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周劲是第一个做的,抱的是尝试的心态,付东缘要求也简单,能用就行。
  后面见春贵、大牛他们做了一个更好的,他立马不干了,去上山找更平整的石头,磨圆,给哥儿用,木料也从榆木换到枣木,还用上了麻栎。
  大牛几兄弟夏日跟周劲比泅水,比谁泅得深泅得远,屡战屡败,没想到冬日能在这事儿上赢周劲一回,都觉得很高兴。没料到第二天,周劲就想出了一种新做法,让他夫郎拉出来的坯更好看,更圆润,引得自家夫郎羡慕。
  这几个人也不干了,回去苦思冥想,找着改进的法子。
  几个夫郎花盆都做完了,这几个男人的竞争还在继续。
  付东缘给挑灯夜战的相公倒热茶时,是这么说的:“花盆弄够了,我们打算封窑了,今年不烧了。”
  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构思着转轴连接方式的周劲说:“先想出来,明年给你做。”
  那厢,从没见大牛拿过笔的杨三岩也在大牛边上劝着,说:“你可画轻点,别把小弟的笔给弄坏了。”
  春田开春后就要上学了,他大哥给他送了笔,二哥给他送了磨,三哥送了纸,四哥送了砚,六哥送了他一个柏木做的书笈。
  大牛要画图,就把春田这些用具借过来用一下。
  夫郎说他,大牛手上有牛劲儿,现在也要收着点,答应道:“我晓得的。”
  杨三岩说:“你们几个还真是小孩心性,这事儿也要争个高低。”
  大牛道:“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颜面,二哥和春明也在屋里画着图呢,他们也没放弃。”春田一套文具里有三支毛笔,都被借光了。
  “还男人的颜面呢,”杨三岩瞧得分明,“就是小孩心性,没事玩了,拿这事儿作乐。”
  大牛一把夫郎拉到怀中,让他坐着,说:“你别关心那些了,快来帮我想想,我脑袋不如他们好使。”
  一旁的小床上,两个孩子都睡了,鼻子一翕一翕的,睡得可香。
  杨三岩挤坐在大牛腿上,因坐得不舒适,就调整了一下。
  正要帮大牛想呢,身后的人突然拉住了他的腕子,放弃道:“我不画了,你把我蹭出了火来,我要跟你到床上干那事儿去。”
  明明是这人把自己拉到怀中来的,起火了还说是他撩拨的。
  杨三岩欲与他辩一辩,没想到大牛的吻这么急,不由分说就压来,手也将他的衣服脱去。
  杨三岩就是有话,也只能在心里说了。
  难得今天孩子睡得这么早,大牛与夫郎在床上和鸣,情浓得像是要对方揉碎了,掺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对他们来说,是快活的一夜。
  其他还在挑灯夜战的几家,就不知道了。
  第117章 做霉豆腐(一)
  “三岩,缘哥儿家做霉豆腐,要不要去看一眼?”
  “要!”
  “元元和年年也抱去吧,我帮你抱一个。”阿爹要出去串门,把两个孩子放在家里让老人看着,多无趣,多可怜,不如一同带去,活动眼睛和身子,晒晒太阳,总比一直闷在家里好。说不定还能讨到两张新鲜出炉的豆渣饼子吃!
  杨三岩想了一想,答应道:“好,我给他们穿件厚衣服。”随即又问:“要不要去春明屋中叫鱼阿弟?”
  缘哥儿在家折腾有意思的东西,他们谁听到了口信都会来相互说一声,从来都是一起行动的。可能因为都是夫郎的缘故,共同话题比较多吧,他们能说到一起去,所思所想也差不多,所以争端少,相处起来也融洽。
  春贵的夫郎严河道:“鱼哥儿已经在缘哥儿家了,早上吉婶来叫走的。做霉豆腐要先磨豆子点卤水把水豆腐做出来,鱼哥儿熟呢,一早就过去教缘哥儿做了。”
  杨三岩给孩子套厚棉袄,戴虎头帽,严河帮着穿了一个,穿戴好,顺手就把盯着他乐呵呵直笑的小哥儿年年抱起来,用心水不已的笑容看着他,说:“我们年年长了两颗牙了呢,可以吃硬一点的东西了。”
  杨三岩道:“可不止两颗,顶上的两颗也冒出来了,咬人可疼。”没事让他们趴在身上玩时,这两个牙痒痒的就喜欢咬人脸上和脖子上的肉。
  严河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笑得更厉害了,说:“你敢咬你阿爹啊,不怕你爹揍你?你爹那巴掌铁锹一样,打你屁股上会不会疼得哇哇直哭?”
  年年啥也听不懂,抱着手在嘴里啃着,“咿呀咿呀”地说大人们也听不懂的话。
  杨三岩把怀里泥鳅一样的大儿子元元抓回来,摆正身子放在床上,说:“大牛从不揍年年,揍的都是这位。”
  跟大儿子元元相比,小哥儿年年乖巧文静多了。大儿子淘气,咬人比年年疼百倍,而且越不让他做的事他就越要做。他把杨三岩咬疼了,大牛过来揍他,揍完他下次还敢咬,气得大牛想去拿棍子,可真拿了又不舍得打,这么小的孩子呢。
  每次大牛训儿子训得额头青筋直跳时,刘桂花都要过来说一句:“你小时候也这样,打不怕说不听,难管得很,现在知道养孩子不易了吧?”幽幽的,似是要在儿子心中挣回自己的地位。
  不过她也劝大牛多点耐心,一岁多的娃娃能晓得什么道,他去咬人是觉得牙痒,他夫郎细皮嫩肉不让咬,他换个东西给他咬不就成了。
  大牛觉得娘说得很有道,每次要逗孩子,孩子要张嘴咬东西的时候,他就把自己肌肉横结的胳膊伸过去,叫他们咬,他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牙硬,还是他的胳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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