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小凤仙见韩冽脸色不太好看。
怕他生气,便果真不给凤仙楼姐妹看病了。
连忙道歉,“叶大夫,都是奴家的不是,我一见这公子俊秀出尘,一时职业病就犯了,小安哥骂得对,奴家以后定不会再对白公子无礼……”
韩冽脸色稍缓。
又让小凤仙坐下,看诊后发现果真没问题。
叹息了声让她离开。
却是抓着白玦,将他拉进了里屋去。
韩冽一把将他压在门上,“你是成心来我店里捣乱的吧,今儿的病人比昨日多了三成,不少还是装病的,你是想累死我啊!”
白玦动也不敢动,瞪大眼看着他。
果真给他添麻烦了吗。
“你到底是有多美?这么能招蜂引蝶。”韩冽哼了声,手掌轻贴上他脸蛋,“我真想把你给弄成丑八怪,就没这么多闲人来添乱……”
韩冽语气里有深深的不爽。
人人都可以看见他的脸,唯独自己不能。
白玦呆了呆。
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他没想到自己一张皮囊,会因此给他引来麻烦。
他并不想帮倒忙。
“想要我原谅你呢,除非给我一个吻。”韩冽嘴角勾着坏笑,都怪他吸引了一群老色批,没病装病的来添乱,那让他给自己一点慰劳,也是很合情合理嘛。
白玦眨眨眼:“什么吻?”
“就是亲嘴儿,打啵儿。”韩冽听着他茫然迷惑的声音,就能想像他的表情,一时觉得有趣,又贴近了一些,坏笑道,“就是之前那样,你咬我,我咬你的游戏。”
白玦心领神会,脸蛋瞬间通红。
第219章 诱仙(27)
他弱弱问了句,“这样你就不生气了?”
韩冽嗯哼了声。
白玦握紧了玉箫,心率跟着飚升。
他目光落在韩冽唇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白玦一咬牙低头覆上,并学着他对自己那般,在韩冽唇上辗转品偿,欲深入探索,下一秒就被韩冽捧着脸,反攻而上。
直到两人都乱了气息。
韩冽才停了,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轻声问道:“你那死去的丈夫,有没有像我这样吻过你?”
白玦被亲得脑子晕晕的,人稀里糊涂的。
迷糊的反驳了句,“我说了,没有什么死去的丈夫……”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
韩冽微怒,在他唇上咬了口。
命令着,“回答我!”
白玦吃痛。
无奈回答,“当然没有。”
根本就没有什么死去的丈夫,又怎么做这些事。
这家伙整日凭空生气?
韩冽满意笑了,心中更确定,他那死去的丈夫怕是个萎男子,不然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放着一个天仙美人无动于衷,可他竟对这样一个废物男人念念不忘。
还接近他想拿他当替身。
韩冽越想越妒。
又心中冷笑,他不但要占了白玦的身子,还要将他心也占了,将那废物男人从他心里赶出去,想到这,便一伸手环住白玦的腰,一下将人圈进怀中。
白玦惊呼一声。
羞红脸看着他。
韩冽捏着他下巴,霸道的道,“不管你接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你既然非得招惹我,就别妄想能轻易抽身离去……”
白玦心砰砰狂跳。
白玦心道,他总有天是要离开的,他不可能一直呆在人界。
那时他会生气吗?
为什么一想到将来要和他分离。
心会这么难受。
白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来。
他只是轻轻嗯了声。
韩冽满意笑了。
正想奖励他一个吻,却传来砰砰敲门声,叶安焦急声音传来:“少爷,宣王府的人来了,说是小世子出事,要你马上前去……”
韩冽楞了下。
宣王府的人一向敌视他,这会儿上门请他,怕是确实有事。
便让叶安马上收拾东西。
韩冽和白玦,一起乘着宣王府轿子走了。
到了宣王府中见到小世子韩英,他果真出了事,这会儿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脸色灰青,与往常朝气逢勃的样子全然不同。
韩冽听完白玦将症状描述,才仔细的诊脉,脸色有些凝重。
韩冽立刻给他喂了药,又写了药方,对观望的人道,“小世子中的毒毒性很强,还挺罕见,幸好发现及时,我先给他吃了些药抑制毒性继续发作,但他身体的余毒,还需要清理,只要按药方抓药,连吃三天便可清醒……”
一边王妃抹着泪,立刻接过药方,让管家去准备。
韩冽随口问了句,“小世子这是得罪什么人么,怎会被人下毒?”
