棠溪追的脸半掩在乌发间,吐出猩红的舌头,将溢出嘴角的一丝热浊勾去吃了。
  他上身没穿衣裳,月几肉刚劲,月匈月堂厚实,月要月复如棋盘纵列,下身却仍完好,连袍摆都未乱,半褪的衣裳悬在腰间,单膝跪地,一手随意地架在支起的腿上,一手将他汗湿的乌发从脸上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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