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长墨:“……”
  他就知道!
  “怎么了?”季稻无辜地望着长墨,手上的帕子递了过来:“还用吗?”
  长墨简直欲哭无泪:“不敢用……”
  因为他家主子是个醋坛子。
  “季姑娘……”
  季稻看向长墨:“怎么了?”
  长墨小声道:“以后,可以换个人照顾我吗?你在这儿我害怕。”
  季稻:“可是叶荼姑娘和钥儿姑娘去花楼了,这儿只剩下我了啊?”
  “那就让我自生自灭吧。”长墨灰心道。
  季稻:“……”
  好心当成驴肝肺!
  “对了,季姑娘,你刚刚谈到叶荼姑娘……”长墨突然发现这屋子有些陌生,露出疑惑的表情:“说起来,这里是哪儿?”
  季稻将事情从头到尾跟长墨说上了一遍。
  长墨听完后万分感慨:“没想到这钥儿姑娘如此可怜,还有叶荼姑娘,叶荼姑娘果然是个好人啊。”
  对此,商温只是微微一笑:“回去后每天再加两包迷药。”
  长墨:“……主子,两、两包?”
  会死人的啊主子!
  商温冷哼一声:“长长记性。”
  第28章 艳女篇 艳女篇26
  快, 快一些,要来不及了。
  拚命的奔跑,喘息, 让她脑子里聚焦不起其他想法,只有一个念头。
  快跑, 快一点,来不及了!
  她手上被戴上了木制枷锁, 发丝凌乱, 脸上有一处青紫, 似乎遭受过什么暴力一样。
  她边跑边回头,那些衣着光鲜,看似正直不阿的人影逐步逼近。
  “站住, 站住,别跑!”
  后面厉声喊道。
  她不得不跑。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拚命跑, 用尽全力狂奔。
  只要找到那些人就能证明她们的清白。
  终于, 她跑到了自己熟悉的院落。
  她眼中充满希冀,猛地一下撞开了院子大门:“求求你们,救我,求求你们!”
  里屋的大门敞开着, 她的声音能很清晰地传达到屋子里面。
  季稻和商温相视一眼,正要出去看看,却听说话的那人已经跑了进来。
  她着急极了,哪怕再熟悉的环境对于她一片空白的脑袋来说都显得那么陌生。
  咯登一声, 她被门槛绊倒, 整个人朝地上倒去,啪地一下倒在地上,手上的枷锁匡当落地, 她来不及解释,三两下挣扎着爬了起来就往季稻和商温后面躲,像是身后有厉鬼在追她一样。
  季稻诧异道:“叶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如此狼狈?”
  此人正是清早出门的叶荼。
  但是她此刻与清早的模样完全不同,早晨她特地换了新衣裳,梳好了发,跟钥儿一起出门,可此时她却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看上去好不狼狈。
  “他们、他们来了!”叶荼只是盯着门口惶恐道。
  “他们是谁?”商温问及。
  不用叶荼回答,那些人已经追了进来。
  “那小娘们就在里面,你、你与我一同进去捉拿那小娘们,其他人守在院子外面,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恶狠狠地语气从敞开的院门外传来。
  商温走到窗户边上,轻轻拨了拨窗户,窗户形成敞亮的夹角,亮光立刻透了进来。从商温的角度,能看见身着蓝色衙役公服,上身白底处还绣着黑字的“衙”字,腰间配一把大刀,这显眼的着装一下子就让人明白他们的身份。
  “是衙役。”商温道。
  “你不是去替钥儿姑娘赎身吗,怎么惹上了衙役?说起来,钥儿姑娘呢?”季稻疑惑不已。
  衙役大跨步迈进屋子里:“叶小姑娘,你窝藏逃妓,偷盗他人财物,已触犯延国大律,望你束手就擒,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哟,还有同伙呢?一、二、三……三个同伙?罢了罢了,一同抓起来送到县令大人面前去。”为首的衙役抬手点了点季稻、商温,就连刚刚坐起来的长墨都没有放过。
  他身旁两名衙役闻言就走上前去,作势抓人。
  “慢着。”商温道。
  “哟,这小白脸长得可真俊。怎么,小白脸,你还有话要说?”为首的衙役戏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故意道。
  “不得无礼!”长墨厉声。
  “还不得无礼,你以为你们是谁,一群阶下囚。”衙役不屑地瞥了长墨一眼,目光又回到商温身上。
  商温问道:“敢问我们犯了何罪,劳烦官爷亲自上门?”
  “就你身后那小姑娘,她窝藏逃妓,盗窃他人钱财,触犯延国大律,你们看上去与她像是一伙的,当然属于同党,也犯此罪。”衙役道。
  “我没有!”叶荼反驳道。
  “你敢说那钥儿不是花楼的妓女?”衙役质问。
  叶荼急忙对季稻和商温道:“我们今日是去赎身的,是杨妈妈坐地起价,我们不肯给她才告了官!而且她还把公子给我的木牌拿走了……”
  衙役吹胡子瞪眼:“胡说,那明明是人杨妈妈的木牌。”
  叶荼脸色一白:“那明明是这位公子的木牌,他见钥儿姐姐可怜,所以才想为她赎身的!你们这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叶荼又怒又恨。
  “证据呢?有证据吗?”衙役竟笑起来:“你们没证据啊。”
  季稻想了想,道:“那位杨妈妈也不能证明那是她的木牌吧。”
  “杨妈妈在咱们青城可是数一数二、依法纳税、遵律守法的良民,你们这些外乡人再加上一个与逃妓厮混的女子,我不相信她难道相信你们吗?真是笑话!”衙役眼中戏谑,嘴角含着嘲讽的笑。
  这话一出,季稻就品着味儿了。
  连他们是外乡人都打听清楚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季稻勾唇道:“良不良民我不清楚,但她给的钱应该足够多,多到能收买你的人心呢。”
  季稻看那衙役的眼神似笑非笑,似讽非讽。
  衙役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红。
  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地,那为首的衙役拔出刀:“把这群人抓起来!特别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小娘们,多捆两道,嘴也堵上!”
  季稻啧了一声。
  就这点出息,还敢贪赃枉法?
  她握紧纸伞,想着该怎么不留痕迹地教训教训这个要捆她,堵她嘴的王八蛋呢?
  她食指一绕,点点蓝光从她指尖闪烁。
  她刚想朝那衙役点去,却不想手被一人紧紧攥住。
  她忙消散指尖,不动声色看向商温。
  商温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那衙役,目光很沉很沉,像不见星月的黑夜,一点光亮都没有。
  “郎君?”
  “别怕,有我在,无人敢动你分毫。”
  季稻当即打消了主意,她眉眼弯起往商温身后躲了躲,故意道:“哎呀,郎君,奴家真的好怕呀。”
  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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