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路伯是老爷子派过去给沈即舟的,他一说话老爷子也没有多疑,只好拉着温惊竹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
  温惊竹还有些错愕,他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沈即舟。
  不过对方却置身事外,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与他们隔开。
  “好孩子,好孩子。”老爷子带着人到客厅上坐下,一直在关心他过得如何。
  温惊竹笑了笑道:“很好,先生和路伯对我也好。”
  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那自然是好。”
  他还怕温惊竹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想不开,过分的压抑自己会对身子不好的。
  聊了一会儿,沈澜带着何璇曼还有沈松夫妇也到了。
  一看见温惊竹,何璇曼眼睛都亮了,“小可爱,我们又见面了。”
  这次的何璇曼并没有穿着小洋裙,而是将头发盘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身穿粉色旗袍,挎着上好的狐毛披肩。
  刚换上居家鞋就朝着老爷子和温惊竹跑来,完全不像是已婚妇人,身上还带着少女时的感觉。
  而冯扶文已是上了年纪的,但保养得好,气质绝佳,自然也不会黯然失色。
  “爷爷,惊竹,你们在聊什么啊,带上我带上我。”
  老爷子见何璇曼这样子,气不过道:“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毛躁。”
  “爷爷你总不能这样说啊。”何璇曼道:“这不是童心未泯嘛。”
  何璇曼是老爷子给沈澜安排的妻子,两人恰好又看对眼,就直接闪婚了。
  结婚已有几年,却还是如初见时一样。
  “你们还是赶快给我生个曾孙子曾孙女吧。”
  何璇曼还没说话,倒是沈澜先发话了,很是无奈,“爷爷,我们还不着急。”
  “你们不着急,可我着急啊,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何璇曼说:“爷爷说什么,您身子骨这么硬朗,不要咒自己了。”
  老爷子轻哼一声。
  “这不是有小叔子嘛,追他的人都能排到国外了!”何璇曼嘀嘀咕咕,“我上回在国外还能听到他的名字呢。”
  老爷子说不过他们,干脆止住了这个话题,“行了行了,拗不过你们。”
  温惊竹笑了笑,然后转眸和沈松夫妇打了招呼。
  人到齐了就可以开饭了。
  一桌子上就何璇曼和老爷子说个不停,相处得跟亲爷爷似的。
  被点到名的温惊竹也会有问必答。
  除了不爱说话的沈即舟没吭声之外,倒是其乐融融。
  饭后闲暇时间,他们并没有急着回去,好不容易聚了一场肯定留下来说说话。
  不过中途沈即舟被老爷子喊到了书房里谈话,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目光落在温惊竹身上一瞬,“你也一起。”
  聊得正欢几人止住话题,温惊竹只好和他们道别便跟上沈即舟的步伐。
  看着他们消失在院子的身影,冯扶文忧心的叹了声气,“这么做真的好吗?”
  老爷子板着脸,“该说的我也说了,成不成就随他们去吧,实在不行就把那孩子挂在你们名下,当成亲儿子疼行了。”
  ————
  ps:
  沈二爷:诱惑成功了。
  我:温宝贝,你的馅露得有点多啊。
  温宝贝:(瑟瑟发抖)
  第145章 礼尚往来
  自从从老宅回来后,温惊竹就觉得沈即舟特别的奇怪。
  尤其是看他的眼神。
  温惊竹又不能直白的上去问,只能让自己忽略掉这种感觉。
  沈即舟很忙,温惊竹平时又是在学府,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因为出现了上次的事情,温惊竹害怕沈即舟起疑,于是就没有去过梨园了。
  姚怀子也没有来找过他。
  “上次我跟我爸去逛一趟梨园。因为生意上的缘故,还特地要求梨园的头牌上台,以为会拒绝,谁知道当家人直接同意了。”王麻说着,语气上还有些惋惜,“要是我知道还有这种好事就应该喊上你。”
  正在翻书的温惊竹闻言并没有多余的心情起伏,但王麻惦记着他很让他觉得暖心。
  起初,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直到回神,他动作微微停顿,侧目看向王麻,“梨园的头牌?你确定吗?”
