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精女配[快穿] 第39节
江惊墨看了眼手表,眉眼舒展,“五点,嗯,时间刚刚好。”
他抬起枪,对准了三人,明明是浅笑着,可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阴森,“古人有句话说,凌晨五点一过,出来游行的孤魂野鬼再不回到阴间,随着鸡鸣,太阳升起,就会魂飞魄散。”
随着外头不知谁家的公鸡在打鸣,夏日的天色亮得快,江惊墨踩在公鸡打鸣时开了枪,三人的脑门都有一个血口,缓缓倒地,江惊墨冷漠看着,转身离开。
见状,邢定安也不多问,跟在身后。
一切都在可行的范围内不是吗。
他只是好奇,这三人是做了什么惹得江惊墨那么生气,还亲自动手了。
凌晨的风夹着水雾,有些冷,天际边的一抹亮白也被乌云慢悠悠吐出来,江惊墨抬头望了望天色,“快要天亮了,看来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邢定安站在一旁,“许久没有回来,等忙好了,我们两个要好好喝一杯。”
他在云省五年,去年八二年成立了第一支缉毒队,边境远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险,他好几次也是九死一生。
现在有了接班人,他又被调回来了,而第一个任务就是秘密配合江惊墨展开工作,他之前就到了临鹤县,只是从没有现身,像他这样的工作,自然不会暴露,现在暴露面容,是工作要转变了。
江惊墨勾唇,“这是自然。我也算是半个东道主,下酒菜的话,我就给邢大哥备个现成的,还望刑大哥莫要嫌弃。”
“能得惊墨一餐,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来的嫌弃。”邢定安摆了手,他平生粗人一个也文雅起来了,“请。”
这小子说话还是到处有陷阱,得亏他不是敌人,不过真习惯不了,总觉得无形中有刀子夹在脖子上一样发毛。
江惊墨笑了笑。
作为“下酒菜”的江承,大清早的还搂着娇妻睡觉,就被一阵急促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不耐烦起来,披着衣服出去,“谁啊。”
来人急声说,“江局,大事不好了,曾,曾秘书被抓了,然后,那位江同志在办公室等着您过去。”
“什么!”
江承一听,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他回去急匆匆洗漱换上衣服,套上鞋子连袜子都没时间穿,赶在第一时间去了办公室。
只是临进去之前,他整理了衣服,走路也慢了点,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乱分寸。
江承刚想推开,而门就从里面先打开了,是孔立的面孔,他微微点头打招呼,侧过身让江承进去,而江惊墨就在里面,气定神闲,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翻看,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惊墨,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吃过东西了吗,我让人带一份早餐来给你。”
江承走进去,调整好情绪,他露出长辈式笑容,眼角是炸开的褶子。
他的视线左右看,观察着哪里被动过了,然后去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也在仔细看有没有被翻找。
“早餐就不用了,是我不请自来的大早上就来打扰江承叔叔,怎么还敢劳烦,不过这事我作为晚辈的也不好相瞒。”
江降墨用手指压着页面,抬眸看向江承,话是这样说,不过他并没有站起来。
江承疯狂转动大脑,试探问,“是什么事能让惊墨大动干戈?”
“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江承叔叔亲自看就知道了。”江惊墨的视线下垂,示意放在茶几上的一份档案。
江承拿下头上的帽子放在桌面,再次绕了出来,他走过来,拿起档案袋打开,拿出里面的资料仔细看。
越看,他的手有些发抖,额头冒着冷汗,可瞥见了江惊墨微笑的脸,江承反应很快,怒气腾腾地说,“这个曾千文,我之前就察觉到他的行踪鬼鬼祟祟,欺上瞒下,没想到居然敢做出这种残害人的事!”
