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墙后是空的!
周听澜回忆她来时,书房恰好在里侧拐角处,周围并行之列没有其余房间,且书房并不处于端头。
那……这堵墙背后的空间是何处?
既然暗室在这,那机关定然不会远,周听澜看向墙上的字画,字画上竹石再次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她手轻抚字画表面,纸张乃是上好的宣纸,在上京城世家中广为使用。
周听澜的视线最终落在字画上一块石头的凸/起处。
“果然有机关。”
书房墙面是出现道暗门,周听澜将其打开。
她将暗门打开,先站于门口看了看,暗室内的物件极其少。
一张木桌,几口木箱便是全部。
见无甚危险,周听澜放下心来,她走进暗室,径直走到木桌旁。
她拿起木桌上的文书,当周听澜看完文书上的内容时,脸上的喜悦顿时无法掩饰。
“找到了!有了这些证据,姚宁德怕是要捶死在大牢里爬都爬不起来!”
周听澜继续翻看木桌上其余文书,她眼底的愤怒愈发浓烈。
她将文书摔在木桌之上,胸腔大幅度起伏:“姚宁德真是……真是太嚣张了!难道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人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吗?”
她父亲并不是被姚宁德陷害诬陷的第一个朝臣,第一个乃是位姓陆的宫中编撰。
其家被姚宁德构陷不久便全家押入牢狱,在狱中因受不住拷打,依次逝去。
周听澜还看见姚宁德在封文书中提及一个人,大昭国的端王殿下。
端王?周听澜的记忆里没有此人的信息。
“也不知这个端王是好人还是敌人?”周听澜又查看过木箱。
都是些珍稀字画或是珠宝。
周听澜在瞧见满箱的珠宝,她嫌恶地大力关上木箱盖:“木箱里的珠宝指不定是姚宁德贪来的!晦气!”
她意识到自己待在暗室时间有些长,收拾了些木桌上的罪证,周听澜将其揣入怀里。
小心地关上暗门,将姚宁德的书房收拾至仿若无人来过的模样,周听澜推开书房大门。
她朝外张望,确信无人,方走出书房大门。
在她转身关上大门时,一道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周姑娘,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周听澜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颤/抖一下,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缓缓回过身,看向来人。
“扶大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扶昌瞧着周听澜满脸戒备的模样,轻笑道:“看来周姑娘此番收获不少!”
周听澜声音拔高,她质问道:“怎么?扶大人莫不是要将我抓到姚大人面前,好邀功?”
“你是这样想的吗?”扶昌不动声色,他缓步朝周听澜靠近。
周听澜心底捏紧一把汗,她是越发看不懂扶昌,他究竟要做什么?
她的后背贴着书房门板,周听澜大声怒道:“你不要过来!”
“周姑娘,本官只是如你所愿罢。”
扶昌转瞬来到周听澜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第45章 离府 “都给本宫住手!”……
周听澜一脸恍惚地回到宴席之间, 宴席已然接近尾声。
沈侍郎刚与其他朝官吵架失败,瞧见周听澜回来,宴会上她的表现令他不甚满意, 往日在侍郎府中对周听澜的欣赏亦是不再。
他脸上染上酌酒之后的绯红,不满地望着走回来的周听澜, 眉头蹙起:“你去哪儿了?处理一下衣裳要这么久吗?”
周听澜压下心底的不适,沈侍郎自个儿在外嘴皮子不行,受上一肚子气,怎将气全数撒在府里下人身上。
然而现下仍不是该暴露之时,周听澜低眉装作做错事的模样, 小声道:“抱歉, 大人, 是小的误了事,大人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吗?”
岂料,沈侍郎不耐烦摆手:“要你随本官来赴宴是干什么用的, 倒个酒都倒不好, 去去去——滚一边去, 若是青竹在便不会犯下这般错处!”
“我知晓的,大人,我自是不如青竹表兄, 想必青竹表兄病也该养好, 不久便能回来继续服侍大人。”
周听澜腹诽,谁爱捧你的臭脚谁去!本姑娘既然已经拿到了证据,才不愿伺候你这个伪君子!
沈侍郎本想他骂过周听澜, 她会上赶子安抚他这个衣食父母,然而他却见周听澜说出一番抱歉之言后便站在远处不动。
他火气更盛:“滚一边待着去,别在本官跟前碍眼。”
周听澜毫不犹豫转身便站在离沈侍郎远远的地方。
沈侍郎冷哼, 执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两口,却不甚呛住,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周听澜眼睛敏锐地读出他的唇语,沈侍郎在骂为何连酒都要欺他。
周听澜冷笑,沈侍郎啊沈侍郎,你同姚宁德及众多佞臣谋害忠良时,可曾想过你们也在欺人!
扶昌的身影忽地闯入周听澜眼帘,他正穿过宴席,走到姚宁德身侧,他手中拿着酒杯,上前替姚宁德挡酒。
众朝官想与姚宁德攀关系,纷纷举杯邀其共饮,然姚宁德在外老实,属于不喜拒人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