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季清欢忍不住骂:“你简直不要脸!”
  “我不要脸也不是第一天了。”
  韩枭无所畏惧,被压着强吻他更没面子。
  以牙还牙怎么了。
  “......”季清欢后腰隐约开始发麻,连带着小腹。
  这感觉不妙。
  毕竟是放在韩枭掌心里,这样一张艳丽如春花的漂亮脸蛋。
  以及韩枭刚被他强吻过那染上水光的唇。
  季清欢都不敢往韩枭脸上看,再磨蹭会儿他要有旗帜高扬了。
  那样会更丢人。
  他吸了口气开始服软:“...你松手,我同你好好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都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韩枭想到自己今日出去的真实意图,心里既委屈又愤怒。
  但语气还是高傲不低头。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等你知道了只怕要哭着喊着被我上,你能爱死我。”
  “??????”
  好你爹的口吐芬芳。
  脏的没耳听!
  “韩枭,”季清欢整个人都快烧起来,“有病吧你说什么呢你脑子被马尿淹了??”
  韩枭被他骂了当然要报复,手臂微晃:“我恨你,季清欢。”
  “啊。”季清欢没受住的抽了口气,整个人都麻了。
  他身子往前靠,额头正抵在韩枭肩侧。
  韩枭本来委屈到快要泛红的眼眸,愣了一下,抿唇听着耳侧的呼吸声,被季清欢方才毫无防备的动静,喘的心痒痒。
  他嗓音哑的很:“你叫什么,会被听到。”
  “你松手。”季清欢不想跟这人僵持下去了。
  准备结束这荒唐到没眼看的画面。
  他去拽韩枭那只手腕:“滚。”
  韩枭坚持一秒就也松手了,只是放手那瞬间中指蹭到季清欢衣裳,疼的嘶声:“扎到手指了。”
  “?”季清欢刚直起腰就愣住。
  扎到手?
  他倒是也没那么细吧。
  这都暗骂!
  “......”
  见季清欢又误会,眼神仿佛要把他吃了。
  “...我没说你,”韩枭极其懊恼并不耐烦的解释,抬手把中指递给季清欢,“我骑马的时候攥缰绳,被麻绳细小的丝儿扎手了,你瞧,肿了。”
  韩枭递过来的这只手。
  骨节匀称修长,如葱白一样水嫩。
  “当真?”季清欢将信将疑的看。
  烛光下——
  果然瞧见韩枭中指有一圈不正常的肿。
  韩枭垂着眼皮低语:“...刺在肉里扎了整整一天,都没人管我,疼死我算了,也没有很想活。”
  “至于这么娇,你是个男人。”季清欢是站着的。
  低头就能看见韩枭纤长的一对睫毛,可怜兮兮垂着。
  跟主人一样可怜兮兮。
  韩枭不爱听人说他矫情:“男人就是铁打的不会疼?你扎一根刺试试,没瞧见都肿了你瞎呐?”
  语气很恶劣和不耐烦。
  本来手指就疼,还被季清欢气成这样。
  韩枭觉得自己实在命苦。
  “你骂谁瞎?靠,”季清欢又一个气急,抬手拽着韩枭的手掌,“你再嘴里这么不干不净的.....”
  韩枭靠在椅子里,顺口胡说八道:“被你强吻过我嘴里还怎么干净,我的贞洁都没有了,清白之身也被你摸过,你还把...确实不干净,我都快被你玩烂了,始乱终弃是吧季清欢,我要去衙门告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半个字传出去都要命的荤话张口就来。
  “!!!”
  “闭嘴、闭嘴。”季清欢头发丝儿都险些竖起来,死死捂住韩枭的嘴。
  实在是听不下去。
  请老天爷打个雷劈死这妖孽吧。
  他今天穿浅绿色衣裳。
  别劈错了。
  “......”
  吵架中场暂停,他日继续。
  帐篷里暖黄色的烛光下。
  韩枭靠在椅子里歪着,恹恹的把手臂放在桌面上。
  “别动。”季清欢坐在他旁边茶椅里,低头用取茶叶的木镊子,帮他把指尖的小刺夹出来。
  两人不吵架之后,周围就忽然安静下来了。
  连彼此平缓闷着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季清欢一边帮他夹手指小刺,一边套话:“...刚才说,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事,我能感动的哭着喊着.....”
  “保密,再问我就上吊。”韩枭头也没抬。
  季清欢镊子重了点:“好好说话。”
  “就这么说,”韩枭越疼越叛逆,一身反骨的吐出几个字,“你爱几把听不听。”
  “!”无法忍受。
  季清欢严肃的捏着他指尖,郑重警告他。
  “请你不要说脏话,要文明,你好歹是个世子。”
  怎么能用这张脸蛋说出这种话。
  简直暴殄天物。
  “爱、几把、听、不、听,”韩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着气他,陡然愣过就笑了,“还是你教我的。”
  当年两人书信来往,互相谩骂攻击。
  大概韩枭十三岁的时候。
  季清欢某天给他写信说你画的竹子跟我老爹的几把一样。
  韩鸟木当时年纪小,根本不知道这个词汇。
  到处问侍卫们几把是什么。
  侍卫们闷笑不语,都不敢跟小殿下口吐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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