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之外(6)
实验中止
还好卢恩跑得快，他在门口把一丝不挂的丽娜拽住，强行往两人身上套了衣服后，带着她来到了户外。丽娜本想就在外面站一会儿，此时她心里空荡荡的，身体的变化和高潮后的落寞让她忍不住把怨气撒到卢恩身上。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又无力阻止。
卢恩带着丽娜到附近兜风，他漫无目的地开，几分钟后，两人闯进了彼此都不熟悉的贫民窟。还好他开的车不算太扎眼，忙碌的人只是寻着轰鸣发动机声音抬头匆匆一撇，又重新埋进那堆永远做不完的活中。
“肚子饿吗？”卢恩把车停在路边，试探着轻触她的小腹。僵住的身体没有躲，卢恩紧绷的脸颊放松了一些，指腹陷进腹部那层薄薄的软肉中。丽娜饿得前胸贴后背，但不想再吐，她推开他的手，毫生气的眼神被几个小女孩吸引，一直抿着的嘴角微微抽动。
卢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拉着丽娜走下车。他在附近的小店买了一些糖果塞到丽娜手中，剩下的分给那几个小女孩。丽娜坐在墙角，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那件宽大的衣服上。
一只棒棒糖抵在唇边，丽娜先是摇头，“试试，万一呢？”卢恩将她揽入怀中，哀求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嘴唇松动的瞬间，他将棒棒糖塞入她的口中。
“可以吗？”卢恩目不转睛地盯着丽娜的表情，甜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好久没吃到这么甜的东西，丽娜先是愣了一下，但紧接着熟悉的干呕袭来。她捂着嘴想忍住，可是反出的酸水在口中聚集。卢恩捏开丽娜的嘴，强行把棒棒糖抽出，他内疚地和她道歉，“对不起……我以为这个可以……”
丽娜吸着鼻子摇摇头，她饿得无力反驳，头靠在卢恩胸前，挂在嘴角的津液被他小心擦去。“回去吧……又流出来了……”丽娜厌恶地指指胸前，还好天气冷穿得多，溢出的乳汁没有透出来。
在车上，卢恩和丽娜坐在几乎不透光的后排，他把纸巾垫在她的胸前，掌心轻握发烫的乳肉。“这样慢慢挤，不要着急。千万不可以拉乳头，也别太用力，否则会弄伤你自己。”他边挤边教丽娜，但她双眼看向窗外，对卢恩的话无动于衷。
“要不我买一个吸奶器吧，方便一些。”看她没兴趣学，卢恩处理好丽娜胸前的狼藉提议道。但没想到激起她的激烈反对，“不要！又没生孩子，用那东西干什么！”刚压下去的情绪翻涌上来，丽娜用力打走卢恩的手，双手抱在胸前不再让他触碰自己。好在他基本处理好，卢恩默默收好沾满乳汁的纸巾，回到了驾驶位。
回酒店的路上，他时不时通过后视镜注视丽娜的表情，刚有一些光的眼睛又变得空洞麻木。路过一家面包店，他跑步去买了些面包还有蛋糕。丽娜的视线终于被牵动，她直勾勾盯着那块精致的小蛋糕，舌尖扫过干裂的嘴角。
“想吃？”卢恩注意到她的变化，语气不自觉地轻快起来。他把车在酒店停车场停好后，提着袋子把丽娜抱起。
“我自己可以走！”被他的举动吓到，她拍打着他的肩膀，但卢恩不为所动，反而加快了脚步。“老实待着，省点力气。”收紧的手臂轻松控制住羸弱的身体，丽娜不说话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手中的蛋糕。
“想吃哪个？”回到房间，他依然没有放下丽娜，抱着她坐在沙发中，刚刚买的面包和蛋糕摊开放在两人面前。她毫不犹豫指指蛋糕，卢恩打开后，把小叉子放到她手中。
“你喂我。”丽娜把叉子还给卢恩，他扬扬眉毛，扭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一小块蛋糕送到她嘴边，但丽娜摇头，“你喂我。”
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绞紧，卢恩意识到又是他哥哥的一场恶作剧。不对，没有人会做这样的恶作剧，一群畜生，他在心里暗骂着。
丽娜扭头准备告诉卢恩怎么喂，却发现他腮边鼓起硬块，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下。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轻蹭，嘴里小声说着“对不起”。
“不是和你生气……”卢恩及时调整脸上的表情，捏捏丽娜的脸颊，冲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要怎么喂你？”他主动继续刚刚的话题。
丽娜先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确定卢恩不再生气，才怯怯地说，“可以先咀嚼，然后吐给我吗？”
嘴角的笑容僵住，卢恩深吸一口气，把一脸忐忑的丽娜用力按在怀里。“他每天就是这么喂你的？”后槽牙磨出细微的响声，丽娜想抬头，但卢恩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问你呢，他每天、就是这么喂你的吗？”卢恩咬着牙又追问了一遍，低沉的声音让丽娜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头上下动了动，蛋糕“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卢恩起身，把丽娜重重放在沙发上。他急需新鲜空气，胸口堵得实在喘不上气。那些在慈善会上享受聚光灯照耀的人，怎么有脸面对报纸上对他们的吹捧。手中的烟盒被他捏扁，卢恩用力砸在地上。
车里，他把油门踩到底，轰鸣的引擎声像是他胸中无法抒发的怒火。卢恩不理解，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折磨，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好想去质问索伦，不对，不仅仅是他，整个家族都要问问，是不是他们的血液里就有变态的基因。
此时，在城市的另一边，索伦看着手机中地图上的小圆点，叉子用力叉在食物上。他估算了一下丽娜离开的时间，拿起手机快速翻找通讯录。脚边的女仆卖力舔着他的脚趾，丽娜不在的时间里，她们从一开始的暗自窃喜，到现在如履薄冰。本就喜怒无常的人，因为心爱玩偶丢失，现在一点点小事都会大动干戈。
“给她们看病时候，记得提醒我那个蠢弟弟，喂不进去饭就用营养液，别把我辛苦养的小狗弄死。”索伦冷冷地说完，不等对方回复，就挂断电话。“蠢货！”他用力踩在女仆头顶，她们精于算计的样子让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