  王麻点点头,“确定,看了这么多回怎么可能会忘记?”
  温惊竹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书间,没吭声。
  王麻以为他在生气,赶紧过来哄他,“别生气啦,那会儿我也不知道我爸会请得到。”
  温惊竹笑了笑,“我没生气,再者,你们家里事,我去了不合适。”
  王麻见他真的没有介意这件事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还真的没见过温惊竹喜欢一件事。
  他还想再说什么,兰无晏回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兰无晏看着他们问。
  王麻:“没什么,不过是没请得到温大美人有些可惜。”
  王麻一直觉得温惊竹的长相很是吸引人,不像女子一般柔美,而是光风霁月,面如冠玉。
  兰无晏目光落在温惊竹的身上,笑着说:“确实,说好要邀请你看场戏曲,却没找到机会。”
  温惊竹声线淡淡:“准备要考试了。”
  学府考试的事情从来都是不确定,要是课程多的话可以有几场。
  兰无晏被拒绝并没有任何的异样,面上的笑容依旧不减,他像是不介意温惊竹这段时间对他的冷淡的态度。
  他们身为室友,一个星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会说上几句话,但温惊竹对兰无晏的态度是肉眼可见冷淡,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就连王麻这种傻愣愣的都能感觉到奇怪。
  温惊竹不想理兰无晏是有原因的,他不喜欢他,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不喜欢,让人很排斥,第一印象就不喜欢。
  而且,他还知道了,兰无晏的父亲也是北洲的一个处长,话语权很高。这其中的纠葛他还没有弄清楚,并不想得罪他,但也不想与他亲近交朋友。
  这天,温惊竹回到沈公馆之后便没有再出门。
  沈公馆的院子很大,而后院有座凉亭,温惊竹一在房间里看书累了就会换一个地方继续看。
  秋季使得树叶泛黄,一阵风吹过开始沙沙落下。而在凉亭旁边就有一棵杏树。
  随着风的吹动,树枝摇曳,泛黄的银杏叶落了下来,铺了个满地,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岁月静好,一时分不清是景入了诗篇,还是诗词活化了景色。
  飞星手中端着刚温好的水壶和糕点,迈进凉亭的那一刻,眼前才让人感受到了真实。
  “少爷,晚间风就该大了,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飞星道。
  温惊竹轻轻地翻了一页纸,耳边忧心的话语仿佛听了千万遍。
  “看完这部分我就回去。”
  飞星无奈极了。
  “少爷,其实您也不用这么努力的看的。”
  “嗯?”温惊竹似是不经意挑起的尾音。
  飞星如实说道:“您不是一直都会嘛…”
  “飞星!”温惊竹骤然抬眼,轻声的喝了一声,“不要乱说。”
  飞星吓得赶紧捂住嘴巴,无辜的眨巴了下眼。
  见温惊竹又重新投入进书里,飞星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才说:“少爷,您让我办的那件事已经妥了。”
  “如何?”
  飞星凑近温惊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温惊竹温润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飞星不确定问:“我们确定要这样吗?”
  温惊竹没说话,修长的手指轻捏起页角,翻了过去,半晌才轻声道:“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
  陈处长被捅了一刀,距离心脏不远,却很奇迹的活了下来,此时应脱离了危险。
  醒来时得知并没有找到凶手,气得差点背过气又晕过去。
  “一群废物!”
  陈处长怒骂一声,伴随着刺耳的破碎声。
  “处长,沈总长出面了还是没能发现,可想而知这凶手一定深藏功底,不然怎么可能轻易的逃走?”
  陈处长却嗤笑一声,“谁知道是有功底还是被放走?”
  下属立即明白了陈处长的意思,瞳孔一缩,连忙道:“总不能是沈…”
  “废物!我什么时候说了?你想死别拉上我!”陈处长咬牙再次怒骂一声,“除了他,难道就不能是别人?”
  沈即舟的性子他最清楚了,这个人虽然不好惹,但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根本就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动手
  唯一的可能就是陆雷吉了。
  陆雷吉想要坐上处长的位置可是人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他可能就是这个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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