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而那具尸身,也是如此四肢、头颅……”
“虽尸首已分,但……依此断定,死者生前必然是遭受酷刑折磨,而且他们身上并未有其他伤势,唯独手臂与脖颈断口齐整,并且……”
时序政猛然翻过死者尸身。
“血、债!”
“血、偿!”
血淋淋的四个大字,被刀刻在两人身后,字字迹迹狰狞骇人,触目惊心!
“鴸鸟……上古不详之鸟……”
“达官显贵……军中。”
时序政眸光一厉,眉头紧皱:
“县令大人!”
正在这时,一个捕快疾步跑了进来,慌张失措道:
“有人来告!来告……告您的两位公子!”
“乃弑其胞弟之凶徒也!”
“什么?!”
丘关龄猛然抬头,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
悲痛之中又添了几分惊愕,好似生怕什么秘密败露一般。
“这简直是荒谬!我儿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捕快喘息未定,急忙道:
“告发之人,是前日那具焦尸的兄长,他声称自己,亲眼见到公子,在夜间行凶。”
“还提及了公子身上,一块特殊玉韘佩的作为证据。”
一行人,匆匆赶往县衙大堂。
只见大堂之上,一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子跪在那里,眼中既有悲痛也有决绝。
他身旁放着一个破旧的包袱,里面似乎装着的就是他所说的“证据”。
就当要他取出“证据”的一瞬间,男子从包袱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向丘关龄,高声喊道:
"奸佞之徒,汝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时序政折扇猛然打开,击打中男子拿刀的手,匕首应声落地。
两人顺势扭打在一起,此人不似普通百姓,武功更像军队出身,一拳一脚都十分迅猛有力。
一招一式中,玉韘佩从男子怀中掉落,男子似乎很在乎这块玉韘,就在其分心之际。
时序政一招制敌,钳住对方的肩膀,当看清玉韘模样,时序政为之一震。
这是他父亲的旧物!
“你究竟是谁?”
男子见状,目光一凛,挣扎着站起身,咬牙切齿,眼中一片阴鸷狠戾,直视时序政道:
"助纣为虐,丘关龄之犬马,尔等卑劣之徒,何足道爷之姓名!"
就在男子挣扎之际,丘关龄不由时序政审问,便将男子抓捕,直接下狱。
时序政还想再询问几句,却被丘关龄打断。
“无需多问!此案分明已水落石出,其人分明就是凶徒!”
第28章 忠臣无一幸免
“你怎么在这?”
时序政第二日偷偷准备潜入牢底,结果一转头!
“哥哥,你也太不讲道义!”
“昨天扔下我就跑,用我来吸引师父火力!”
季祈永恶狠狠瞪了时序政一眼!
时序政赶忙陪笑,“这不失态从急,莫生气、莫生气。”
“我这不就带你去一探究竟,如何?”
季祈永嘁了一声——
牢狱之中——
“呵,是那狗官派你来的?”
不过一个时辰之久,男子已然受尽酷刑,浑身是伤,血流不止。
季祈永看了眼那人胳膊上,那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心中蓦然一沉。
还未定罪,怎可施此大刑。
“我来不是跟你废话的,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时序政拿出他父亲当年佩戴的玉韘佩,递到男人面前。
看见玉佩那一刻,男人的双腿,虽然已被被酷刑,摧残血流不止,挣扎的跪起来。
“你是——小时大人?”
“是时大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属下参见小时大人!”
男子扑通跪地,泪湿眼眶,双臂伏地,“小时大人,我是李卫!”
李卫——正是时韶袛当年,驻守在西北疆营的副将。
也是那个曾被皇帝忌惮,遭人污蔑迫害的忠臣——
原来,这丘关龄不知从何处听说,时韶袛在世上仍遗留一队亲信,以玉韘佩为信物,若得玉韘佩便得军队的指挥权。
于是暗中与朝中大臣密谋,大肆搜捕军队还有附近流民,甚至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他们仗着此处离京城远,又有朝中大臣依仗,为所欲为!”
“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借给灾民布施粥食,实则干着强抢民女的龌龊之事!”
听完李卫叙述前因后果,时序政久久未曾言语,只听得拳头狠狠砸在铁栅栏上,发出清脆声响。
可正当三人准备,从县衙大牢逃出去之时,丘关龄带官兵忽然出现。
只见大狱之中,四面环立弓箭手,刀柄无痕剑鞘无影,弓弦拉满蓄势以待。
“黄口小儿,交出玉韘佩,否则——”
“小时大人!快走!”李卫趁其不备,俘虏丘关龄,将其逼至墙角,大喝一声道:
“快走!”
时序政无法,只得先带季祈永冲出牢房。
“来人!不能放他们走!”丘关龄大喊。
“把他们杀了!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否则我们谁都活不成!”
时序政和季祈永被挡住去路,时序政将季祈永护在身后,眉眼冷冽,手中折扇如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