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不想叫父王挟持季沧海,威胁季清欢。
换个法子。
可否换个法子.....
韩枭正在思索。
但韩问天的耐心已经耗尽,不想再看儿子这副‘沉迷情爱’的模样。
心底咒骂着那个季家该死的小畜生。
老韩王红了眼眶,违心的朝儿子恨恨驱赶。
“你想走就赶紧走,记得灰溜溜静悄悄的,可别叫人知道你是为一个男人跑出去,本王的脸也不是脸了。”
“我南部子民这些年的供养对不住你,养出个季家的儿子!”
“....父王,”韩枭被说的无地自容。
“儿臣分明没有半点想叛出南部的心,您何必如此挖苦?谁要给旁人当儿子了,旁人再好也不是我亲爹啊。”
“......”
韩问天:“嗯?”
这几句话听着还算顺耳,他擦了把老泪。
眸色稍亮的望着儿子。
半辈子都硬气的老头儿眼巴巴望过来,表情看着还有点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韩枭叹了口气:“您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如此尖锐的讥讽儿臣?都不给我留个琢磨的时间,句句拿您的性命、和百姓利益相逼。”
就为提醒他不可以忘记家业。
这跟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么区别?
“还有,这些年许多误会都败在您这张嘴上,于母妃是,于儿臣也是,您吃的亏还少么?”
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儿了。
情绪偏激成这样。
韩枭板着脸:“嘴上说叫我赶紧走,等我走了指不定您又一个人胡思乱想什么,背着人哞哞哭,哭我要给旁人当儿子了。”
他父王就是这种人。
别扭至极。
“......”
这个孽障!
被数落的气归气,但儿子这几句话还是听的韩王老眼一湿。
同时感觉,孩子怎么忽然就长大了。
都能掐准他的脾性了。
老王爷别扭半天的委屈,终于压抑不住。
“你、你还不想叛出南部?你处处都为季沧海一家打算,可想过你父亲这半辈子的峥嵘与血汗啊,你要是把家业拱手送出去,本王即便死了都不瞑目!”
说完老头儿还哞哞的泣了两声。
韩问天真委屈啊。
他一心为了南部利益着想,儿子却向着外人。
换做谁能受得了?
不止委屈,还有极尽的担忧。
就怕儿子未来被人骗着,脑子糊涂,会把他这番家业送给季家。
那他是死了也要从坟里爬出来!
不给。
谁都不给!
“儿臣都明白,”韩枭语气加重,极力从一堆乱麻中出头绪,“首先,我此生必不可能将南部拱手让人,父王放心便是。”
他跟季清欢的私情无关家业。
家业都是他父王和将士们打拼来的,不可能当做情爱的祭品奉送出去,韩枭也没这个资格奉送。
再说,人家季清欢也不见得稀罕要。
一个不会送,一个不会要。
所以——
根本就没他父王想的这般功利,实属把两个少年同时看扁了。
这个情况不可能发生在韩枭和季清欢之间。
刚才那一声声悲愤的质问,把韩枭都听懵了。
当他是个满脑子情爱的蠢货么。
谁要损害家族利益了。
他韩枭自然是情爱与利益,二者兼得。
还不与季家结新仇!
至于从前复杂的旧仇怨,难管就不管,放着又能如何。
要说报仇雪恨。
季家也恨呢。
那怎么办,两家互相残杀都不活了?
第195章 启程,奔赴他的梦!
韩枭没那么傻。
这十几年来两家都稳定着,凭什么他这一代要负责平息怨恨?
都不清,如何彻底平息。
韩枭不当冤大头。
也不想让季清欢为上一辈的仇怨烦忧。
往后再设法慢慢权衡便是。
取个平衡,维持稳定!
想到这里。
韩枭稳了稳心神:“再说此番,您不就是想趁机谋一谋西夏么?这实属应当,儿臣也没要忤逆您,您怎么自己就气成这样了?”
“......”
一番话又把韩问天听愣了。
谁是爹,谁是儿?
这臭小子翅膀硬了,竟然还说教上他了!
但韩问天的老泪是彻底风干,狐疑打量坐在圈椅里的儿子:“那,那你什么意思?”
反正西夏他是必要分一杯羹的。
季沧海也得留在南部!
窗棂外投进来的暖阳光圈,逐渐聚集到披着狐毛大氅的少年脸上,从前还有些青涩的眉眼,如今是愈发坚定和自信,多了不少谋事的锐利感。
显得气势沉稳,不急不躁。
某个瞬间。
韩枭在光影里朝老父亲一抬眸,眼睫幽密,他勾唇道:“父王,您也说过西夏如今是两股势力的纷争,赵王叔和西夏王室。”
“季家正从西夏王室入手,纠缠着小王爷和那位傅王叔,既如此,咱们便不与他们相争,只管在赵王叔身上做文章。”
若整个赵国是一碟子菜。
他和季清欢各凭本事夹菜,互不争抢。
谁夹的多或少,两家将士也不会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