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其中某种对上了云雀隐瞒后的真相,云雀也彻底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真狡猾啊,云雀boss 。”太宰治笑靥如花,“明知道我问的不是那个。”
  云雀轻笑,“毕竟我并不是太宰你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来不也很正常吗?”
  太宰治撇了撇嘴,装,再装。
  都是千年老狐狸,装什么聊斋?
  太宰叹了口气,和云雀迂回没有任何好处,“关于'书'的部分,你查到多少了。”
  “书”是另一个世界同位体自己获得的拥有改变世界力量的道具。
  在“书”上书写的故事会变成真实,但“书”不是凭空就能改变世界的便利道具,前后书写的内容需要有关联性才能成真。
  原本在这个世界,“书”目前只有有限几人知晓,太宰治还在尽力隐瞒,但是看起来云雀并不像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加上那个十年后火箭筒……
  来自未来的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对太宰来说,开诚布公地交换信息反倒更加安全。
  毕竟他知道或许云雀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云雀知道的部分,绝对有他不知道的内容。
  云雀对“书”不是一无所知,在身上绑定了世界之书之后,云雀曾着手调查过。
  他安排远在意大利执行任务的里包恩帮他查找了异能世界、火焰世界里关于“书”的传说,虽然不全,但也获得了不少信息。
  因此也听说过那个关于能够改变世界的“书”的传闻。
  云雀获得消息的时候心念一动,太巧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身上绑定的世界之书,上面写了奇怪的故事,然后他们所在的世界就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一个围绕沢田纲吉展开的世界,那个狗屁不通的故事围绕着沢田纲吉的爱情展开,除了一群人混乱的感情线之外其他全部一笔带过。但那本书里的世界,却暗示了白兰·杰索为爱毁灭世界。
  云雀之前没当真只觉得白兰早就失去了被重视的资格。
  在沢田纲吉带着他们打破所有毁灭结局的唯一世界里,他们已经打破了白兰的野望,改变了所有的世界结局。
  即使回到过去,云雀也从来没有把白兰放在心上,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即使白兰觉醒了,也无济于事。
  七的三次方的奇迹已经实现,他们不仅仅是打败了白兰,彭格列联合威尔帝更是制造出了阻拦白兰联系其他世界的机器,所有世界的联系被打破,知识与记忆会打上枷锁,无法突破次元限制。
  所以他很确信白兰无法成为第二次灭世魔王。
  但“书”似乎在强行纠正着一点,“书”的作用是改变世界的走向,却也揭露了一个秘密——在“书”的影响下,拥有着可以观察到其他世界的特殊存在。
  只是这个存在不再是白兰了而已。 ——显然,某一个世界里已经出现的“书”的拥有者正在云雀的眼前。
  这也是云雀一定要与太宰治合作的原因。
  而他手上已经拥有能够让他上钩的诱饵。
  第150章
  他敏锐的直觉已经察觉到了太宰治就是那个拥有者, 但在此之前他们不具备等价交换筹码的可能性。
  但是十年火箭筒,以及未来的彭格列研发出来的逆向十年火箭筒解决了他们之间的资源不对等。
  “书”能干扰未来,能干扰未发生的事情, 但他不能干扰过去。
  在“书”上书写的故事必须符合因果, 不然无法改变。
  所以22岁的太宰治没办法像另一个世界年轻的自己一样,通过未卜先知干扰未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织田作之助的死亡,怀揣着宝藏的秘密,却无法使用宝藏。
  但现在, 实现太宰治愿望的条件已经满足了——
  七的三次方的世界规则下。
  海——玛雷指环, 横向时间轴, 干扰平行时空。
  虹——奶嘴,在各个时间点上存在,阿尔克巴雷诺的力量。
  贝——彭格列指环,纵向时间轴, 时间的传承。
  只有彭格列拥有干扰时间的力量, 是唯一能够帮助太宰治实现愿望的存在。
  “和你猜的一样, 彭格列拥有干扰时间的力量。”
  “十年火箭筒是可以将现在与十年后的人进行交换,你看到沢田纲吉正是交换后,已经成为彭格列首领的存在。”
  “而你所想要的, 彭格列也有能力实现。”
  “我想和你谈交易, 你,敢不敢?”