江承说完之后,看向江惊墨,是一副很欣慰的表情,“惊墨,你做的很好。你长大了,身上越发有了大哥的影子。”
江惊墨谦虚说,“江承叔叔过誉了,我比不上父亲,也不过是侥幸。”
“该骄傲还是要骄傲的,你自小就聪明伶俐。”江承笑着摆手,尔后,他捏着资料,皮笑肉不笑的说,“只是这虽说你我是叔侄,你所作的事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理应是要支持赞赏。只是,你看你这行动了,我作为临鹤县的局长,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和大哥交代。”
江惊墨却是惊讶的反应,“江承叔叔不知道吗?不应该吧,严打的文件政策从中央早就发出来这边了,江承叔叔作为临鹤县的局长,怎么会不知道。”
江承一听,表情是要维持不住的裂开。
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心里也在暗恨,居然瞒得严严实实,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江惊墨来到临鹤县的目的不简单,也在防着,没想到是带了盖章的秘密行动,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知道了。”没等江承反应,江惊墨忽然又说,他站起来,微微皱眉,“看来是这曾千文搞的鬼,将这件事拦截瞒住,好背着江承叔叔行动。我
就说政策已经下达,为何江承叔叔一直没有行动,临鹤县为非作歹的人还那么多,这里头是曾千文包庇啊,您只是不知情,而不是和曾千文一伙的。”
说到最后一句,江惊墨已经站在了江承面前,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弯腰,将锐利藏了起来只有温和,“江承叔叔,是我错怪你了,可别生了晚辈的气,惊墨在这里和您赔个不是了。”
每个字就如催命符,江承听得心头狂跳,额头冷汗已经往下流,却也不敢擦,口干舌燥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知道,江惊墨是在逼着他斩断左膀右臂,逼着他走向绝路,好深的心计。偏偏他还被一个从没放在眼里的少年压得死死的,果然是老爷子的种!
“惊墨说笑了,你也是秘密行动,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要被关注,这是应该的,你做的很对,我怎么会怪你。”
江承拼命压下心里头的怒火,面上还要笑着,转而又是叹气,“也怪我识人不清,没想到曾千文是这种人。”
“江承叔叔莫要太过自责了,贼人想要做坏事,总是防不住的。”江惊墨温声的关心,“这里滋生的恶势力错综复杂,拧成了一股绳,江承叔叔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不过这次,我给江承叔叔寻了个很厉害的帮手。”
江承的眼皮子狂跳,“惊墨说的是?”
江惊墨笑着说,“邢定安,江承叔叔知道邢家的,说起来,江承叔叔和邢家也是有莫大关系,你应该认识。”
江承的心瞬间一沉。
邢家,他当然知道,六几被打的一家就有邢家,且还是他提出来的专门针对的邢家,当然有关系,是血海深仇。
“他啊,我知道,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江承快要笑不出来了。
江惊墨垂眸,指尖拂过了有些褶皱的袖口,“既然如此,后续的事就交由江承叔叔和邢定安来处理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江承叔叔办公,改日有时间再一起喝茶。江承叔叔的大红袍,味道一绝,我甚是喜欢。”
江承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可还得装着叔侄很好的相送至门口,“家中还有,惊墨喜欢喝早说啊,都送你了。”
“不用,我也只是说说,君子怎能夺人所爱。江承叔叔留步,不用送,路我熟,我就先走了,改日见。”
“好好好,改日见。”
江承目送着江惊墨朝着晨起的太阳离去。
看了会儿,他关起办公室的门,堆起的笑脸瞬间消失,阴沉沉的能吃人,他把手里的档案袋甩到了桌面啪一声。
江承双手叉腰,挺着吃得肥胖油腻的肚子,呼吸很沉,火气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他定要这临鹤县就是这江惊墨的葬身之地!
孔立在外面等着,见着江惊墨出来,他迎上去,“惊墨,回去了?”
江惊墨看向天边升起的太阳,步伐轻盈,话里带笑,“嗯,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做包子,我就要赎不回被挟持的“人质”了。”
孔立:???
谁被挟持了?等等,赎金是包子?他怎么听不懂了。
第48章
沈有金的睡眠质量很好,照沈佑春的说法是,半夜被人搬走了他都能睡出一个响屁,昨晚他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等第二天起床,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倾泻而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还是周日,真舒服啊!
