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阮雾眼底泛出粼粼的光,我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惊喜地大叫一声,呀,陈疆册,这是什么呀?
陈疆册笑:可以。
阮雾无情拒绝:不要。
陈疆册: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阮雾瞬间一哽。
他回头,满脸恶劣的浮浪:昨晚是谁一边说不要,一边又死命夹我的?浪荡子发言,张口就来,低沉的嗓促狭道,命根子都快被你夹断了。
阮雾听不下去,色彩浓郁的花色,都印染在她颊畔。
她特没好气,转身就出了家门。
身后是他的声音,遥遥传来,像是说情话。
绵绵?
绵绵
阮雾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自己的小名,软绵绵的,像团棉花,和她的性子完全不符。
她骨子里要强,有时候也会遭到轻嘲,说她冷血薄情。
可秋风拂面,骨头里塑造的坚。挺树木不再生长,在秋风中微微地弯下腰来。
或许只是他的无心之举,但那一墙的弗洛伊德,将她整个人葬于名为浪漫的海域里。
她并没有告诉过他,昨夜她做了一场多糟糕的梦,他只是想送花给她。
恰好觉得弗洛伊德漂亮,于是选了这款玫瑰。
而弗洛伊德的花语是,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
从此你的造梦人是我,梦中人也是我。
那天回去,阮雾在客厅里坐了一下午。
像是僧人打坐,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魔怔。
陈疆册走过去,问她:有这么喜欢吗?等它们快凋谢了,我再给你做一墙?
阮雾说:算了吧,你的时间金贵着呢。
陈疆册:再金贵也没你金贵。
她笑着骂他一句死不正经。
陈疆册随即就不正经地对她动手动脚,她推搡着他的手,掌心碰到一处异物,她停下动作来,捞起他的手心,看见他手里贴着的创可贴,小心翼翼地撕开。
到底是没干过活的大少爷,掌心满是花刺滑过的痕迹。
你一个连开车都得让司机开的人,怎么插花这种小事,不让别人干?阮雾心疼的呼吸都在颤。
陈疆册把创可贴彻底撕下,扔进垃圾桶里。
他笑得满不在乎:心疼个什么劲儿?这伤口,再晚一点就要愈合了。
阮雾说: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做男朋友的,肯定得满足女朋友的愿望。
我又没有许过愿。
但你看到花的时候,是开心的。陈疆册在名利场浸淫多年,此刻眼皮子浅的,好像只剩千金难买她开心。
阮雾一言不发地敛着眸,忽然摸着他掌心的脉络,说:你有没有看过手相?
陈疆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弧度,哂笑:都接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还迷信?
就闲着无聊,算着玩儿。阮雾耍无赖,扬着手心给他看,我的事业线可深了。
语气还挺骄傲的。
陈疆册配合着她:我家雾雾一定会成为富婆。
她笑得双眼眯成一道细细的缝,像一轮弯月,清亮皎洁。
到时候可得来包养我。
包养不都包养年纪比自己小的吗?阮雾说,等我成为富婆了,我当然得包养男大学生。
陈疆册冷笑,寒气森森。
阮雾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肩头,无限缱绻的依恋。
她很是惋惜地说:为什么我们俩的爱情线都这么短?
小姑娘还非常惆怅地叹了口气,陈疆册想袖手看热闹也没办法,他抓着她的手,两只手小拇指紧贴,并在一起。她口中二人掌心短浅的爱情线,合成了细细弯折的一长条。
陈疆册说:这不就长了?
阮雾怔怔地盯着二人紧贴的手心。
这一刻,他们的掌纹里系挂着彼此的命运。
手心的脉络好像蔓延着热意,她忍了很久,拿开自己的手,往他的手心拍了下。
谬论,要真按你这么算,不管谁的爱情线都很长了。
那不然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手没法变了,这爱情线要是长了点,我大不了拿刀把手剁了。这么短要不我去纹身把它纹长些?他耍着嘴皮子,不怀好意地笑,要不在爱情线上纹个你的名字,直直地指向你,行不?
阮雾做了个深呼吸,还是忍不住,骂了他几句。
她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嗓音里带几分嗔和糯,陈疆册听不了几句,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睡裤里,这才是流氓会干的事儿。
阮雾那张脸啊,半是羞耻半是愤怒,嗔怪地瞪着他,手里握着的东西,越发滚烫。她应当是一把甩开,或者是恶狠狠地掐的让它发疼。
可她到底是心软的,既委屈又认命地圈着它,收缩按压,她五指操控着他的命脉,操控着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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