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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作精女配[快穿] 第46节

  这回是谁都不装了,互相坦诚,撕下了最后一层虚假的面孔,更看得清彼此。
  “”沈佑春捂着脸,那是丢脸的,然后一拳头捶在了江惊墨的胸口,还是好几下发泄,咬牙切齿的,“所以你就是故意的吧,什么都不说,故意看我在你面前出糗!”
  “没有想要看你出糗,相反,我觉得你特别可爱,眼睛一转打着坏注意的时候,可比平常看我更加专注了。”江惊墨否认这点,他的指尖抚过了沈佑春的眉眼,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在庆幸,庆幸你想要的我都有,你只会打我一个人的注意,目光不会看向其他人。”
  他说动听的情话时最犯规了,沈佑春的脸颊在发热,拿下江惊墨作乱的手,不满的鼓脸,“好好说话,干嘛老这样,弄得我脸红。”
  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危险,沈佑春退出他的怀抱想要打开门出去,可是被江惊墨从后面揽腰抱起来,沈佑春吓了一跳,随后被江惊墨抱去了书房里的沙发上坐好,也没将她放开,依旧禁锢在怀里。
  “佑春,我喜欢你骗我,喜欢你想要在我身上拿到各种好处,喜欢你利用我,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可是,你选择了利用我,那就利用到彻底,利用一辈子,而不是总想着要把我给甩开。”
  江惊墨低头,轻轻嗅着沈佑春身上的香味,从头发丝,到耳垂,到白皙颈侧,再到她的脸颊唇畔。
  他像个瘾君子一样痴迷,也像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缠绕他抓捕到的猎物。
  沈佑春觉得有点发冷,可是动弹不了,江惊墨的臂弯很有力气,将她紧紧环住,她只能感受他洒在脸颊上的危险气息,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刚才还笑得温柔,这会儿就是阴恻恻的阴冷。
  “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用什么苦肉计,在我眼中,那是最拙劣的手段。”江惊墨把玩着她的手,然后两人十指相扣,他手掌抚上沈佑春的脸颊,偏向了他,两人四目相对。
  他轻笑了声,不是愉悦,而是使用更卑劣计谋的阴暗,眼神是稠浓的深邃,“在知道你还想着把我丢开,想要离开我的时候。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想的是,我要把你拉入无尽的黑暗,让你的双手沾染上肮脏,让你知道,你无处可逃,只能在我身边,只能听话的和我在一起,只能乖乖的跟我回去。”
  “所以我放出了要回京市的消息,抓不到我,只要暴露了你,他们就会抓你,用来威胁我,这就是我的目的之一。”江惊墨每说一个字,沈佑春的瞳孔就睁大了一分,浑身发冷,也是第一次看见最真实面孔的他。
  明明还是人的脸,可是和一头浑身是巨毒的蛇没有区别,他唇畔噙着笑意,嘴角扬起弧度,眼睛带笑的时候眼角有些朝下,初看是觉得温暖阳光,可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深处是覆盖一层阴冷,准确的说是阴毒。
  “英雄救美虽然俗套,可是很管用。自然,我想要的也不是当个英雄,我要当一个掌控你情绪的卑劣者,我要把你放置在濒临死亡的危险中,让你的精神处在最惶恐衰弱的时候,让你处在无助绝望的境地里,只求着有浮萍出现就牢牢抓住,而我,就是你能爬出这能溺死人的深渊的拯救者,你只能依赖我而活,离开了会死。”
  “一天,两天,三天不超过第五天,你的意志力,你的所有一切小心思都会化为绝望下的一张白纸,任由我牵制你的一切,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是救赎,是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我想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将会为我而活着。”
  江惊墨抚过她的脸颊,很小心翼翼,珍惜的动作像是在呵护珍宝,可沈佑春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脑子里的弦紧绷着,无法去思考了,原来,她所见到他身上呈现出来的危险只是冰山一角。
  “我曾经玩过熬鹰,教我的老手和我说,熬鹰成功是七天左右,可是,我只用了三天。这只展翅翱翔于天空的雄鹰就任由我支配,成为了我的一个小宠物,让它从无拘无束,再到只会服从命令,这于我来说并不困难。”
