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宝贝,你理理我,难不成你就忍心丢下我不管啊,都怪你太好看了,遇到你我就不行了。”
  好大一口黑锅,明明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坚定。
  垂在身侧的手腕被一股儿大力扯了去,顾远洲慌乱坐在裴司臣的退上,仔仔细细感受着裴司臣无与伦比的温柔。裴司臣狼一样的眼神落在顾远洲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比顾远洲了解的一切都要温柔。
  “洲洲,你就行行好吧,看在我都受伤了的份上。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浑身软绵绵的。”
  “不,不好吧。”
  裴司臣唔了一声,只是小心地叼着顾远洲的耳垂细细亲了一下,脑袋过电似的,顾远洲瑟缩着就要往一旁躲。
  身子过电似的,汗毛立起来,抵在地上的脚趾也跟着绷.直。
  顾远洲难nai地嗯了一声,他眼睛瞪大了一圈,小心地捂住嘴巴,生怕再发出些别的动静。
  没一会儿,顾远洲就觉得自己后背湿了一片,耳垂又红又热,白皙的锁骨也染上绯红,他不自觉动了一下,却不想微微一动就碰到了他一直逃避的东西。
  裴司臣含含糊糊道:“洲洲,怎么不说话了。”
  顾远洲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控诉地看向裴司臣,气鼓鼓道:“你说呢。”
  “宝贝,气氛都到这个份上了,难不成我脱.光了你就让我再完完整整穿回去啊。”
  “那,那你快.点。”
  顾远洲红着脸想轻声去把灯关了,又被说好了浑身没力气的裴司臣一把制止。他箍着顾远洲的腰,哪里像手抬不起来的样子。
  “臣臣,你……没力气?”
  “间歇性没力气,刚刚不知道哪里来的气,现在又没了。”
  呵,我信了你的邪。
  这一次又跟上一次感觉不一样,大概是因为身份变了,他突然成了裴司臣的准男友,有些放不开了。
  顾远洲脑袋架在裴司臣肩膀上,听着他若有似无的低.喘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洲洲,你看看我。”
  雾蒙蒙地眼睛慢半拍抬起来看向裴司臣,他咬着唇嘟囔道:“还看什么,我,我不想看,唔……”
  肺里的呼吸尽数被攫取了,裴司臣发了狠一样吻着他的唇,下唇被含住轻轻啃咬,裴司臣声音愈发喑哑。
  “洲洲,动一动啊。”
  顾远洲缓了一下,眼尾忍不住渗出来泪珠,他呜.咽着拍了一下裴司臣的胳膊。
  没见过这样的,处处奴役他,他被亲的都没力气了,还,还要欺负他。
  一直到顾远洲的唇被亲的又红又肿,裴司臣才放开他。
  “洲洲,我好喜欢你啊。”
  突然起来的表白让顾远洲的手一颤,力气略大了一些,裴司臣嘶了一声,他调笑道:“洲洲,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啊,想不想以后了。”
  以后……
  顾远洲脑子里飘过一些不敢想的,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
  裴司臣笑了一下,直接把手覆盖在顾远洲的手上,他凑到顾远洲耳边轻声道:“洲洲,你好好学一学啊。”
  魔音贯耳!
  顾远洲不想学,一点也不想学,可是他被裴司臣带着,被迫学了一个多小时。
  学到最后他整个人都麻了,恍恍惚惚洗完发红发烫的手,游魂似的回了病床。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两个小时,足足两个小时。
  顾远洲连裴司臣什么时候怎么回来的病床都不知道,他对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怀疑,甚至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就连后来裴司臣亲他的脸颊他都没什么反应,唉,自闭了呢。
  后来是怎么睡过去的顾远洲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被急促又暴躁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迷迷瞪瞪爬起来,用晨起特有的软糯的声音道:“请进。”
  顾远洲努力瞪着眼睛跟来人对视,等等,来的是裴宣……
  我又活过来了,宝子们一定要注意防护,昨天烧的我眼睛都看不见了,好可怕。多喝水,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真的遭不住,太难受了,我昨天羊第三天,上午还行,还没吃中午饭就不行了,烧的昏迷不醒。山西的宝子们如果羊了截图抗原和核酸羊性可以去京东搜山西防疫,专区有卖布洛芬和连花清瘟,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爱你们!
