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张琬没敢应话,视线落在坏女人秀美眉眼,其间没有先前的冷冽锋利,反而透着怨念委屈,真是有些令人意外。
我也是被你刚才吓的没有办法,满是别人看见怎么办?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语落,张琬莫名有种两人在偷情的强烈错觉?!
正当张琬分神时,忽地明显感觉到坏女人另一只手探入衣底,羞赧的低声制止道: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做什么?
坏女人美目低垂却不似过往柔情,连带投落的暗影都像剪子一般锋利,薄唇抿紧,显露不悦的应:我当初亲自盖的印章,如今自然是要收回,反正你我早就不清白,让旁人瞧见,不过再多一桩艳事做谈资罢了。
话语说的凉薄肆意,满是调戏意味,张琬羞的面红耳赤,眼见坏女人一幅不依不饶的模样,又有些害怕,焦急阻扰的出声: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往日里坏女人再如何想要亲昵,她都不会如此荒唐。
可坏女人并没有应话,只是再度倾身而近,薄唇堵住张琬的话语。
湖园内的廊道众多,夜间灯廊交错,所以这处并没有多少人。
又因绿林遮掩,灯火昏暗,其实若非仔细,应当瞧不见什么。
哪怕如此设想,张琬却仍旧紧张的不行,心都要跳出来,掌心按住坏女人清瘦肩侧,羞耻祈求道:别、别,这样真会让人看见的!
坏女人贴在耳侧溢出淡笑,却并没有多少温情,自顾自咬了张琬一口,散漫道:怎么,莫非怕你的新欢瞧见不成?
这一口并不轻,张琬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心间恢复冷静,目光看向几乎笼罩自己的坏女人,才发觉她如今消瘦的厉害,出声:我是在替你考虑啊,难道不怕皇太女发现吗?
语落,坏女人很是不在意的搂紧张琬,薄唇落在唇角轻啄,近乎嗫嚅道:皇太女对我有什么可怕的,想来分明是你比较怕皇太女才对吧?
张琬无语,心想坏女人她不会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吧?!
可张琬此时没办法出声,因为唇瓣早就已经被控制,坏女人如今越发惯会亲热这种事,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待唇间微微发麻,刺痛时,张琬已然有些晕乎乎,整个人半倚着坏女人,背靠绿墙,呼吸不稳时,耳旁听见坏女人透着几分得意的轻笑,似清泉涌动,却又混杂冷媚,更是令人羞恼。
很好,现在可以断定坏女人就是要让自己落的如此狼狈不堪!
第114章
夜风吹拂额前细密热汗,渐渐变得有些微凉,零星脚步声由远及近,越发清晰。
张琬急得抬手捂住坏女人的温凉薄唇,另一手捂住身前凌乱衣物,满是认真道:别、有人来了!
黑暗中坏女人美目轻眨,一双幽深漆眸毫无杂质,竟让她显得有些纯净无辜,仿佛自己才是打扰她的坏人。
正当张琬有些恍然如梦时,坏女人的薄唇却并未停止轻薄举动,反而越发过分!
待那廊道中人走远,张琬羞得连忙收回手,却无法忽视掌心的濡湿,羞赧的出声:你不要这样胡闹,既然婚约已经作废,那就该遵守礼法才是。
真是不明白坏女人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亲昵之事。
这还是那个从前如天上孤月一般冷漠孤傲的王朝圣女么?
如此一想,张琬甚至有些怀疑眼前坏女人的真假身份。
正当张琬心思分神时,坏女人却在无声凝视,美目里透着不悦,仿佛自己真成找新欢的负心人?!
随即,坏女人纤长指腹捏住张琬下颌,很是不赞同的冷笑,微微俯身,威胁道:即使婚约作废,你也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包括你自己,难道忘记傀儡蛊了么?
张琬并不明白坏女人强势话语的底气,视线落在她眉眼间的笃定神态,有些生气的出声:我当然没有忘记,不过你以为有傀儡蛊,我就会一辈子都必须听令于你吗?
方才张琬还有些心软,现下看来坏女人分明是一意孤行,简直傲慢。
那是自然,你最好一直记得傀儡蛊的存在,否则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同旁人出游私会,恐怕惩罚就不止如此。
可我跟那姑娘是母亲说亲定婚,名正言顺,为什么不能出游私会?