这话一出,一边围观的王府众人,却是静默下来,韩冽甚至感觉到,几丝浓重的怒视目光,全朝着他看来,一时心中不妙。
难道与自己有关?
白玦也看出他们看向韩冽的眼神,是不太友善的。
便站得离韩冽近了些。
终于一个抹着泪的小厮出了声,“昨日陛下给世子赐了婚,要他娶属国的一个公主,世子从宫里出来就闹着要去找你,王爷便命人将他锁在房中,小世子今儿就吞了毒药……”
听到这,韩冽本有些想说的话。
这时又吞了回去。
暗叹了声,纵是他对小世子无情,但也绝不想看见他做傻事。
只是没想到他如此性烈。
王妃脸色苍白,对韩冽道,“叶大夫,你且暂时在王府住下吧,他做这傻事,与你也有关系,不是吗?我儿最好无事,他若好不了,你叶家满门恐怕都不能善终……”
王妃虽是表情平和,但望着韩冽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似的,透着森森阴气。
韩冽看不见,但却感觉到了这阵凛冽寒意。他微蹙了下眉,“既是王妃要求,草民也自当配合,就暂时在府上叨扰了……”
又心道,王妃这架势,若是韩英好不了。
他怕是出不了这王府门。
他讨厌被人威胁,他也并不惧这宣王府,愿意留下,不过是对小世子的几分同情。白玦见他脸色沉了下来,便对这咄咄逼人的王妃有些不快。
两人被安排住下。
待王府下人都走了,白玦才不放心道,“君尘,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韩冽哼了声,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吃着下人送上来的糕点,“最多在府上呆三天,韩英就会醒,我又不是庸医,怕什么……”
白玦这才放了心。
韩冽又戏谑笑道,“你怕我被杀?”
白玦心一沉,握箫的手收紧,“我不许任何人伤你。”
韩冽听得心情大好。
两人在王府住了两天,韩英就醒了过来。
王爷王妃喜极而泣。
他们命令了全府的人,不让小世子知道韩冽来过。
王妃不让韩冽见小世子,给了赏银后,便命人送他们从王府后门离开,韩冽虽有些不爽,但也不想再见韩英多生事端。
韩英一醒来,见着哭泣的爹娘。
本来心中生了愧意,转头见墙上原本挂着的画不见了,登时脸色又变得灰白,“爷爷的画呢,怎么不见了!”
王妃恨恨道,“父王的那画,我已经命人烧了!”
韩英面带怒色,从床上挣扎着要起来。
王爷命人将他强摁了回去。
韩英哭道,“娘,你为何要烧爷爷的画?”
“早该烧了!”王妃咬牙切齿,“你们祖孙俩都叫这公狐狸精给迷了魂,父王一生薄待婆婆,死前还念着这个男人,今儿又害了你,为娘只恨没早些烧了它!”
韩英面色灰白,张了张唇。
终究未语,只是泪流满面。
他被陛下赐婚了,即使他是世子,即使他向来受陛下宠爱,可一旦涉及到皇权利益的时候,他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做了抗争,似乎没用。
可他还想再博一次。
他不想再像祖父一样,临死都带着遗憾。
韩英之后几天,都未再提韩冽,乖乖的休养身体,这让王爷王妃都松了口气,王府对他的看管也放松了下来,于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韩英从王府逃出来了。
借着月光,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叶府。
他翻墙而进,落下的声音惊动了看家的猛犬,一时吠声震天。
叶府人都被惊动,以为家里遭了小贼,都纷纷拿着武器准备去抓贼,却是抓到了灰头土脸冲着他们尴尬傻笑的韩英,一时又惊又骇。
叶父表情凝重,命令着长子:“叶晋,小世子怕是夜里梦游,才会掉进我府中,你马上亲自送他回王府,不要惊动旁人……”
叶晋连忙应声。
韩英脸色一变,“我是来见君尘的,没见到他我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