  第46章 种草莓
  原本还有些瞌睡的顾远洲霎时间清醒起来,藏在被窝里的脚踢了几次裴司臣,他还是睡的昏迷不醒的样子。
  顾远洲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手指伸出来一截又缩回去,反复几次,那句亲切的打招呼你好之类还是没说出口。
  咚。
  这次顾远洲使了一点力气,裴司臣才哼哼唧唧睁眼,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就朝着顾远洲撒娇。
  “宝贝,亲亲~么。”
  顾远洲眼疾手快堵住裴司臣的嘴,低声道:“你爸来了。”
  “洲洲,胡说什么呢,我嘴巴疼,得你亲亲才能好。”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顾远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轻声道:“你好。”
  都这个时候了,顾远洲在稳稳当当躺裴司臣的病床上怕是不太礼貌,他现在就庆幸晚上睡觉的时候穿着衣服。
  顾远洲扶着床一下去,膝盖一软就跌在了地上,嘶,好疼啊。
  “洲洲,你坐着吧,逞什么能,跪那么长时间膝盖不疼啊。”
  裴宣的脸更黑了,跪,时间长,疼,还睡一起。他是孩子的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裴司臣,滚出来。”
  怒气值拉满的一句话,当即就给裴司臣吼懵了,裴宣真来了,他半个身子隐藏在门后,从自己这个位置看过去又是盲区,裴司臣以为是顾远洲逗他玩的。
  就那种床上的暧昧,喊个爸爸什么的。
  没想到是真爸爸,还是现在这个无法收拾的场面。
  “混账玩意儿,听到没有,滚出来。”
  裴宣又看了眼无辜跟他对视的裴司臣,满头包着纱布,看起来像个重伤患者。无耻,都这样了,还,还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你确实我能滚出去?”
  昨天被磕到的脚趾已经肿了,走路都疼,还滚。
  顾远洲默默探头,一瘸一拐往卫生间走,边走边道:“你俩聊,你俩聊。”
  裴宣这才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露出来,提着满满当当的补品冷哼一声,咚的一下放在床头边上的桌子上。
  “裴司臣,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别的没学会,学会欺负omega了。得亏是伤了脑袋,别的心思还能付诸实践。我看你什么事都没有,还会欺负顾远洲,精力好的很。”
  “什么?呵。”
  裴司臣都无语笑了,这是什么想象力,他就是再变态也不可能在这种恶劣条件下干什么。先别说顾远洲愿不愿意,就是愿意也太侮辱他了。
  “看见这是什么了吗?我家顾远洲给求的平安符,未知全貌,不要随意评价,谢谢。”
  裴宣看了眼慈恩寺的名字,嘴巴顿时上了502胶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谁也不看谁,彼此是一句话都没了。比冰山还冷的两个人坐在一起,都快把屋子冰封住了。
  卫生间的顾远洲时时刻刻注意着屋外的动静,心想,咋没有动静呢,他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
  好半晌,裴宣才挤出一句:“转院回帝都吧,王医生是很好的脑科专家,给你看看脑子。”
  “不用了,我过几天就出院。”
  裴司臣就是好奇裴宣从哪知道的消息,他哪次生病都不见裴宣担心成这样,还眼巴巴地开车几个小时专门跑过来。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用不着藏着掖着。”
  “你说什么?”裴宣眼睛都瞪大了,声音不自觉高了一个调,不可置信道:“我是你父亲,我看看受伤的儿子还非得有事才行吗?”
  裴司臣冷漠地呵了一声,嘲讽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自己还是一个父亲。我没什么事,我早就不是很久以前发高烧40c差点死过去,父亲压根不理的小孩了。我是顶级alpha,这点事还用不到你的脑科专家。”
  扎心窝子的话一点一点刺激着裴宣的心脏,他嘴唇颤了颤,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早就知道迟了,这些年不是不后悔,可是他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承认自己错了。
  “我梦里你爸爸了。”
  那是他去世后自己第一次梦到他,他还是温温柔柔地趴在阳台上朝着他笑,小梨涡若隐若现,手里捧着最爱的绣球花,轻声喊他:小宣。
  他狂奔过去,刚想把人紧紧抱住,就消失了。
  他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司臣,为什么不关心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裴宣下意识反驳:“不是不是,阿凌,我爱他的,真的,他是你用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爱他,我爱他就像爱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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