  苦肉计?江惊墨嗤之以鼻,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现在能用苦肉计,以后别人也能用,是最没用的存在。
  他要的永远不是那点随时会转移消失的心疼,他要成为她的救赎,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撑点,就像她于他一样。
  “你别说了!江惊墨,别说了……”沈佑春捂着耳朵,埋首在江惊墨的怀里,肩膀塌了塌,有些发抖。
  她知道,如果江惊墨真的和说的一样做了,她的意志力也没多强大,肯定会变成他说的一样的人。
  应该说没有几个人能够抗拒得了。面对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而言,你的想法,你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陷阱里。
  现在沈佑春甚至都在怀疑,当初她会觉得转学来的江惊墨是个书呆子好勾搭,看见他有小轿车接送更坚定了要去靠近的心思,是不是他一开始就故意的了,如果是故意的,也实在是可怕,她怎么可能玩得过这种人。
  怪不得他说,从一开始,她的小心思就全都暴露在了眼前,对比起来她的小心思简直是小儿科,没眼看。
  江惊墨笑着,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沈佑春的头发,声音温柔到可以滴水,“这就怕了?不,这只是开始,鹰再聪明也不过是动物,可人不一样,将来你会接触别的人,在别人影响教唆之下你还会摆脱我的控制,会再次有小心思,我要斩断这个苗头,永远扼杀这个可能。成为你的救赎只是第一步,我还有很多步。只要我想,我就能把你变成我想要的人。佑春,这才是我的目的。”
  “害怕了?别怕,你要相信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江惊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下巴抵着沈佑春的头顶磨蹭,眯着眼,“按照计划,我确实是要这样做的。可是,后面看见你的笑容,看见你对我撒娇,我又舍不得这样对你,我不想看见你哭泣,不想你有有点危险。既然计划有变,那么,只能由我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处理掉这个麻烦。”
  “江承跑了,我去追,会落下山坡那是在计划之外的事。但好处就是,我发现了一条运输毒品进来的通道,那条小溪流就是,有人从溪流注入的末端送上来,很隐秘的路,难怪我一直没有查到线索。”
  江惊墨轻叹了一声,低头亲了亲沈佑春的额头,阴沉的语气好似挥散了的乌云,变得晴朗有温度,“我不会有事,这点小困难还要不了我的命,早就安排孔立包围好了,拖延时间是为了把毒瘤连根拔起。而且你是个小没良心的,我要是真死了,过个几年你都能忘了我。只是,当我看见你不顾危险来找我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停在了这里,也勾起了沈佑春的好奇心,起初一听是害怕他的,可听着听着,就觉得江惊墨在她面前是个纸老虎,敢想不敢做,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这正听得过瘾呢,戛然而止了,她浑身不得劲。
  “那你当时在想什么?”知道他想要捧哏,沈佑春配合地问了一句。
  江惊墨低头,四目相对,鼻尖和她蹭了蹭,“我在想,原来对你心软只要开了一个口,就会有无数次,这是一种让我质疑又让我喜悦的上瘾感。”
  沈佑春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刚想问,江惊墨的脸在面前放大,唇瓣相贴,所有情绪都消失在了足够缠绵的亲昵之下。
  “你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这也是我过的第一个生日。是我不好,破坏了你准备好几天的惊喜。”江惊墨和她耳鬓厮磨,温柔笑着。
  衣服他穿在了身上,很合适,只是可惜了巧克力果仁糖蛋糕,放的时间久了没法吃,不过江惊墨还是偷偷吃了一半,一直放在冰箱里,还是能吃的。
  “这衣服我做了好几天,你敢说不喜欢。”沈佑春靠在他的胸口,忙着平复脸颊上的热气呢,听他说喜欢,她也高兴。
  江惊墨抚着她的脸,望进脸她的眼睛里,“这样的我,你害怕吗。”
  “说不怕那是假的吧……刚开始听你这恐怖的话,我是毛骨悚然的。”沈佑春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可要说很害怕很害怕,好像也没有……”