更何况坏女人如今都在跟皇太女宴会,想来两人关系匪浅。
如此一想,张琬觉得坏女人真是太不讲道理。
语落,坏女人神情泠然不复先前玩笑姿态,视线直直落向张琬,满是压迫意味,葱白指腹mo挲下颌骨力道加重,言语认真道:你若真是要做喜新厌旧的负心人,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张琬迎上坏女人沉静幽深眸间,满是汹涌浓雾,忍着心间胆怯,出声:你我婚约早就被太阴祭司作废,若论生气也该是我生气才对。
无声处,两人之间更是冷寂,张琬甚至以为坏女人会直接动手杀死自己。
可坏女人只是淡淡的一声轻叹,薄唇微抿,又因察觉伤口刺痛而蹙眉,美目低垂,显露无奈,低声道:既然你这么生气,我可以赔礼道歉,但是你我婚事绝对不会就此结束,再给我些时间,可好?
张琬没料到坏女人会示弱,神情微怔,并未立即反应,迟缓道:什么?
刚才自己的耳朵莫非出问题了不成?
坏女人那么一个清傲冷峻的性子,竟然会说她要赔礼道歉?!
婚事作废是母亲当初另有打算,并非我要毁约,只是无力反抗,所以才顺从安排,待往后时机成熟,绝对会恢复婚事,所以你不许同旁人相看私会。坏女人说的很是认真,语气里却仍旧带着强势,连带捏住张琬的手都力道不减,仿佛若不答应,偏要不依不饶的纠缠。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又在欺骗糊弄我?张琬实在分不清虚实,视线低垂落在地面两人交叠一处的身影,心间并不能分辨坏女人言语真假。
虽然张琬知道太阴祭司对坏女人非常的不好,婚事很可能真是坏女人被迫奉命行事。
可那么多的皇女和诸侯王女,为什么偏偏最后又是跟皇长女张妤?
张琬不信其中没有坏女人的心思计划。
坏女人却忽地手臂圈住张琬,揽入怀中按在心口,郑重道:我以性命起誓,绝不会辜负你,若是不信,现下就离开国都,如何?
话语说的太突然,张琬不可置信的看向坏女人,只见那双幽深墨眸间满是坚定。
这一瞬间,张琬毫不怀疑坏女人真要抛弃一切同自己私奔。
但张琬想到如今自己陷入许多纷争阴谋,连忙摇头,移开目光,退避的应:不可以。
坏女人的王朝圣女的身份,就绝对不可能允许私逃,她母亲太阴祭司更不会由着她胡来。
而且现下母亲要跟大辕亲王谋反,幕后主使已经盯上自己和母亲,如果自己此时贸然离开,那母亲说不定会腹背受敌,无处依靠。
张琬绝不能就这样抛弃母亲,更不能跟坏女人冲动行事,否则太阴祭司盛怒之下,还不知要如何处罚坏女人。
你不愿意,为什么?
我、我不能辜负母亲的期望。
张琬知道坏女人现在周围肯定也有许多麻烦事,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事牵连她陷入宫廷争斗阴谋。
幕后主使本就唯恐天下不乱,皇帝祭司甚至诸侯王都可能随时成为目标,现在必须要格外小心。
坏女人却仿佛失去理智,掌心紧紧抓住张琬腕骨,眼露不甘的问:你难道要听信你母亲的安排跟那女子结亲不成?
张琬吃疼的厉害,视线望向坏女人满目执着,心有不忍的应:我不知道,只是目前你我婚约作废,就该各自安好,实在不应当轻举妄动。
所以你真要因为你母亲而抛弃我?坏女人玉白面颊透着凄厉阴鸷,戾气极重的质问。
当初你能遵从你母亲的安排毁婚,我为什么要忤逆母亲的安排?张琬心生害怕,却又无处挣扎,只觉坏女人有些反常。
她为什么非要自己二选一不可。
坏女人对她母亲太阴祭司,或许是惧怕敬畏的疏离。
但张琬对母亲自幼敬重信赖,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危险而复杂,绝不可能离开。
闻声,坏女人眸间更冷,美目压低,威严不言而喻,连同抓着张琬的指尖亦泛着苍白,喃喃自语的出声:原来我可以放弃一切跟你离开国都,而你却舍不得啊。
张琬眼见坏女人的神色越发难看,心间有些不安,只得解释道:母亲对我恩重如山,我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