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心中更确定,师母一定又爱上师父了。
“师母不必动怒,朱慎也只是说出猜测,是与不是,相信师母心中自有判断。”朱慎也不急去逼他承认,又笑着看向韩冽道,“师父,以后我能时常来看你么?”
韩冽心中不快。
沉下脸,冷声道,“我不是你师父,别这么叫我!”
朱慎楞了下,不明白他为何动怒。但见他不喜这称呼,便只好不再提起,能再见二人,他已经十分满足了。
两个时辰后,马车到了京城慈安堂。
朱慎送了二人回来,记住他们住处,便先告辞了。
他人虽走了,但路上说的话,却在二人心中产生了影响,白玦想起朱慎意指自己喜欢韩冽的话,心里便小鹿乱撞,慌乱不已。
看着韩冽,脸上便燥得慌。
这不可能,定是那朱道长胡说的……
自己与他相识才几日,怎么可能这么快动心呢,不,与时间并无关系,分明是见他第一眼,自己就被吸引住了,才会做这些反常的事……
白玦在心中不停自问自答。
韩冽看不见他神情变幻,自个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一路沉默的他,一回到店铺,便将白玦叫到了里屋,淡声与他道,“白公子既是世外高人,何须屈尊来我这小庙装学徒呢,我这瞎子也教不了你什么,你走吧!”
白玦想着心事,正魂不守舍。
听见这话脸色一下白了。
他猛然抬头,“你,你赶我走?”
“不走干什么?让你在这玩扮猪吃老虎?”韩冽哼了声,一伸手揪住他衣领将人拽近,冷冰冰道,“你接近我到底是想戏弄我,还是因为我长得像某人,而想把我当替身呢?”
因为看不见,所以距离掌控不精。
两人几乎就快亲上了。
白玦瞪直了眼。
看着韩冽近在咫尺的唇,脸上一阵发烫。
他的话又叫他摸不着头脑,“君尘,我从未想要戏弄你,更没有想将你当成什么人替身,你何以有如此的想法呢?”
这家伙哪来的这荒谬的想法?
又直勾勾盯着韩冽的唇看,他并不是那种无情薄唇,而是薄厚适中,唇中部位有点肉肉的,稍显饱满,与他棱角分明的脸形成反差,削弱凌厉感,增添了柔和,显得容易亲近。
白玦盯着这张离自己不到一寸的红润嘴唇。
鬼使神差的想,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味道。
“还狡辩?”韩冽不知这人正意淫他,抓住了他戴镯子的左手举起,“朱道长说的六十年前的那位师母,就是你吧,是不是你男人死了,我正好与他有几分相像,所以你才接近我?”
白玦心头一跳。
涨红脸驳斥,“胡说八道!”
虽然他也觉得朱慎说的事有些太奇怪,但他不会当真的,自己六十年前和人成亲做了夫妻,这等荒谬的事怎么可能呢?
“那这破镯子谁送你的?”韩冽横眉冷目,依然不信他的话。
气他不老实。
可离得这样近,白玦呼吸喷在脸上。
混合着他领口散发出的幽幽冷香气,撩得他一阵心猿意马,有种将他狠狠推倒亲上去的冲动,但一想到他可能将自己当成别人代替品,那种悸动就又被泼了盆冰水。
白玦一下被问住,支唔着,“我……”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
韩冽冷笑一声,“很难回答?你走吧!”
他又赶自己走?
白玦瞪大眼看着他,咬着下唇不说话。
心里堵得难受。
还莫明有种委屈感。
“还不走?”韩冽一把捏住他下巴,恶狠狠道,“再不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玦眨了眨眼。
迷惑道,“你,你想做什么?”
他只是个普通凡人,还是个瞎子,能对自己怎么不客气?
他又打不过自己。
“做这个……”韩冽抓着他肩头,将人一把推在墙边,大掌牢牢钳住他下巴,一偏头就狠狠堵住他红唇,一上来就给了最霸道热烈的吻。
白玦未料他突然出手,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大脑登时就成了一片空白。
稍稍回神,羞赧使他本能的挣扎,韩冽圈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却收得更紧,下巴被捏得发痛,他只能这样被动的承受着,这陌生的,令人腿软的深吻。
韩冽心满意足停下时。
白玦一把将他推开,颤声道,“你,你为何咬我嘴巴,这就是你伤人的方式?未免太幼稚了些,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咬人……”
脸上却是滚烫得快着了火。
心也狂乱的跳。
“幼稚,咬人?”他的话令韩冽大感意外,微蹙眉头后,嘴角又勾了起来,“你竟还是一张白纸么,怎么,你那死了的丈夫没教过你?他不会是不行吧?”