  可能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好人与坏人也不能做单一的划分,就像江惊墨做的事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好人。所以害怕过后,她就觉得他脑子真厉害,想的都是她没有想到的,由害怕变为新奇。
  “佑春,我还可以再亲你吗。”亲都亲了,他又装模作样地问一句,脸皮真厚。
  沈佑春脸红,生气的掐了他的腰,这是江惊墨的痒点,两人笑作一团。
  夏天的颜色,确实很绚烂,容易躁动,也使人明媚。
  沈佑春的心情转好了,和沈有金回去,走出了门口几步,她回头看向江惊墨,隔得远,两人相视一笑。
  日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沈佑春也逐渐消失在了江惊墨的视线范围内。
  “就这样放手了,不后悔?”孔立站在他身边,偏头问。
  前几天安排回去的行程里可不止他们,还有一个沈佑春,只是现在没有了。
  “放手是为了抓得更紧。”江惊墨勾起唇角,眼神略带深意。
  人到中年,孔立依旧是不懂男女之情,但是他想,也没哪对小年轻处对象和他们一样闹得惊心动魄的。
  他老咯。
  阳光好,水分充足,家中养的花已经开花了,几朵一簇,很漂亮。
  沈佑春哼着曲,院子里摆的收音机在放着歌,小月亮还会跳舞了,正在划动手脚,短短胖胖的很可爱。
  店门口有信箱,是沈金花去办的,她订了报纸和杂志,想要多一点时尚新闻,每天都会送来新的。
  沈有金在外面和朋友打球回来时看见有新报纸要拿回去,就看见了一个粉色的信封,还是写沈佑春收,他拿出来翻开两眼,也不敢乱打开,拿进去给了沈佑春。
  “姐,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沈佑春也疑惑,她的同学都在城里,谁会刚给她寄信。
  只是接过打开,看见笔迹时她一愣,待仔细着将一纸信一个字一个字看完,沈佑春沉默了很久,唇角抿得很直。
  她从信封里倒出一把钥匙和房证,还有一本存折,都署名了她的名字,信上还有密码,全是她的,今后不管做什么,都能保证她衣食无忧。
  沈有金探头看了一眼,看不全,只看见几个字,纳闷的说,“姐,这钥匙怎么那么眼熟啊,那不是姐夫家的吗。”
  “乱看什么,整天就知道玩,是该给你报一个兴趣班了。”沈佑春收好,心情阴转晴,嘴角高高扬起。
  “姐!你是我亲姐!别害我啊!”沈有金抱起了小月亮,哭嚎的追在沈佑春身后。
  小月亮不知道小舅舅在做什么,她揪着沈有金的头发,高兴骑大马。
  小月亮昂着脑袋,抬手指了指,哇了一声,“小姨姨,有飞机!”
  沈佑春抬起头,眺望着天空的另一边。
  伴随着一阵夏风吹散了天上的白云,送着飞机飞向了远方。
  第54章
  九月份开学,沈佑春是在大姐还有大姐夫的陪同下来的京市,她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拿着大包小包的不方便,家里人不放心。
  本来是想沈父送的,可他大半辈子没离开过临安县更不知道了,而沈有金也要开学读高三了,沈佑春是觉得她一个人可以,重的东西先寄过去,拿的也不多。
  商量到最后就是沈金花夫妻俩和她一起上京市,也不是单纯为了送沈佑春去学校,也是因为,沈金花也想去大城市看看。
  她是做衣服的,多去看新的时尚,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再说了,活了小半辈子现在也能自己挣钱,花点钱出去玩一圈怎么了,人生在世,年轻时不对自己好一点,还能盼着以后老了才开始享受吗吃,腿脚都不利索。
  现在是有民航飞机可以坐了,只是临鹤县还没有飞机场,他们得去城里,转来转去有点麻烦,不过比坐火车快,三人也是第一次坐飞机,看什么都新鲜。
  沈佑春也激动,只是这份激动之情,不是坐飞机或者去京市读书而带来的,只是因为京市这个地方有特别的人。
  考完之后不等成绩开始估分选择学校报名了,家里人不希望她去远地方读书,想着在江城就可以了,而且学校也不是特别难进,不知道成绩的情况下更有把握一点,沈佑春也知道那是合适她的选择,可最后,摸了摸放在抽屉里的一沓信封,她鬼使神差的还是选择了京市的学校。
  她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没有报京市大学,大概率是考不上的,信上也给她列举了很多适合她的学校,而且都是名校,不是非要京市大学才是好的,合适自己最重要,沈佑春还是决定报了。
  只是她并没有回信说这件事,暂时理不清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沈佑春就是不想说,等去到京市再深想。