  云雀鲜少会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也从来不会用暗示性这么强的语气说话,但这对他来说也很特别,很重要。
  一个人回到只要自己拥有记忆的过去,需要等待过去的同伴一个一个缓慢地成长。随时到来的危机与摸不清世界毁灭的来源的压迫。
  最不愿意被束缚的浮云被束缚——束缚他的偏偏是他不愿意承认却无比重要的同伴。
  云雀恭弥急需一个共犯,来对抗这场来自世界的恶意。
  而太宰治是最好的选择。
  被过去挚友的亡灵束缚无法消亡的活灵,但他同样有着对抗世界的执念,太宰治的眼里闪烁的复杂光芒总是叫人惊叹。
  畏惧幸福,连棉花也会害怕的胆小鬼却偏偏有着改变世界的野心。他身上无时不刻散发出对死亡的渴望,却真正在做着手改变这个世界、挽救世界的壮举。
  拥有弱点的智者,对他来说是最趁手的利器。
  只要能够满足他的渴望,太宰治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抛弃。而拴住他却又非常简单,只需要简单的一点诱饵,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云雀对着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引诱的笑容。
  “回到过去,挽救死去的挚友,改变故事的结局,和成为作家的挚友在海边喝一杯咖啡,听他讲无聊的新书……”
  云雀抛下垂直的诱饵,等待太宰治上钩。
  ——————————
  红砖背景、复古装饰的墙壁,咖啡厅响起悠扬的钢琴曲。
  悠扬动人的钢琴曲,明快的节奏却似乎在勾勒出了战火过后灰烬中残垣断壁的凄丽景象。尚未消散的硝烟弥漫,漂浮的尘土遮住了蓝天,云朵挤压出灰暗的色调,而这样破灭一种的景象下,一抹火红的夕阳却穿透了云层照射在大地上。
  多么美丽的景象啊。
  “《克罗地亚狂想曲》吗?”戴着毡帽的年轻人优雅地啜饮了一口咖啡,“看来彭格列和武装侦探社彻底闹翻了……还想挣扎着反击。”
  坐在咖啡厅的男人看上去很有闲情逸致。
  他的面前摆着四色的棋盘,棋盘上放着象棋、将棋还有国际象棋,不知道为什么上面还放了几枚五子棋。
  年轻男人对着这样乱七八糟的棋盘饶有兴趣地比划了比划。
  “真是混乱的棋局啊,五子棋、象棋、将棋还有国际象棋,究竟谁才能在这张棋盘上面获得最终的胜利呢……真是值得期待啊。”
  年轻男人摘下了挂在耳边的耳机,他看了看混乱的棋盘,伸手将棋子全部推倒。凌乱的棋盘瞬间清空,年轻男人最后在棋盘上只留下了一枚黑子。
  “哼哼~哼哼哼~”
  真是令人愉悦的一天啊。
  戴着毡帽的男子将杯中的最后一点咖啡一饮而尽,咖啡厅里响起一阵铃声。
  女服务员接通了咖啡厅的固定电话,她听了一阵,然后稍微抬高了一点音量,“请问——这里有、额、有一名好心的俄罗斯人吗?名叫费佳的俄罗斯先生此刻在这里吗?有你的电话。”
  毡帽青年——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他是一名极富礼节的绅士,费奥多尔脱下了手套,从那位穿着女仆装的美丽女士手上接过了咖啡厅的电话,“美丽的女士,您找的是我。”
  他对着那美丽的女人露出了极其英俊的笑容,直让少女一样的年轻女孩小鹿乱撞,忍不住别开了目光。
  女孩羞红了脸颊,“先生,您的电话。”
  只说下这一句话之后她落荒而逃。
  费奥多尔保持着礼节性的笑直到目送了女人离开,然后明明还是那个表情,但却让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眼神瞬间如同蛇蝎一样冰冷的男人唇角挂着淡淡地微笑,语气却像是沁了冰一样让人心寒。
  “江先生,按照约定,您现在不应该联系我吧?”
  电话那边的男人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反倒语气急促,“你说过要帮我控制横滨的,但是现在横滨一团乱。现在的局势已经控制不住了,你居然还发出了预警,让'人虎'和'狂犬'都提防了起来。”
  “你究竟要得罪多少人?喂,现在到底该怎么收场!”
  愚蠢的男人……
  费奥多尔已经可以想象出那如同肥猪一样的男人吠吠的恶心场景。但现在,横滨地方攘扩了guild 、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异能特务科和彭格列几股势力。异能者空前的多,这样的情况是死屋之鼠控制不了的,所以在他的行动成功之前,他还需要这只脑满肥肠的死猪暂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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