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孟庭澜揽着向知槿往救护车走,对医护人员说,处理一下他的伤口。
我没受伤。向知槿挣开他的手,转头犀利扫过拍卖行负责人和几个侍官,你们就是这么丢下贵宾跑路的?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赔得起吗?让我爹地伤心,你们就完了!我会投诉你们!
负责人自知工作失职,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孟庭澜掰回向知槿的脑袋,示意医护人员检查他脖子的伤。
知槿!向衍恺大步走过来,拉着向知槿上下检查,没事吧?
啪!
向知槿拍开他的手,也偏头避开医护人员伸来的面前,很冷漠地说,别碰我,离我远点。
向衍恺注意到向知槿的脖子,让医生检查一下。
向知槿后退了两步,不带感情地转身,送我回去。
负责人顾不了其他,赶紧领着他往路边停着的奢华专车走去。
齐辰弯了弯腰,议长,我送他回去,啊,知槿脖子的伤在包厢就有了,不是在暴动中弄到的,我送他到公寓会叫研究院的医护过来给他做个全身检查,请你们放心。
说完,他小跑追上向知槿,坐上车。
恺叔陆星瑞挪着小步子过来,掏出兜里的项链,向知槿脖子的伤是他自己扯掉项链划到的,应该没什么事。
向衍恺看着他掌心的碎钻蝴蝶,呼吸一滞。
孟庭澜蹙眉,向知槿的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
陆星瑞努努嘴,我还想问恺叔呢,这条项链明明说是下次要送我的礼物啊,怎么给向知槿了?
向衍恺拿起项链,怔怔望着远去至看不见的车尾,心里莫名空荡得厉害。
孟庭澜看向他,动了动唇,没说其他,议长,我送你们回去。
向衍恺攥紧项链,碎钻蝴蝶扎进掌心,哑声说,不用,你的信息素很乱,尽快把这里的事处理妥善,回去休息。
好。
第21章 让我抱一下可以吗?
孟庭澜强忍着腺体的不适,雷厉风行安排好后续工作才离开。
在公寓楼下,遇到刚下来的齐辰和几个医护人员。
孟部长。齐辰和他打招呼,因为他身上的信息素太浓,不敢靠近,已经给知槿检查过了,没有大碍,脖子的伤也上药了,就是,他好像哭了
孟庭澜剑眉微动,点了下头。
那我们就先走了,孟部长早点休息。
上楼走出电梯,孟庭澜脚步顿住片刻,迈向1802。
门铃响了两声,向知槿就开门了,眼眶有点红,不过脸上没有哭痕,调子火气很大,干嘛?
孟庭澜瞥过他像是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瞳,说,那对鸳鸯瓶议长买下了,按竞拍价给你。
向知槿瞪圆眸子,声音很大,不稀罕!我也不卖给他,我砸了都不给他!
吼完就要关上门。
孟庭澜抬手抵住门沿,你是因为项链生议长的气吗?
向知槿紧紧攥着门把,气急反笑,他凭什么这么羞辱我?他当我是乞丐吗?我没有求着让他送我什么道歉礼物,他大可不必把那垃圾玩意儿丢给我!每天想着法儿给我送奇珍异宝讨好我的人多了去了,没一个敢把本来要给别人的礼物拿给我充数!真的很恶心,超级恶心!
孟庭澜是知道他很喜欢那条项链的,不然不会显摆半天,但是没想到项链原本是向衍恺要送给陆星瑞的。
纵使孟庭澜打心底尊重向衍恺,针对这个行为,也觉得向衍恺做得不对。
不过孟庭澜不擅长安慰人,现在看着向知槿红着眼眶委屈控诉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走啊!向知槿迁怒推着孟庭澜,我现在看见你们东洲的人就烦,走开!
孟庭澜被推退一步,突然握上他的手腕,微微收力,能消点气吗?
发热发疼的腺体释放出一缕一缕安抚信息素,逐渐浓郁的青竹味把向知槿包裹,轻柔抚过向知槿脖子上的划口。
然而,面前的是个beta,生涩温情的行为和对瞎子抛媚眼没差别。
我就不消,哼!向知槿挣开他的手,重重一哼关上门。
孟庭澜有些撑不住了,摘下抑制环,暴乱的信息素顷刻间席卷楼道。
他按着红肿发痒的后颈,抿唇快步往自己家走。
一支抑制剂没有用,两支,三支连续打了三支抑制剂,一点效果都没有。
孟庭澜觉得自己的情绪足够稳定,但这次信息素反复紊乱的易感期,让他想爆粗口。
燥热在体内乱窜,撞得四肢百骸碎掉一般。
呼呼
夹杂着痛苦的粗喘在青竹味漫布的卧室回荡。
咚咚咚!咚咚咚!
暴躁的敲门声从玄关传进来,穿过卧室没来及彻底关严的门缝。
孟庭澜无暇顾及。
但是声音一直不停,还越敲越来劲。
嗯嗬
孟庭澜紧拧着眉爬起来,额头脖子,赤裸的上身粘着一层汗渍,墨深的杂乱头发平添深沉的野性危险。
咔哒
我刚刚不是故意迁怒你的。
门开的瞬间,向知槿板着脸语速极快,微低着头有些别扭。
他身上还残留着刚刚孟庭澜释放的安抚信息素,这让意识有些不受控的孟庭澜眼神稍加晦涩,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嗯?
向知槿抬头,入目就是壮硕的胸膛,沿着滚动的喉结往上,是一张冷硬隐忍着性感色气的脸。
咕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向知槿磕巴道,你你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孟庭澜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松开手,声线喑哑,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说。
诶!
向知槿反手抓住他的小臂,倾身微微逼近,你不舒服?
属于自己的安抚信息素袭入鼻腔,孟庭澜无法控制萌生起一股占有欲,这是alpha的天性,需要他的安抚信息素=独属于他的伴侣。
理智的弦在绷紧,风暴在酝酿。
向知槿对易感期中alpha的危险一无所知,还大胆地伸手触碰孟庭澜的脖子,你的脖子怎么这么红?
那是从后颈腺体灼热蔓延开来的。
孟庭澜眼里像泼了化不开的墨汁,浓稠幽深不见底。
向知槿侧头去看他的后颈,你的腺体受伤了?
他喉结上下一动,嗯。
那你怎么不涂药?你们ao不是把腺体看得和命一样重要的吗?
很疼。孟庭澜视线锁定眼前一开一合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