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老板,对方每隔一个小时,发一条视频,每条视频都有备而来,选择的都是您的正面。我们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了。”秘书额头冒汗,深知自己老板为人暴虐。
但这件事,他们实在是处理不了。
事发突然不说,对方手中有把柄。
宋家主脸色铁青,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双手颤抖地拿起电话,打给锦朝朝。
电话刚拨过去,就接通了。
“锦朝朝,你到底想干什么?”宋家主咬牙切齿道。
锦朝朝点开手机免提,漫不经心道:“这句话该是我问宋家主,从今天起,你只要敢生出绑架虐待别人的心思,我就每天发一条视频。直到宋家破产为止!”
“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
都这个时候了,宋家主还在抵赖。
锦朝朝冷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
下一秒,她挂掉了电话。
宋家主盯着黑屏的手机,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身上杀气四溢。
秘书站在旁边,感觉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她没来由地后背发凉,转身想出门躲一躲,却在这时候,被宋家主一把抓住头发扯了回去。
“没用的东西,让你办点儿事情都办不好。”宋家主把秘书按在桌子上,用她的头撞办公桌。
女秘书当场被打蒙了,甚至还来不及反抗,人就没了意识。
宋家主整个人疯得彻底,无视晕倒的女秘书,又把她的头在桌子上撞了几下。
直到桌子上到处都是血,他才把人放开。
这时候赶来的管家,看到这场面,吓得连忙关闭办公室的门。
“宋先生,这……”
宋家主发泄一通,深吸一口气,脸色才逐渐恢复平静,“就说她意图勾引我,被我推开的时候,撞到了桌角。送去医院,让医生‘好好’医治。”
他把‘好好’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管家跟了宋家主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他的秉性。
当下立即去办。
*
二毛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把视频剪辑了二三十条。
锦朝朝把视频储存好,给他拿了些水果,就让言妈把人送走了。
等言妈回来,见锦朝朝依旧在研究古籍。
“小姐,宋家主的事情,能不能速战速决?”言妈问。
锦朝朝摇头,“速不了!”
她虽然可以出手,但时机未到。
贸然伤害普通人,她也是要造孽的,在她这儿功过不能相抵,反噬之力,就算不能祸害她,也会祸害子嗣。
言妈拿过茶壶,给锦朝朝煮茶,“这宋家人着实可恨,据说昨日宋一柄要糟蹋一个女孩子。那女孩才刚满十八岁,也是个性子烈的丫头,从二楼窗户跳下去,摔断了腿,才逃过一劫。”
锦朝朝纤细的手指,翻了一页书,“把这些事情,都记下来。账肯定是要算,但不是现在。”
万般皆有宿命。
该出手时,她会出手,不该出手时,她坚决不乱来。
锦朝朝也是沉得住气。
一连三天,她都在“天下第一算”看书,偶尔会给有缘人算命指点。
这天欧子霖到了手术的日子。
锦朝朝专门过来陪他。
十指连心,重新接骨,他必然要重新遭受一遍痛苦。
医院病床上,欧子霖刚做完手术出来,他早已对止痛药产生了抗药性,所以此时只能忍着痛,满头大汗。
他的手被包成了粽子。
“你若疼,叫出来也无妨,在这儿大家不会笑话你。”锦朝朝把冰镇好的酸梅汤,递到他嘴边。
欧子霖嘴硬道:“以前那么苦的日子,我都坚持过来了。现在这点儿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锦朝朝点头,“说得对,这个酸梅汁我专门给你煮的,少喝点儿不碍手术恢复。”
第265章
他如今体质异于常人,但这疼痛,无人能替。
邪恶力量只会想办法保住他的命,不会在意他的感受。甚至为了达到让他黑化目的,有时候故意放大他的疼痛。
欧子霖喝下一碗酸梅汁,感觉确实舒服了不少。
锦朝朝回头,从言妈手中接过笛子,“听说你在当演员以前,是个歌手,钢琴和小提琴演奏得很好。医院弹不了琴,这小提琴我也不太会,今日我给你吹个笛子,你评价一下?”
