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怀璋对此表现得轻描淡写:“只是用一些钱换一生的自由而已。”
好友倒抽一口气:“你知不知道离开了陈女士你的商业价值会下跌多少?这下你真的要下凡了,你知道吗?我的大艺术家,你绝对忍受不了那种生活。”
郎怀璋愠怒:“不要把我和那些洗钱工具混为一谈。”
他冷眉倒竖,把推着小车过来的护士吓了一跳,简渔忙说:“先挂水。”
朋友的注意力被简渔吸引,转头从上到下地打量了简渔一眼,又转身对郎怀璋不客气地说:“你糊涂。”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无辜女孩的身上。”李稷冷淡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他不喜欢的是林盈如,即使没有简渔,他一样会这么选。”
朋友看到李稷冷眼相对的模样,怔了怔,又看他小心地把简渔护到身后,问她生不生气,俨然是正派男朋友的气度,而郎怀璋只能神色黯然地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朋友真的是眼前黑了又一黑。
李稷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因为在他看来,婚姻就那么一回事,关了灯都一样,婚后各玩各的,也不耽误各自追求真爱,所以很好凑合。
若没有真爱在旁挑拨离间,又何必自讨苦吃。
可是瞧瞧看,郎怀璋这个真爱,此时可已经琵琶别抱,转头攀上更高的枝了,也不知道郎怀璋还这么死心塌地的做什么。
他面对李稷,不敢出言反驳,但不妨碍内心已经把郎怀璋吐槽了一遍。
笑他痴,叹他傻。
郎怀璋:“是,小李总说得没有错,这和简渔没有关系,我早就厌恶了陈女士的控制,也不喜欢她总是亵渎我的画,我和她分崩离析是迟早的事,你不能把什么都算在简渔的身上。”
朋友不想听他说下去了:“你现在身无分文,没什么生活经验,接下去该怎么活,你想过没有?”
郎怀璋的眉眼里已经浮出了愠怒。
他想不明白,平日里风花雪月的朋友怎么也满嘴铜臭,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和陈女士一样,把他所有的成功都归功于陈女士的运作,而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艺术天赋。
“回去联姻不好吗?你与盈如青梅竹马,盈如又懂你的画,所有人都认为你们是佳偶天成,你不能因为她是陈女士选中的人,就厌屋及乌。”
朋友称得上苦口婆心了。
“不,我不要。”郎怀璋,“即便我身无分文,饿死街头,我也不可能回去。”
朋友被他气得毫无办法:“好,你犟,继续犟,你看看这个医院的环境,往后你就要过这样的日子了,我看你能忍受多久,什么时候反悔!”
朋友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简渔惊讶:“真的就这么走了?”
郎怀璋淡然:“大概是想给我个教训,吓我一下吧,和陈女士惯用的伎俩一样。”
他无事人一样:“你们也走吧,我不要紧的。”
输液厅里人声鼎沸,有孩子哭声,也有中年男人大声吐痰的声音,郎怀璋就这么淡淡地置身于嘈杂纷乱中,金色的暖阳将他抹得特别浮游于世外。
简渔:“你卡里还能拿得出一个月的生活费吗?”
郎怀璋缓慢摇了摇头:“但我也不要你可怜我,如果不是他把这些没把门地都吵了出来,我是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些事的。”
“那你打算怎么生活?”简渔重新打量着郎怀璋身上单薄的大衣,刚穿上的棉拖鞋,她对于他这副落魄的装扮有了重新的认识。
那肯定是很激烈的争吵,也是很决绝的决定,郎怀璋才会把鞋子扔了,仅穿着自己买的衣服,从陈女士的屋子离开。
“去街头卖肖像画。”郎怀璋皱起眉头,显然他的内心对于画那种毫无艺术感的速成画很抗拒,“我得先把去f国的钱攒出来,这样我才能把后续的钱收回来。”
郎怀璋确实没什么生活常识,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实现了财富自由,从来没有关注过价格的他,根本意识不到一张肖像画和一张去f国的机票的差距有多大。
简渔:“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暂时住我那,去f国的机票钱,我愿意借给你。”
这就是郎怀璋的意外收获了,他吃惊地看着简渔,眼里是说不出的感动,以至于语无伦次:“你还愿意帮我吗?你真是太好了。”
李稷不赞同:“万一他一辈子都赖上你怎么办?”
