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啪地一声,小顾少爷目瞪口呆,手里杯子砸在了地上。
这杯子是银杯,因此没碎,房间里一时间除了杯子骨碌碌的滚地声,落针可闻。
元澈专心致志,毫不受影响。
顾江雪被杯盏落地的声音一激,彻底清醒了。
他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楼映台,即便面具遮掩了楼映台眉眼,他也还没看到楼映台的衣衫,但按在他身上指节的温度,他不会认错。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楼映台的唇比指尖更暖。
楼映台绷紧唇线的时候,总让人想到冷硬冰霜,可分明不是的。
楼映台垂眸,缓缓抬起脸。
小顾少爷被吓得不轻,魂不守舍去捡杯子,抓了几次差点被一个杯子溜走,好不容易抓回来,终于忍不住出声,干巴巴道:你、你们俩是
他是我日后的道侣。楼映台垂眸看着顾江雪,缓慢而坚定地说。
第26章 放心,我不抢你道侣
小顾少爷把银杯搁回案上,心想,那不是跟我和楼映台一样吗?
但他和楼映台之间也没有这么黏糊?
小顾少爷耳根一红,指尖扣着杯子猫猫挠挠,心不静。
而顾江雪的意识彻底回笼。
无论是正在给他施针的元澈,还是更加青涩的自己,带来的震撼都把方才唇上那点朦胧的触感盖了过去。
他心头一惊,但不动声色,没有再冒然开口。
他昏睡时会因为施针引起的疼痛闷哼出声,但醒来不肯再示弱,将牙关咬得死紧,注视着正专心致志给自己治病的元澈。
浑身祟气,毫无遮掩,不是虚影,就是邪祟本身无疑。
可即便他成了邪祟,眼睛还是那么干净,任谁也看不出他已经死了,还死得冤屈。
又一针下来,顾江雪把痛哼咬断在喉头,强忍的后果就是浑身都绷紧了。
身上绷紧,就不好下针,元澈知道他醒了,手顿在半空,有点为难:呃,你别紧张,放松。
顾江雪没说话,因为他一张口,就怕忍不住。
楼映台不用再按着他以防人挣扎,于是腾出一只手来,他拇指在顾江雪唇瓣上轻轻一擦:痛就出声。
那温热的手指擦过唇侧,明明很轻,却顷刻间野火燎原,一路烫到顾江雪心里。
他好不容易转移注意力,暂时不去想方才的吻,这下可好,轻轻一擦就把余韵全勾了回来。
顾江雪想偏头躲开,可他没什么力气,虚弱又细微的动作间,反而再度摩挲过楼映台的手指。
顾江雪浑身一僵,这下是动也不敢动了。
元澈的针落不下去:你太僵硬了,是不是很疼,快了,就差几针。
楼映台晦涩的目光扫过顾江雪的唇,又看到他因为强撑而抻直的脖颈。
为了配合梳理,楼映台的手指还停在顾江雪脉络处,因着元澈的治疗,顾江雪原本苍白的皮肤已经重新带上了一点血色。
也不再那么冰凉,触手温润细腻。
楼映台手指一滑
顾江雪整个人一抖,瞳孔震颤!
干,干什么呢?
也没有灵力淌过,别说这是在给他梳理经脉!
他用震惊的眼神试图阻止楼映台,然而楼映台视而不见,手指再一动。
顾江雪又颤抖起来。
但这回不是疼的,他白皙的耳根腾的泛红,要熟了。
他能忍疼,但受不住酥酥麻麻的劲儿,等楼映台再动,牙关终于在颤抖中松开,他张了口还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口中就被强硬的塞入一节皓白手腕。
楼映台道:不想出声,那就咬我。
他方才手指上的动作,只是想让顾江雪放松,不然治疗进行不下去。
元澈抓紧机会,一针落下。
顾江雪:唔!
他瞪圆了眼,不愿咬楼映台,只能尽力张口,在楼映台的手腕底下含含糊糊痛出声,这下强撑的面子没了,但人也少受点罪。
果然还是楼映台有办法治他。
顾江雪被堵着嘴,桃花眼里不受控制泛起了水雾,等行针完毕,楼映台收回手,他都没能立刻合上嘴,浑身都脱了力,泪眼蒙眬地软在被褥间。
看着真是被欺负得好不可怜。
幸好半截面具遮住了他的眉眼,才没让画卷过分旖旎不可视。
元澈擦了擦自己的汗,长舒一口气:我立刻去写药方,明天再行一次针,之后喝上一年药,每日两碗,一定要记得,保准药到病除!
每次治好什么疑难杂症,他都很开心,小顾少爷送他出去,楼依依在门外探头:兄长,我们能进去了吗?
楼映台正在给顾江雪擦汗,整理衣服:稍等。
他手腕上到底留了一层浅浅的牙印,尽管顾江雪舍不得咬,但痛狠了的时候,会下意识闭合,他即便立刻反应过来快速松开,也确实咬到了楼映台手腕。
而楼映台只是把腕间的湿意擦掉,没有拿灵力把齿痕抹去。
顾江雪:
他没什么力气,悲愤地想抬手拍楼映台一巴掌,抖了半天没抬起来,反被楼映台捉住手塞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