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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靳生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我还没在正式一起,你就大肆宣扬,明摆着挑衅他,本来你们就在争公司大权,现在又搞出争女人这种事,你怕不出事是吧。”
  沉默一顿,靳佑之长吁一声,“我这一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找了很多关系,只知道那些钱去了瑞士。”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这么长时间过去,进展微乎其微,而靳氏的钱还在大笔大笔地往外走。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争,就不会出事了?”
  棠妹儿终于有所意识,“你的意思是,靳氏的亏空……”
  “你以为不惹他,就不会出事?那你才是不了解靳生的个性。”靳佑之说,“最多再撑两年。如果他的手脚再快一点,可能一年、几个月,靳氏就岌岌可危了。”
  ——
  只是一次非常普通的商务洽谈,三天之内往返回港,靳斯年落地后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靳斯年的管家是林曼玲活着的时候,给她开车的司机,如今他年纪大了,开不动车,就负责一下家里迎来送往的事。
  像靳斯年过生日这种日子,他准备得最精心,早早叫厨师烤了一只少糖的6寸蛋糕,然后亲自给少爷煮一碗面。
  靳斯年这边进门,那边,面碗撒一撇香葱,刚刚端上桌。
  “靳生先吃饭吧,不然面就坨了。”
  按靳斯年的习惯,以往都是先洗澡,今天被管家安排一番,他没反对,洗过手,落座。
  过去十几年,生日都是这么过,长长的桌案,摇动的烛火,不用唱歌,不用许愿,甚至蛋糕连切都不切,直接叫佣人拿去分食。
  简单到极致的生日仪式。
  吃过长寿面,靳斯年起身上楼,一路风尘,他最需要一场热水澡,然而步行到二楼楼梯口时,他脚步稍顿,继续上三楼。
  三楼只有一间屋,用钥匙拧开,一阵灰尘味飘出来。之前是他把房间锁起来的,不怪佣人不来打扫。
  靳斯年徒步进入,关门,开灯,房间正中唯一的单人沙发如同邀请。
  没有马上落座,他脱掉外套扔在一边,然后垂眸,将银色金属表带解下,放在柜边,最后侧了侧头,扯松领带抽出来。
  随手卷了两圈,缠在手掌上,他身陷皮质沙发椅中,眼睛注视着墙壁上的刑具。
  一排排悬挂着,跟随轻微的空气扰动,阴影摇晃。
  聚光下,尘埃飞舞,他头向后,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清晰的下颌、突出的喉结、还有绷出青色血管的白皙的脖子,无一不再回味。
  双重绞缚感,勒紧他的神经,好似再度复刻了上一次,棠妹儿和他拿生死来玩的极|致感受。
  那一刻,是恨,还是爱,谁还能分得清。
  靳斯年盯着天花板的某一点,虚焦视线,他伸手隔着绷紧的西裤布料,用手揉了揉,很想要,但也不想委屈自己,只能等待那股燥意自行撤退。
  二十分钟后,靳斯年从三楼下来,管家正指挥佣人抬行李,见到靳生路过,他们自觉地闪至一旁。
  靳斯年脚步一停,轻描淡写吩咐管家,“三楼的房间,以后继续打扫。”
  第73章 新旧账我们才是世界上最紧密的关系
  早上,阿仁送来一叠文件,棠妹儿读了半天,才发现这是上个月她已经处理过的那一份。
  她把阿仁叫到办公室,刚要说他是不是搞错了,哪知道阿仁拿眼睛找了一下,揭开书桌上的宣传单,露出下面的纸页。
  “这份才是。”阿仁看她。
  棠妹儿翻了翻文件,充满挫败地说,“好吧,是我没看到。”
  “大状,你没事吧?”阿仁有些担心地问她。
  棠妹儿挥挥手,表示没事。
  就算心中慌乱,也不能告诉阿仁,跟他怎么说呢,说咱们大老板是个神经病,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要把公司搞垮了。
  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方面为前途担忧,;另一方面,原本随意被堆放在角落的回忆,突然被人翻了出来。
  零碎而破烂的过往,还有已经被证明过的、不值得期待的期待,再次出现在脑海里时,人难免局促。
  怪靳佑之,都怪他。
  那天在机场,靳佑之随口提及靳斯年的生意,一下把棠妹儿的记忆给勾了起来——
  去年她窝在男人怀里,信誓旦旦说要帮他过生日的,原来就是昨天。
  台历上硕大的数字,她昨天整整盯了一天,靳斯年一直没有动静,那就说明,这件事他已经忘记了吧。
  忘了,意味着大家可以继续相安无事,你喜欢杀人放火,我还要结婚生子。
  大家路不同,最好一辈子井水不犯河水。
  阿仁送来的文件,棠妹儿花了一下午,终于处理完毕。
  快下班时间,靳佑之给她打电话,“今晚我约了投资界的朋友,大家要一起吃个饭,你来吗?”
  “我不去了。”棠妹儿说,“你少喝点酒,叫金刚开车。”
  “真像我老婆。”
  “我不是。”
  “你会是的。”
  “我不是。”
  靳佑之不再逗她。
  今晚的应酬庄廷安也在,他能感受到他对棠妹儿始终有芥蒂,所以棠妹儿不去,他也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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