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
或许是看清了她的松懈,沉烈这次没再试探,只是自顾自将她双腿一分,低首而下。
温热的气息泮于腿侧,他似乎并不急于直临要点,反而轻轻在她腿侧吻着往下。
干燥的吻落下,青年高挺的鼻尖时不时蹭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如同有人拿一根羽毛轻轻扫在腿间。
郑婉刚刚松缓了几分的身子又像是被人一下扔回了海里。
快慰与触电一般的感觉交继迭加,层层迭迭地将人浸没。
冒了尖的轻喘被拼命压回喉间,郑婉攥紧手边被褥,意识逐渐模糊,被压抑下的放纵似乎席卷而来,悄悄攀系在她颤抖的呼吸间,伺图占领高地。
郑婉拼着最后一丝清醒,堪堪将手背覆着挡在了唇前,合唇咬住。
沉烈拎动她脚腕处平安符的绳扣,将她一条腿抬起,侧头在她脚踝处一吻,随手搭在了自己肩头,随即握着她的大腿,顺着掌心往下一滑。
细腻丝柔的抚摸声响起,郑婉腰跟着微微一颤,低低颤抖着倒吸了一口气。
他侧头在她膝盖骨边一吻,指腹先于唇舌,抚上早已湿淋不堪的穴前,来回懒洋洋地在专属于自己的领地处巡视。
沉烈目光凝视在郑婉脸上,瞧见她神魂不清的潮色,满意地扬唇一笑,“阿婉。”
说话间,指腹轻轻流连在挺涨起来的阴蒂前,施着刚刚好的力气,燃点起她接连难以自持的低颤。
指腹揉碾,混着水液淋漓,不断滚过饱满的穴珠,又再度轻按。
郑婉皱眉轻哼,足尖时不时微绻。
他垂眼瞧着她欲色缠绵的模样,慢慢开口:“说你想要我。”
这份快感不上不下,刚刚好盖过警醒人自主思考的理智,也足够牵引着人为更大的诱惑甘心俯首。
郑婉颤手将脸侧沾湿的一缕发拂开,很听话地,断断续续跟着重复道:“.嗯..想...要你...”
得了她的回答,沉烈才眉峰几不可察地一挑,收回目光,微微一笑,自顾自俯下了身子。
潮湿的唇腔侵上来的一刻,郑婉只觉得自己呼吸被人死死扼住,脑海被乱窜的快感攻占着,迟迟喘不上气来。
她堵住唇,才算是在泼天般的快慰中拾回了半分神,急促地喘息起来。
濡湿柔软的舌尖亲昵地抵住阴蒂,在已经肿胀起来的高点上细细舔弄着来回。
接连不断的过电感如同暴雨骤然而至,几次舌尖轻抵,她便已经不住这般刺激,水液如同破了闸,湿淋淋接连涌出,沾连在青年线条明晰的下颌上,拉成一条极细的银丝。
他垂眸,长而密的羽睫轻扫在郑婉腿心,接着加大了攻势。
舌尖一路扫下去,直至吮住穴口,随即往里一下一下交合般探撞,流连辗转,毫不客气地吞含下她情不自禁的水潮。
舔到深处,味蕾上独属于她的味道是从未有过的鲜明,于是他不由上瘾,攥着她的大腿,更埋首一分,借此略填欲念。
前侵间,高挺的鼻尖也跟着直直抵到了鼓涨的花蒂上,随着吮吸的节奏,一下接着一下柔柔地顶,惊得她呼吸一滞,髓骨皆被碾碎一般低低抽噎。
细密的吮含声触人心弦,郑婉眼前一片空白,快感占满她的全部,只剩腰身下意识上拱的本能。
她被快意折磨得没了理智,不知不觉探手覆上他后脑处,轻攥着他的发往下一按。
此刻控制身体的人仿佛已经不是平日里的那个郑婉。
而是另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在徜徉在欲海里的,被不知何时挖掘出来的妖魂,鸠占鹊巢,将她一把扯下来,锁进最深处不见天日。
没有思考,没有禁锢。
在她脑海中兴奋地,无法无天地,一声比一声大地在重复。
喜欢....
好喜欢....