欧子霖知道,锦朝朝这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想来也是可笑,以前没有人在意他是否疼痛的时候,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疼痛的折磨好像并不是很难捱。
如今逃离了魔掌,反而显得矫情了。
他竟感觉这日子漫长的可怕,甚至让他想起了那些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日子。
锦朝朝的笛声,是欧子霖从来没听过的好听。
曲子响起的时候,他的灵魂仿佛被拉进了一个世外桃源。
那里桃花盛开,精致的房屋错落,潭水幽深,草地鹰飞兽走……
不知不觉,他竟然闭上眼睡着了。
等欧子霖彻底熟睡,锦朝朝放下手中的笛子。
这首曲子叫催眠曲,可以用来精神镇痛。
是她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因为指法很难,就算是她都练习了很久。
锦朝朝把笛子交给言妈,站起身轻触欧子霖的眉心。
下一秒,她就进入了他的意识海。
冰冷……
欧子霖的意识海,像是千年冰川般冷,不管走到哪都冷得人瑟瑟发抖。
入目皆是黑暗,四下能听到阴森恐怖的鬼啸声。
片刻后,锦朝朝退了出来。
言妈紧张极了,生怕再发生她被邪恶力量偷袭事件,“如何?”
“这家伙看似能和我谈笑,但内心比谁都难以攻破,他现在仍旧不相信我。”锦朝朝叹息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让他释怀,也没那么容易。”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言妈还是担心。
她不止担心眼前的事情,还担心后面的事情。
这些被找到的邪恶力量,确实暂时压制住了,但想要彻底把这股力量重新封印,还没找到办法。
“以后还那么长,不着急。只要稳住他不失控,咱们还有机会。”
言妈愁眉苦脸,“欧子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得付出多大的爱,才能填补。”
锦朝朝揉了揉眉心,“待我回去好好想想!”
从医院回到傅府。
刚进门,管家助理前来禀报:“夫人,门外有一位叫曾暨南的老先生,前来拜访。”
锦朝朝点头,“请进来!”
花厅。
锦朝朝看向曾暨南,疑惑道:“曾老今日突然上门,可有什么事?”
“有!”曾暨南也不打哑谜,直言:“我有一个朋友,他近日夜里总是梦魇。这梦一做就是一晚上,整个五天,如今已经精神恍惚,还请锦小姐上门看看。”
锦朝朝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带我过去。”
曾暨南站起身,万分感谢道:“那就麻烦锦小姐了!”
他也是玄学大师,在朋友家仔细看过了,没看出什么毛病。
两人一起坐车去往李四家。
路上曾暨南担心地开口,“锦小姐,那十八道邪恶的力量,您找得如何了?”
锦朝朝不瞒他说,“找到一些,哎……”
她一叹气,曾暨南紧张得心乱如麻,“连您也没办法嘛?”
“不是没有办法,是办起来很难。不过曾老放心,我会尽全力去办。”
曾暨南闻言,连忙接话,“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提。”
锦朝朝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她把欧子霖的事情告诉了曾老。
曾暨南听完欧子霖的事情,愤怒地狂拍大腿,“刘老还给宋家看过风水,当真是气死我了,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谁说不是呢!”锦朝朝也义愤填膺地说,“保宋家,可是会败坏德行,有损功德。”
曾暨南作为玄学最有名气之人,在业界说话很有分量。
他立即打电话给刘老,“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想办法收回你对宋家的庇佑。不然遭到报应,我都帮不了你。”
玄门每个人都会一点儿偏门方法,帮人保家号称不随便传的看家本领。
刘老会的是家传的偏门,但到他这一代学艺不精,也就学到了帮人保家,看看面相,更多的因果他便研究不透。
这才成了宋家座上宾。
如今听了曾老的话,刘老满脸不解道:“何出此言,这宋家人面相富贵,怎么不能庇佑?”
“富贵之人,不一定有德。锦小姐已经提点你了,别不知好歹。”曾暨南语气严肃。
刘老一听,顿时反应过来,“我懂了!”
当初修补时空裂缝,锦朝朝展现了足够的实力。
现在这群老家伙,非常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