他恶劣的得意坏笑。
白玦看得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他咬牙反驳,“我没有什么死了的丈夫,你,你不许胡说……”
为什么他就这么相信那朱道长的话,非得认为他是那道长的师母,却是不信自己,还因为这个,对他撒着些莫明其妙的气?
韩冽却敛了笑,“怎么,你还不走么?”
白玦握紧玉箫,心中气闷。
先前还觉得难过。
这时却语气强硬,“我说过,我要帮助你,在你眼睛复明之前,我不走。”
“我眼睛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强硬的想要留下,这让韩冽心中有丝窃喜,下一秒怒火却又更重,更坚信他定是将自己当替身了,冷冷道,“你就不怕我再对你不客气?”
白玦心头一跳。
脸上刚降下的热度,又升了上去。
他颤了声道,“你,你又想咬人?你实在有气,打我手板心也行,非得要咬人吗……”
他咬他嘴唇的举动,虽是伤不了他分毫,可这种让他脸颊滚烫,心跳加速的陌生反应,总是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韩冽本来心中生气,听见这话倒是气笑了。
心道,难道他那死了的丈夫,真是不行?他才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若真如此,那就让他来给这张白纸染上颜色,谁叫他非目的不纯来接近他?
“对,我就喜欢咬你。”韩冽哼了声。
再次将他摁在墙上强吻。
白玦也傻傻任他吻,本来可以轻松用武力逼退他的。
可不知为什么没这么做。
“少爷,有病人要找你……”药童叶安莽撞的推开门叫人,看见里面一幕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家少爷竟是将那神仙似的公子压在墙上亲。
这俩人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层了?
“你们慢慢玩,我,我先替少爷顶着!”他不敢打扰少爷好事,立刻知趣的溜了出去,又将门给轻轻拉上,捂着嘴笑着去了前铺。
屋里被惊扰的二人。
本来狼狈的分开,这时倒是尴尬的静默了。
韩冽放在白玦腰间的手放下,蹙眉道,“白公子果真不想离开?”
白玦脸上滚烫,心如鼓雷。
他强作镇定,“对,我不走。”
“你想留就留下吧。”韩冽两次强吻他,这人青涩的反应,都让他确定这人还未经人事,看来他那死去的丈夫定是个外强中干的。
朱慎说什么恩爱夫妻,怕只是表面强撑吧。
他心中一阵嘲讽,怒意也消了几分。心中暗想,总有天,要叫白玦感受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自己可不是他那死去的废物老公能比的!
他的话终于让白玦松了口气。
又见韩冽摸索着往外走,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手。
韩冽微挑眉,虽他早已熟悉屋中环境,完全不需要人帮忙,但还是装着被需要的样子,任由他拉着往前铺走去……
见他未挣开。
白玦心中涌起股酸甜滋味。
两人去到前屋铺子,叶安捂着嘴笑得暧昧,白玦直觉他是在笑自己,一时脸红耳赤不自在,只昨强作淡定,牵着韩冽坐到了诊位边。
韩冽看诊。
白玦则在一边帮打包药方。
虽是头次上手,但是配合得也挺有默契。
本来这活是该叶安干的,但是他很懂事的将这个机会留给了白玦,毕竟少爷第一次对人产生兴趣,还把人按在墙上亲。
如果不出错,这个白玦很有可能会成为将来的老板娘。
他自然得伶俐些了。
几人一直忙碌到晚上天黑。
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店中准备打烊时。
叶安又好奇问,“白公子,你既要在少爷手下做学徒,总不好一直住客栈吧,难道就没有住处么?”
白玦一听,确是如此。
又有些迟疑道,“我非京中人士,所以确实是没有住处,只能暂住客栈。”
叶安听得嘿嘿一笑。
又看向一边不语的韩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