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凌洲顿了一下,会不会太刻意了?显得他好像别有用心似的,不行不行。
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遛个弯?
凌洲无意识地咬了一大块果肉,这话一听,就不会在他们两个之间产生,考试的事还没完呢。
“嘶……”
凌洲被酸得差点倒了牙,连忙闭上眼硬撑着吞了下去。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青苹果,他知道酸,但没想到会这么酸。
果然,凌洲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有那只爱情虫在,就是……
“叮——”
一声消息铃声打断了凌洲的思路。
他放下手中的苹果,一边走着去接杯水压一压满嘴的酸涩,一边随手按开了手腕上的光脑——
亲爱的适愿·温森特纳同学,您好,您在本校的结业终测中表现优异,现公布您的最终结果是:通过。
如有异议,请在一个月内向终测管理平台提出申诉。
祝您用餐愉快。
凌洲:“……”
他拿着杯水,抬到嘴边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愣是一口水都没喝进去。
怎么说呢?
凌洲看着“通过”那两个字,默默地咽下了已经冲到嘴边的吐槽,愣是一个字都没敢吐出来,生怕那两个字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没事,生活嘛,潮流嘛,他懂。
凌洲放下水杯,糟心地关掉了光脑页面,随手拿了个香蕉扒了皮,走到沙发上坐下继续吃。
哎呀,这不就通过了嘛,多大点事儿啊,差点吓死他了。
这么想着,凌洲喜滋滋地咬了口香蕉。
嗯,真甜。
他通过了,那亚维呢?要是他没通过,他是不是可以……不对,他们是一队的,都是一样的,所以,那只黑心虫也通过了。
啧,凌洲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又丧失了一大乐趣啊。
嗯?
凌洲猛得抬起头,理由这不就来了吗?
考试通过多么大的喜事啊!这不得一起出去庆祝庆祝?庆祝庆祝不得喝点酒?喝了酒这话不就套出来了?
凌洲顿时乐了,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吃到一半的香蕉,抬手整了整衣服,踱步上去把光脑拿了下来。
跟人打通讯嘛,还是得正式一点。
点开通讯,酝酿表情。
“滴——”
通讯接通的那一秒,凌洲瞬间就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
凌洲笑道:“嗨,爱情……亚维阁下。”
亚维飞快地翻了个白眼,以为咽下去他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但一想到待会儿的事,他强行把这些压到脚底踩着,也摆了个微笑出来:“嗨,二殿下。”
凌洲假装没看到他的白眼,他忍,继续笑道:“阁下收到考试简讯了吗?”
亚维:“啊,收到了收到了,殿下,我们都通过了呢。”
凌洲:“是的呢,这真是个令人高兴的消息呢。”
亚维:“是啊,多棒的消息啊。”
凌洲:“……”
救命啊,他快受不了了。
凌洲忍了忍,引诱道:“既然今天有那么大的一件喜事,我们是不是应该……”
亚维:“……”
哇哦,好大一件喜事哦。
好吧,考试通过是挺大的。
亚维微笑接道:“出去庆祝庆祝。”
凌洲笑了,真上道:“是啊,这不庆祝怎么行呢?”
