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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153节

  赶路持续到晚上,今安在到后面看着鹅颈般的脖子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好。他左右劈了个遍,细腻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痕迹。
  谢知微受不住这种劈法,后来干脆装晕,痒的扛不住了才会轻轻咳两声。
  今安在下马时谢知微还醒着。
  他被抱下马,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到江寒栖拿着一个大袋子走向他,他急忙闭上眼,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进了袋子里,听到束口声,他再睁眼,眼前黑咕隆咚的。有人把他扛到了肩上。
  走了一会儿,声音热闹起来,吵吵嚷嚷中,谢知微看见光亮,听到他们在和掌柜攀谈租房,猜测自己现在应该在客栈。
  价格很快谈妥,他听到吱嘎吱嘎的声音,感觉他们在上楼。颠簸停止,扛着他的人脚步变得稳重起来。
  开门声,关门声,喧闹隔绝,他被放了下来。
  谢知微急忙闭眼装晕,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稍柔软的地方,身子被人摆正,旁边有热乎乎的东西在烘烤。
  “要去给他买些药吗?”是坐在他后面的少年。
  “不要在他身上浪费钱,反正也治不好。”是对他成见颇深的少女。
  “嗯……我是说迷药。”还是他身后的少年。
  “也不是不行,正好我也要去买药。”这次是劫持他的养花女。
  “我和你一起。”是最开始提出劈晕他的少年。
  又是开关门的声音。
  谢知微等了会儿,确认旁边没有人,睁开眼,看了看仇恨他的姑娘,她正在和另一个少女交谈,声音容貌皆非他熟悉的。
  可她为何会恨他?
  谢知微正疑惑着,听到她嘴里说出一个名字:小春,这让他想起早已回归天地的阿春。
  阮如意把路线图摊开放在桌子上,怀念地摸了摸标注在地名上的小红花,有些自豪地对江羡年说:“这些地方的寒气都是小春消除的。”
  路线图是她亲手画的,小红花是小春涂的。
  每代春丝只有一年的寿命,她想尽可能留下她和小春创造的回忆,想来想去,觉得记录她的使命最有价值。
  这条路是她们两个一起走过的,她们在路上见证了春天的降临。
  江羡年惊叹道:“太了不起了。”
  密密麻麻的地名铺在图上,一朵红花就是一片荒冬之地的百花齐放,春丝至,万物苏。
  今安在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阮如意看了看路线图,划了一片,回道:“大概在这里,按照今天的路程计算,最早后天到不寒山,应该来得及。”
  不寒山里有春丝的守护妖,洛雪烟说庄夫人的人还没能进山,他们也许能在山口救出小春。
  “唔——唔!”
  坠地声响起,三人惊愕地看过去,发现人质滚到了地上。
  今安在过去扶人质,把差点燎到他头发的火盆往旁边移了移,将他搬回到床上。
  人质像蚕蛹一样蛄蛹个不停,今安在皱眉威胁道:“你再乱动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他没威胁过人,这话说出去像在吓唬小孩一样。
  人质还在挣扎,江羡年看他的脸有点红,怕他呼吸不畅,拿出了绢布,只听人质激动地问道:“你们说的不寒山是不是春丝诞生的地方?”
  阮如意不爽地怼道:“关你什么事?”
  谢知微又问:“难道你们知道春丝?”
  阮如意不满道:“你在装什么?阿春和小春的事不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谢知微的眼睛顷刻亮了起来:“你也认识阿春?”
  他转而回过味来,疑惑道:“我策划了什么?”
  阮如意愤愤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
  谢知微蒙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如意还要发作,被江羡年拦住了。
  江羡年试探道:“你不知道阿春被你们家的人追杀?”
  “什么?!”
  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了,加害者不知道自己犯下的恶行。
  谢知微听阮如意控诉他对阿春做过的事,感觉像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爱都来不及,他怎么可能会恨到要取她的心?
  听着听着,熟悉的刻薄脸庞从眼前一晃而过,谢知微感觉有道雷劈了下来,白光炸开,鬼魅一般的妇人阴暗地注视着他,嘴里喊着“我儿”,情真意切;可那双眼睛却是空洞的,里边没有爱意。
  她是蛰伏在羊水中的女鬼,随他一同落地,缠了他整整十六年,不曾放手。
  她看不得他快乐,容不下他喜欢的人,见不得他好。
  她想操控他的一切,就像当初在羊水里左右他性命那样。
  “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娘她做了这些事……”
  最后那点敬重像泡沫似的轰然炸开,散成痛苦的泪滴,谢知微在哭泣中彻彻底底地恨上了庄夫人。
  谢知微断断续续忏悔道:“我对不起阿春……”
  因为庄夫人,金玉良缘成了避之不及的孽缘。
  他在梦里期望来生和阿春再续前缘时,阿春正在逃亡的路上恨他。
  他心里想着:“早点认识她就好了”时,阿春心里想的却是“要是不认识他就好了”。
  阮如意见状再也说不出什么怨怼,和江羡年对视一眼,背过身,揉着眉心重重叹了口气。
  她是从阿春口中了解谢知微的,她的成见,也是阿春的恨,可他不该是她恨的人。
  江羡年找了条帕子给谢知微,看出今安在想安慰他,摇摇头,说道:“先让他冷静下吧。”
  今安在随她走到窗边,看了会儿夜景,小声问道:“被亲人欺骗会比被陌生人欺骗更难受吗?”