郎怀璋立刻反驳:“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我的自尊和能力绝不允许我变成一个无赖。”
简渔打了个手势,示意双方别吵了:“我这么做,只是因为当初寒暑假实习刷简历的时候,我没地方住,我的家庭境况也负担不起我倒贴给律所的那些钱,在那种困难的时候,是郎怀璋收留了我。”
原来是为了报恩。郎怀璋的眼神黯淡了,他失望也害怕,等他的好都散去,恩情还光,简渔还会看他一眼吗?
李稷却是一如既往:“孤男寡女共住一屋,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同意。”
简渔:“我愿意收留谁,和你没关系吧。”
她怼了李稷后,对郎怀璋当然也是不客气的:“我至多只能收留你一个月,这点希望你能清楚。”
争取一碗水端平,决不让哪一方生出多余的旖念。
第35章
c35 简渔失败了,她根本管不住他。……
李稷脸臭臭的:“你的屋子小, 住不下一个大男人,不如让她住酒店,我出钱。”
郎怀璋:“小李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小李总的账我实在欠不起。”
简渔看不下去了,一锤定音:“就住我那。”
李稷再没有置喙的余地, 他阴沉沉地看了眼郎怀璋, 走出去打电话了。
郎怀璋见电灯泡终于走了,不失时机地与简渔道谢:“给你添太多麻烦了。”
简渔:“不必道谢, 我也只是在还欠你的情。”
郎怀璋失落地垂下眼:“我邀请你在我家住的时候,不是为了想讨你的情,而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帮助你,是想对你好。所以你可不可以这样说,好像我们过去的感情也是假的一样。”
简渔:“我没有否认我们过去的感情,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
郎怀璋握紧了手。
等挂完了水,看着郎怀璋吃了饭, 李稷开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一直送到门口, 这次等在门口的是李玉。
李玉身侧立着一个急匆匆收拾出来的行李箱, 李稷看到后就拿了过去。
简渔转身看他:“你不会也打算住下来吧?”
李稷理直气壮:“他病恹恹的,总得有人照顾吧?男女授受不亲, 只好我来了。”
郎怀璋忍了又忍:“我没有让简渔照顾我。”
李稷嗤了声:“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犯晕不小心倒在简渔身上,压着她呢?”
郎怀璋忍着气,李稷目光鄙夷, 二人对视时,电光石火之间,仿佛下一刻两人就会不顾一切地撕咬在一起。
李玉瑟缩地往简渔身后躲了躲, 小声说:“你真敢把这两人放一起?”
简渔:“要不你也住进来,负责调停他们?”
“别别别。”李玉忙摇手,鞋底抹油地溜了,唯恐简渔真把他抓了壮丁。
简渔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自家门前这样糟心的场景,长叹口气,颇有种不得不认栽的感觉:“行了别吵了,谁吵谁就搬走。”
她打开门,指了指次卧:“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们都睡那。”
李稷拒绝:“谁要跟他一起睡,我睡客厅沙发。”
客厅沙发是那种双人短沙发,根本放不下李稷的长腿,郎怀璋一眼看去就知道李稷打的是个什么算盘。
郎怀璋贴心地提建议:“虽然简渔是出于好心收留了我们,可我们说到底还是两个大男人,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简渔要不要等晚上睡觉的时候给门反锁?”
简渔:“好建议,我会的。”
郎怀璋笑得温柔:“那我就放心了。”
李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厨房,打开了冰箱:“饿了吧,给你做饭。”
他检查了下冰箱的存量,迅速敲定了菜单:“豆腐鲫鱼汤,可乐鸡翅,抱蛋肥牛卷,怎么样?”
郎怀璋:“小李总十指不沾阳春水,怕是成品会不尽如人意,还是让我把做饭阿姨请过来。”
李稷好笑地看着他:“怎么,简渔没和你说过,我的厨艺就是为她学的吗?”
郎怀璋怔住了,颇感意外地看着简渔,他并没有想得特别多,以为李稷是为了追简渔才特意学了厨艺,他是万万不会想到二人过往还有什么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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