要沉烈把她的水一滴不剩地全部喝掉。
要他抬头一边揉着一边夸她很甜。
再舔深一些,再顶重一点。
把她整个人都撑满也没关系。
沉烈感受到她细微的动作,攥着她大腿的手更捏紧一分,睫羽垂下一拂,轻轻落在她潮热的肌肤上。
不间断的刺激逐渐盈满,郑婉容纳不及,颤抖着身子要缩,挣扎间足尖抵到他肩头,却先一步被腿间的人将脚腕迭着腿一扣,毫不留情地再度扯回唇前。
滚热的舌尖掌握好节奏戳探着往不住收紧起来的穴肉中搅动,鼻尖也抵在她滚圆兴奋的穴珠前来回随动作撞蹭,猛烈的快感越堆越高,潮涨满盈,终于一朝破堤,整个将她压垮。
郑婉皱眉,在最后关头倏尔转头,将再也无法控制的呜咽尽数倾于枕间。
汩汩水液不受锢于主人的控制,也紧跟着溅出,打湿他尚在贪心吻含的一张俊面。
清清淋淋,顺着青年棱角分明的线条往下蜿坠,沉烈愣了一瞬,抬起头,对上郑婉怔愣间绯红的脸蛋。
两人对视间,郑婉迟迟反应过来他脸上的痕迹来由,浑身一瞬僵硬下来,膝盖一弯,张唇要说些什么,却见片刻停顿后,他唇角笑意更添了几分。
青年玉面微湿,惯来拒人千里的冷淡不知所踪,只剩越发妖孽的一双眼。
他慢悠悠抬指,在郑婉有些浑浑噩噩的视线中,将下颌上顺着勾连的津液拂下,递到唇侧一舔。
郑婉愕然,阻止的话被挡在半截,“别...”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盯着她瞧时,青年分明笑意浅浅,眉眼却越发鲜明,半隐半现的松散旁出别衬,勾现出几分捻魂摄魄的欲中玉之感。
他低声开口,声线悠悠淡淡,仿佛是心上扑不到的一只蝶,轻扇羽翼,清影悄悄辗转起一波波涟漪,“阿婉,好甜。”
心底隐秘的低语莫名其妙被他侦破,仿佛她见不得人的心思全部现于日月。
郑婉双眸一颤,心脏咚咚跳个没完,她抿唇挪开眼,欲盖弥彰,“别..说了..”
沉烈闻言俯身下来,撑臂虚覆在她身上,指腹揉转在她高高翘起的乳尖上,捏住红珠挑弄几许,略微一拽,再度放开,乳波四颤,麻涩浸到骨子里,“阿腕,叫我名字。”
郑婉尚是极为无力,被他惹得要躲,却避无可避,只能依着他肆意挑弄着乳尖一下一下作弄,“沉..烈...”
“不对,”沉烈淡淡瞧着郑婉逐渐染雾的眸光,低首,哄诱着在她耳侧一吻,“你之前叫过的。”
郑婉湿漉漉地盯着他,忽然一怔,“你...听..到了?”
昨晚趁着沉烈熟睡,她不过轻轻一唤,没想到他竟全然知晓。
沉烈愉色略起,吻落在她脖侧,合齿轻轻一咬,“再叫一遍。”
郑婉浑身敏感不已,嘤咛一声,往后躲了半寸。
沉烈撑身在她周围,拦住了她的去路,又俯身在她唇上一咬,“再叫一遍,阿婉。”
郑婉被他锢着捏揉,半轻半重不肯放过,一直轻咬着逼她多叫几声,终是没了耐心,忽然蓦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下身钻心的空虚感在一遍遍叫嚣,她也再等不及什么拉扯,亲昵地蹭弄在粗涨不堪的铃首前,混乱无章法地碾动起来。
“阿烈...阿烈...”她低喘着叫他,不待他的动作,自己一下一下动起来,鬓发有频率地震荡在她身侧,郑婉随手将几缕碍事的发丝挽到耳后,轻轻落在他脸侧吻了一下,“你既然想听...我叫就是...又...嗯...有什么难的..”
几番生疏地蹭弄下,惹地那地方越发湿滑,她下头本就紧仄,又有些急,一时试了几次,仍是进不去,只好忍耐下来,卖着乖般在沉烈胸口一吻,随后抬眸看他,“好..难受..阿烈...”