亚维表示赞同:“对啊,何止要庆祝,我们还应该喝点酒助助兴啊。”
凌洲笑意加深,突然觉得今天的爱情虫看着格外顺眼:“阁下说的太对了,不如我们就去市郊区的“规格”吧,那里都是独立包间,最适合庆祝了。”
“规格”是坐落于主都市郊的一家酒楼,一层吃饭,二层饮酒,三层品茶,规模巨大,装潢清雅,价格昂贵,位置偏远。因此鲜有人去,是个绝佳的套话地点。
这都是凌洲从书中看来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是怎么想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拉着亚维去套话……庆祝。
亚维笑了,突然觉得今天的没爱虫看着是如此的顺眼,这不正好方便他们聊聊:“二殿下选的地方就是好,那我们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凌洲:“不见不散,阁下。”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迅速抬手,“啪”地关了光脑。
凌洲美滋滋地拿起桌上的半根香蕉,又咬了一口。
啊,舒坦。
第23章 规格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曼斯勒安的气候偏冷,虽然是初秋,却已经感受到了一些寒意。
凌洲淡定地扣上了大衣的扣子,迈步跨进了规格。
内心长叹一声,好像不是一些,是很多。
走进规格,凌洲倏地就怔住了,这里的装潢古色古香,木制房子,雕花门,放眼望去,没有一盏吊灯,全是雕刻精美的烛台。
凌洲一边走往二楼,一边心里泛着嘀咕。
妈呀,老同志这是把对古建筑的热爱搬到书里来了吗?他看了看那一排排的雕花窗和墙角放着的各式瓷器,这也太细致了吧。
“二殿下,请出示一下您的预约。”一名身着西服的亚雌走了过来。
凌洲点开光脑:“这。”
他还以为这里的店员都穿古装,酒楼老板挺有……风格的。
亚雌看过后点头一抬手:“二殿下,您订的包间在最里面,请跟我来。”
凌洲抬步跟了过去,走进包间,凌洲环视一圈,清雅别致,倒是个可以好好聊聊的地方。
这么想着,他轻挑了一下眉,拿着酒单坐在椅子上点着。
庆祝嘛,肯定得喝点高度数的酒,不然怎么把人灌醉……喝得高兴?
凌洲抬手点了瓶度数最高的“最高度”。
这名字,真直白。
一瓶怎么够呢?肯定得多点点,不然都没有那个氛围了。
于是,凌洲刷刷几笔勾了一串下来,什么“红蓝心灵”“深水蝴蝶”“竹香木音”,虽然一个也没看懂到底是什么酒,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全部勾上。
基本上把酒单上的都点了一遍后,凌洲心满意足地刷了光脑码。
亚雌接过酒单走了出去。
凌洲点开通讯,告诉萨岱霍斯今晚他会晚点再回去。
半晌,凌洲淡定地第一百八十次看了眼光脑,还没回,估计是在忙吧。
凌洲呷了口桌上的蜂蜜水,抬手看了看时间,六点五十五。
啧,来早了。
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去等着,免得某只爱情虫找不到位置。
凌洲懒懒地靠在门框上,眼睛随意地到处扫着。
嗯?
他眼神一顿,立刻站直身体,眯着眼睛直直朝着三楼望去——
一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三楼拐角处。
怎么那么像……伯恩?
凌洲盯着空荡荡的三楼拐角,他不在宫里处理事务,来这干什么?下班放松还是……
“嗒。”
一道短促的响指在耳边弹起。
凌洲吓了一跳,思路瞬间断了线,他蓦地转身看去——
只见亚维裹着毛呢大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凌洲面无表情道:“你干嘛?”
亚维一脸得逞的笑:“哎呀,吓得二殿下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凌洲冷笑:“呵,是吗,阁下来得真早啊。”
亚维一脸惊讶:“啊,是吗?”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七点过两分还早啊?”
凌洲翻了个快到后脑勺的白眼,转身走了进去:“您还真有自知之明啊。”
亚维笑眯眯地跟上去,顺手关上了门:“那是。”
两人刚一坐下,桌子很快就旋转开来,满满一桌子的酒自下升了上来,红的、蓝的、彩的,各式各样的酒装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灯光一照,色彩斑斓,煞是好看。
亚维看着眼前多得桌子都快摆不下的酒杯,嘴角抽了抽:“您这……喝不完吧?多浪费啊。”
凌洲微笑:“别担心,我请客,尽管喝,喝不完可以存到后面的藏柜里下次喝,不会浪费的。”
亚维:“……”
他突然觉得头有点疼。
亚维伸手按住心脏,虚弱道:“殿下,您知道的,我自小心脏不好,喝不了酒。”
凌洲:“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你以前跟随军部出征在外时,曾经喝倒了一个队的军雌呢?”
亚维:“……”
谁传出去的?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殿下知道得真多啊。”
凌洲谦虚道:“还好,还好,也就比你知道的多一点点而已。”
亚维狞笑道:“是吗,希望殿下的酒量跟您的嘴欠一样多。”
凌洲冷笑:“那就不劳您多费心了。”
亚维随手拿起一杯,开了封口,挑衅道:“迟到,自罚一杯。”
说完,气也不带喘一口地就全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