  等到了京市,沈金花夫妻才感觉到了什么是局促感,小地方来的,总是会心生矮一截的自卑感,不过瞧着有些人穿的衣服还没他们好呢,而且兜里也不有钱,钱就是底气,慢慢的又自信了起来。
  他们坐在的士上报了沈佑春的大学名,去到的时候,也有很多新生在搬东西进去,三人看着气派的大学门口,沈金花一真羡慕,杜建康搓着手指也感叹,“大城市就是气派,连个学校门口都好看。学校好大,看进去都望不到尽头。一个个的都是文化人,小妹,我们两个的穿着没有不妥吧。”
  杜建康这会儿也是个工地里的小领导了,说话没那么粗糙,自然也注重了形象问题,出门之前沈金花给他们做了新衣服,他就穿在身上了,很合身,可是见着别人都好,他也提起心来。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沈金花也碰了碰她专门搞的头发,手指上,脖子上还有耳朵上都带有首饰,要是坐火车,她肯定不敢这个打扮,小偷肯定光盯着她了,那不是决定要坐飞机嘛,她就很舍得。
  大城市来的都有钱也会打扮,她就是要全副武装出场,不能丢了小妹的脸。
  沈佑春就自然多了,“没有不妥啊,都很好,大姐越来越年亲漂亮,姐夫也是很精神,都年轻了好几岁呢,差不
  了别人一点。”
  有她的肯定,夫妻俩挺直了腰背,自信昂扬。
  寄来的包裹还没到,也不用先急着拿,沈佑春去了新生处报道,见着她那么漂亮,前来献殷勤的学长有不少,有个争到了带去宿舍的机会,他一路上都在介绍学校,还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他人长得不错,剪着短发,看起着清爽阳光的大学生,笑起来时杏眼弯弯。
  沈金花夫妻对他的印象很好,可惜,有了江惊墨在前头做对比,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不过小妹和小江同志也分开了一年,现在上了大学,要是遇到好的,能发展出革命友情,也是一桩美谈。
  沈佑春可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到了宿舍楼下,谢过这位好心学长之后,她搬着行李上楼找房间。
  好学校就是这样,不止是师资力量雄厚,学校环境氛围都好,她还碰上好时候,这栋女生宿舍楼在去年刚建好,全新的,而且是四人间,宿舍的空间也大,沈金花夫妻看了一路都说好。
  此时宿舍里已经来了个女生,她已经在铺床了,从这穿衣打扮还有床上用品看,家世应该还可以的,见着沈佑春他们进来,她也礼貌地打了招呼,新生第一天报道,家长陪同来很常见。
  床铺还剩下三张,上床下桌,沈佑春选择了里面那一张,她不喜欢床在门边,每天进出声音很吵。
  沈金花和杜建康帮她一起铺好了床,后面也来了两个女生,一个看起来很局促,有点安静还有紧张,说话时带着比较重的口音,怕被嘲笑,她就是腼腆笑了笑,另外一个就比较高冷,手上戴着一条小钻手链,家境很好。
  第一天见面彼此都不熟,就是简单打了招呼,各自都在整理床铺,沈佑春弄好之后也饥肠辘辘了,她看向她们,笑着问,“我们现在要去吃午饭,你们要不要一起。”
  最先来的女生说已经吃过了,腼腆的女生摇了摇头说带了饼,高冷的女生回了一句“不用”,但态度比起对其他两个舍友的冷淡,对她却是好了不少,沈佑春只是客气一问,既然拒绝了,她也不会再问,和大姐大姐夫离开了宿舍。
  学校有饭堂,开学季,只要花钱买就能在学校里吃。难得来一次,沈佑春带着沈金花两人体验学校饭堂的味道,顺便逛一逛学校。
  杜建康排队去打饭了,这边,沈金花刚坐下来,她就对着沈佑春说,“要是在宿舍住不习惯的话,咱打听着可不可以出去外面住,图个清净。我客户里也有人家的女儿上大学,说舍友不好相处。有些人互相吵架了,趁着对方不在,然后把牙刷,毛巾这些丢到厕所坑里泡水再挂起来,做这种缺的事。出门在外面,认识的人来自天南地北,谁也不知道谁的秉性,你可要留个心眼,别被欺骗了。”
  她可没有“你要和舍友打成一片”这种念头,每个人的出身不同,生长生活环境不同,思想观念不一样,特别是宿舍也不大,每天生活在一起,什么都是公用的,挤在一起最容易发生摩擦。而且不是大家都是女孩子就都是好性子,只要见的人多了,就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了,心思恶毒的种子可以生长的土壤不分男女老少。
  沈金花知道小妹手里头有钱,既然有钱了,咱也不用去吃那个苦头,专注学习才是头等大事。
  她现在的想法很放得开,没必要特地为了“交好”而去为难自己,要是能玩得来,怎么样都会玩得来。
  沈佑春不是幼稚的人,她知道沈金花说的都是理,也能听的进去,不过也笑着说,“姐,我知道的,你看我像是会被人欺负,会吃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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