她对他这样渴求。
脸颊绯烫,唇舌湿肿,眼眸亦填满醉色般迷离。
清艳得不可方物。
沉烈冷不丁按住她脑袋,压她伏在他身上接吻,她有些慌张的抽气声中更填唇舌,交缠不放。
直至郑婉喘息不宁,他才略微退开,拥着她坐起身,倚在床头。
他单手拢在她颈后,循循善诱道:“握住它,一点点往下坐。”
此情此景,青年玉面修颜,眉梢眼角,皆是对她的觊觎。
郑婉被勾得七荤八素,早堕落成了欲望的傀儡,闻言便低喘着点点头,将将握住他被她蹭得湿成一塌糊涂的阳物,引导着抵到穴前。
沉烈将她鬓边的汗拂掉,低声温言:“若是疼,就先停。”
郑婉咬唇,虚握着他的分身,抵在穴前,接着轻吸一口气,逐渐顺着不断翕张的穴口往里纳。
沉烈方才只独独伺候了她一通,面上瞧不出什么端倪,只是身下的东西却半点不知瞒着心思,已自顾自地涨成了有些骇人的尺寸。
郑婉扶着他的肩,咬唇一寸寸地试探着往下压。
男子分身的棱起与她穴中的褶皱严丝合缝地交密在一起,仿佛是天生为彼此而长成了这副模样,郑婉虽有些吃痛,更多的却是被沉烈牢牢填满的满足。
有方才的高潮助力,她下头未曾经历太多痛涨,便一路吞到了底。
郑婉微微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恍惚。
只是这样放进去,便已经足够舒服了。
但她还要更多。
于是她又咬唇,前后摆动着腰身,由缓慢而始,慢慢挪磨起来。
四目相对,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两人的唇齿离得极近,却仍是若即若离一般,随着她的动作,时而不经意间轻轻一蹭,又立即退后半寸。
唇瓣时不时地碰蹭,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厮磨间能感知到对方并不清明的呼吸声。
两人像是拉扯般,牢牢盯着彼此,身体一瞬不停地做着让人生狂之事,将呼吸都磋磨成或深重或支离的喘息,唇齿却忽然不知为何矜持着,谁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吻与欲,是截然不同的需求。
食色性也,人本生于万物,皆有溺于欲海之时。
但想亲吻的冲动不同。
它不原始,不必需。
只是灵魂勾缠时,情不自禁想要贴合的眷恋。
青年逐渐靠近,额抵额的距离,压抑的喘息声中,滚烫的气息亦眷恋交融。
他忽地按住她的后颈,再度深深吻了上来。
像渴求了许久的人终于被递来一碗甘冽的泉水,郑婉只觉得自己要被快意冲昏了头。
情与欲似乎将脑海灌满,让人再无暇去顾忌其他。
喘息碰撞着在唇舌间,厮缠不休。
“阿婉,”他狠狠捏着她的腰,挺身撞击的力道迭升至她再无法容纳的猛烈,将眼前的视线扰乱成一片片虚影,声线却轻得缠绵,含糊不清地在她唇间呢喃,“阿婉。”
他的轻唤并不需要回应,短促的空档后又毫不留情地将她唇舌占满,听她断断续续的喘息支离破碎,拂她脸侧混沌的水意如漫金山。
快感将人贯彻地太淋漓,她总是会被逼出些泪。
月光融烛,昏影纷乱,耳侧雨声哗哗如沸。
郑婉伏在沉烈肩头,意识半清半浑地缠着他接吻。
说不上是谁更急切些。
喘息的低音萦绕在耳侧,活像是煮起了一锅盛沸的水,将人炙得汗皆淋漓。
这样的姿势总归不大尽兴,郑婉便豁然被他带着翻了身,牢牢压在身下继续猛动着深吻。
身体的敏感已经叫人无法消解,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恍惚间让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溺毙在无尽的快意中,她双眸被快意催得微红,皱眉承欢间浸出几分湿淋淋的水色,沾在卷长的睫羽上,被灯光氤氲上温滑的光色。
郑婉只觉得越发呼吸不上来,却下意识将沉烈拥得更紧了几分。
拼命压抑住的声响抵不住越来越破格的攻占,混沌间仿佛眼前的世界也被冲击成一片片让人无法拼凑起来的碎片,穿透层层晕眩将她笼罩起来的,只有沉烈不知疲倦的索取。
他动作一下攀着一下的过份,带动着她脚踝处微松的玉石颤动不止,折射出浅浅的灯影,甚至几度让郑婉觉得自己要被他撞坏了。
青年那道凉淡的声音却在她耳边轻悠悠的,带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割裂感。
他轻吻她眼角,“阿婉,别哭。”
郑婉不甘示弱,偏偏声音被他折磨地,当真有些像是上不来气的哽咽,“我...没..呃..哭...”
暧昧的吻一刻不停,将她被汗浸湿的脸扫得有些痒,“那就好。”
他忽然将她腿往上提,膝窝迭并,压在臂弯中,将她秀致的身子困在了方寸之间,便于动作后,更加大了力道。
快意以微凝的方式呈现在他眉心,青年的脸被汗意沾湿了几分,月下微映出几抹凉色,越发衬得人有种被兽色侵占的野性。
他略有些沉的呼吸声泮在她耳侧,扰得人急匆匆想逃,却又被按在身下动弹不得。确保她无路可退后,他才覆在她唇边,轻飘飘添了一句,“哭了我也不会停。”
清灯款款,在沉谧的夜中撑出一片宁静天地,偶尔有光色轻颤,似乎是被匆匆风声惊扰。
但床榻上交迭的男女却仿佛沉浸在另一全然不同的世界,仿佛早已摒弃了一切顾忌,不知是唇舌痴缠更急,还是身下联合更紧密,偶尔破出的喘息如窗外的雨一般淋漓了大半夜,直到郑婉再也坚持不住,在沉烈一轮轮的不知疲倦中沉沉睡过去,他才仿佛拾起了几分理智般,吻着她再无意识的脸猛地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