  江羡年点点头,解释道:“家里人骗你会有种从背后捅刀子的感觉。他会一下变得很陌生,也许从人变成妖,变成虎,变成可怕的其他东西,但肯定长得不像原来的他。”
  今安在感觉毛骨悚然,回道:“那看来还是不要撒谎为好。”
  江羡年笑笑:“也有那种善意的谎言啦。”
  今安在又问:“善意?是相对撒谎的人来说的吗?还是相对被骗的人?”
  江羡年被难住,想了半天,回道:“应该是被骗的人……不过这么一想好像也很奇怪。假如一个人觉得他真心为另一个人好而撒了谎,但另一个人觉得那个谎言是恶意的,善意也说不通。”
  今安在好奇道:“那江姑娘能接受善意的谎言吗?”
  江羡年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我还是喜欢实话实说。”
  她比了个剪刀手,开玩笑道:“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骗我哦,你骗我的话我会把你舌头剪掉的。”
  今安在笑呵呵地勾她的小拇指,发誓道:“今安在绝不会骗江羡年。”
  第153章 巴掌印 洛雪烟把上个……
  洛雪烟把上个郎中开的的药方子递给抓药的伙计,说道:“再配一副止咳的,还有安眠药,要效果最好的,我晚上失眠睡不好。”
  伙计问道:“就这些吗?”
  洛雪烟点头:“嗯。”
  伙计紧接着看向她身旁的人,目光别有深意地在醒目的巴掌印上刮了下,贼兮兮地笑道:“不给这位郎君来点消肿的药膏?”
  洛雪烟僵在那儿,心虚地沉默了。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的路,没人注意江寒栖脸上的巴掌印。
  她也忘了这回事,去客栈放下东西,跟江羡年借了帷帽,往头上一戴,一路上也没看过他,压根想不起来。
  江寒栖疑惑道:“消肿?”
  洛雪烟咳嗽了一下:“拿最好的。”
  江寒栖意识到不对劲,摸了摸之前觉得奇怪的半张脸,把目光甩到了轻纱上,望眼欲穿。他皱眉道:“我的脸怎么了?”
  江寒栖走在街上时就隐隐觉察出怪异。
  他与惊艳的目光打了许多年交道,早就被看习惯了,可今夜路人的目光却不同于以往。仔细回想,他惊觉里面带着嘲笑。
  洛雪烟绞手指:“嗯……这事说来话长。”
  江寒栖直接道:“先说我脸上有什么。”
  洛雪烟深吸一口气。
  江寒栖接着道:“不要卖关子。”
  洛雪烟小声道:“……巴掌印。”
  她挑开轻纱,对上江寒栖的视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边解开帷帽的带子边补救道:“没事,我这里有帷帽,回客栈的时候给你……”
  江寒栖貌似平静地吐了口气,语气淡淡:“谁干的?”
  他要把那人大卸八块!
  “我,”洛雪烟认领的时候根本不敢看江寒栖的神情,垂着头和打成结的带子斗争,弱弱道,“我以为你们中了普通迷药,想着能把你扇醒,所以下手比较……对不起,帷帽给你戴。”
  她终于解开带子,刚打算取下帷帽,被江寒栖摁住帽檐了。
  江寒栖替她戴好帷帽,把才解开的带子系了回去,这次真的心如止水:“你之前进过地牢?”
  洛雪烟没料到江寒栖会在意这个点,呆呆地点了下头。
  江寒栖又问:“怎么进去的?”
  洛雪烟如实道:“我唱了《镇魂曲》,就是之前在怀梦山上唱的那一首。我这次完整地唱下来了,摄魂效果一流,守卫全趴下了……”
  洛雪烟说到后面眉飞色舞,似乎是在分享某个美事,但江寒栖却没有与她感受到同一份喜悦。
  他看了眼还没恢复平日血色的嘴唇,问道:“脚还疼吗?”
  梅开二度,江寒栖的问句又超出了洛雪烟的预判。她注视着那双凤眸,读懂了藏在眼神里的信息——他在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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