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何老二搬来大石头盖在井口,余三婶也吓得不轻:“是真的死了吗?”
余良:“不管死没事,今晚的事,只有我们六个人知道,如有走漏风声,你们几家全都别想在村子里待,他死了,我,还有你们,谁都跑不了,你们想坐牢吗?”
没人说话,何老大又多搬来几块石头,将井口彻底封死。
另一边,黄巧芬做好饭在家左等右等,一直没等到丈夫回家,摸黑跑去余大婶家,敲开余大婶家门,问她:“余大婶,我家青山来你家给书荷看病,几时走的?”
余大婶说:“青山没来啊,巧芬,你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挺着肚子,大晚上的,别乱走。”
黄巧芬急得直哭:“余三婶说书荷出水痘,青山跟着她一道出门的,说过来给书荷看看,都好几个小时了,还没回家。”
“没有啊,我今天一天没出门,孩子水痘不能见风,怕传染,也没让别人来我家,这一天没见着三婶人啊。”
黄巧芬脸色煞白:“她骗我!”
余大婶赶紧拿上手电,跟着黄巧芬一起去找余三婶,余三婶说不知道,说她一出何青山家的门便跟他分开走,并不知道何青山去了哪里。
黄巧芬差没站不稳,余大婶赶紧扶住她:“你先别急,我陪你回家看看,说不定青山已经回家了?”
余大婶陪着她赶回家,在家门口碰到余良,黄巧芬一脸警惕:“你来干什么?”
余良说:“没什么,有点不舒服,来找青山看看,青山好像不在家。”
余大婶扶着黄巧芬进门:“巧芬怀着孕,也不太舒服,青山不在家,村长你还是回去吧。”
见余大婶在,余良不好说什么,转身离开。
余大婶陪着黄巧芬,直到后半夜才走,安慰黄巧芬:“你也别太担心,你家青山经常半夜上山采药,没准明天一早就回来了,你好好在家待着,晚上山路滑,你别乱走,我先回家陪孩子,明早过来看你。”
余大婶离开没多久,一直藏在暗处的余良反回,翻窗进入黄巧芬家,翻箱倒柜地找起医书,黄巧芬被惊动,拿着剪刀对准余良:“你在找什么?我家青山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赶紧走。”
被撞破,余良非但不怕,反而一把夺过剪刀扔到床底,将黄巧芬推到床上,笑道:“那现在不是没回来吗?反正青山不在,我想得到你很久了,巧芬,你就从了我吧……”
那一夜,黄巧芬挣扎,反抗,在余良这个男人面前像挠痒痒,黄巧芬从骂到哀求:“我怀着孩子,我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晚了,要了你再要别的也是一样,反正都是我的,一样也跑不了。”
那晚,黄巧芬失去贞洁,失去孩子,血染满床,漫长的夜,浓烈的血腥味,余良令人恶心的嘴脸,还有,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感。
余良临走前拿着何青山的衣服擦着下身,骂道:“晦气,我还会来的,没找到医书前我每天都会来。”
“我家青山,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余良眼珠子一转:“没错,他被我绑了,你乖乖交出医书,我考虑放了他。”
“他还活着吗?”
“他是不是活着,取决于你听不听话,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医书我晚上过来取。”
天大亮,余大婶过来看黄巧芬,看到躺在血里的黄巧芬,吓得连声喊救命:“大家快来,巧芬出事了,大家快来帮忙啊,来人啊。”
黄巧芬让她不叫:“余大婶,我没事,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我想洗澡。”
余大婶声音颤抖:“谁干的?我去找村长。”
黄巧芬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抓住:“不,不要去,不能去,去了就没命了。”
余大婶还是去找了村长,找完村长后,余大婶家田里的水被人放干,地里的菜被牛吃光,种的东西一夜间全被毁,黄巧芬告诉她:“别再问,再问我们谁都活不了。”
接下来,黄巧芬每天坐在村口唱歌,唱着:“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余良每晚过来纠缠,黄巧芬在身上涂满长疮的药,余良嫌弃,倒是再也没碰过她,而是每天来问医书下落。
终于有一天,黄巧芬突然一改冷淡,告诉余良医书藏在山上的一块石头下。
余良当晚进山,黄巧芬乘机进入余良家,找遍他家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何青山。
黄巧芬满心失落,刚要离开,后院那口井引起她的注意,那井很奇怪,井口堆着好几块大石头,黄巧芬用尽全身力气挪开石头,最后一块大石板的背面布满抓痕,黄巧芬腿发软,心发慌,往井里看,井里,何青山的尸体早已发涨。
黄巧芬哭都不敢大声,拿绳子绑在自己腰上,下到井里,背起何青山尸体抓着绳子往上爬,天空开始下雨,井壁光滑,手被櫖绳子勒的全是血,皮沾在绳子上,黄巧芬一边哭,一边喊着何青山的名字,费力往上爬,爬两寸,滑一寸,就这样,一直到天蒙蒙亮,她终于背着何青山爬出井口。
没等她背着何青山走出余良家院子,何老大出现,他将黄巧芬打晕,骂道:“妈的,麻烦,早说弄死得了,余良非不干。”
那天早上,天一直下着雨,余良赶回家,没找到医书的他恼怒至极,一斧头砍断黄巧芬的腿:“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让你说,你非不说,我有得是手段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