年轻,身体恢复快,除了腰还有点疼之外,沈有金又是活蹦乱跳,没觉得有不舒服,连药他都不想吃了,不过没敢提出来,肯定被他姐捶打。
他出房门时见着他姐和姐夫的房间门还紧闭,因为是客房,他这间房和主卧是错开的,需要绕出一个挡墙面才能看见,沈有金抓了抓头发,小声嘀咕,“难道昨晚没有回来?不可能的吧。”
沈有金下楼,看见了在打扫卫生的樊姨,他咧嘴一笑,“樊姨,早上好。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啊,好香,我都闻到香味了。”他动了动鼻子,像个牛鼻子一样探头去闻空气,肚子咕咕叫。
混熟后他现在说话也不客气,很随意,樊阿姨手里拿着抹布擦茶柜。
其实家里一尘不染的很干净,不过她习惯忙碌了,闲下来不知道做什么,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坐不住就到处擦擦,连盆栽的每一片叶子都擦一遍。
“是有金啊,早上好。今天吃包子,你想吃其他的厨房也有,不过包子是惊墨做的。”樊姨抬头笑着说。
她就喜欢家里热闹,作为是跟随江家的老人了,在江惊墨回到江家之后,她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算是照顾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起居,所以江惊墨对她也很好,按理说年纪大了也该退休养老,江家会养着她直到闭眼的那一天,会给她体面,不用担心这些身外事,只是她孤身一人,想要找活做打发时间。
这里的房子需要打扫有人气,樊阿姨主动说来这边养老,后面知道江惊墨要过来,她很高兴,现在又知道有喜欢的女同志了,樊阿姨更高兴了,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多活几个年头,兴许还能见到他们结婚的那一天。
她也喜欢沈佑春,她这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年还拿着红缨枪,拿着枪打小鬼子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得出来,小沈同志很好,和惊墨很般配,她就乐意他们是一对。
“樊姨,这粗活我来做就行。”沈有金快步来到楼下,主动提起桶,里面是洗抹布的水,还是干净的不算多脏,可也是要换掉,他接过抹布丢进去,偏头往厨房的方向看过去,一脸惊奇,“我姐夫做的包子?我咋看不出来会做,那双手就是握笔杆子,捏出来的包子该不会也是钢笔的样子吧。”
樊姨被他的话逗笑了,“这哪能,惊墨会下厨。不信啊,你去厨房看吧,他还在厨房里忙活。今早的夏菊开得好,我去摘点花瓣回来给你们泡花茶解暑。”
她也没拦着沈有金拿水去倒,有人接活了,樊姨又出了屋子,外面的墙脚下种有不少花,其中夏菊正是花期,她每天都有打理,一团团的很赏心悦目,也容易招来采花粉的小蜜蜂围绕。
沈有金钻去了厨房,顺便倒水,还真见到了他姐夫在蒸包子,搭在灶台上的包子有三笼,冒着气。
空气里的味道很香,应该是快好了,而江惊墨现在在做蘸料,醋,酱油,还有一小瓶辣椒等等,有模有样的。
他进去了,江惊墨连回头也没有,显然是刚才听到了他们在外面客厅的说话。
沈有金倒好水之后拧干抹布放好,顺便洗干净手,拿了条炸好的油条,好吃,是樊姨的手艺,他一边吃着一边来到了江惊墨身边,探头去瞅,见着江惊墨很熟练的搅拌蘸料,沈有金赞佩说,“姐夫,我就没想过你还会做包子,包子可不好做,比例把握不好,做出来的包子不发,硬邦邦的,还黄皮,不会白白胖胖。”
他就做过,因为过于难吃,没人愿意尝试吃一口,最后还是他自己忍痛吃光,下厨也是需要天赋,真的。
“等你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后,就想要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你也会克服所有不会去学,去做好。”江惊墨的心情好,说话时嘴角勾起,算得上和颜悦色。
“是,是这样吗。就像姐夫对我姐这样?嗐,我可没想那么多,先把自己填饱肚子才最重要。”沈有金受宠若惊,这还是姐夫第一次对
他的态度那么好,不过他咬着油条,明明才吃几口,怎么就觉得,姐夫这话让他饱了呢。
江惊墨调好了蘸料放在一边,他洗了洗手,看向沈有金说,“看火,五分钟后就熄火把蒸笼拿下来。”
沈有金点头,咬着油条也不敢离开厨房了,“哦哦,好。”
江惊墨离开了厨房往楼上走。
他是算好的时间,等他去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沈佑春也醒了,她迷迷糊糊钻进洗漱室的时候,眼神一扫,正好就看见江惊墨正穿上衣服,修长的手指要扣上扣子。
因着衣服还是拢着,身材半遮半掩,发尖滴水,穿起衣服的时候不明显,只见身形板正,修长有形体,可是当衣服松松垮垮时,就能看见他的肌肉也不少,有胸肌,有腹肌,皮肤是白可并不瘦,且身上还有不少伤疤痕迹。
二楼有两套洗漱室,客房那边是单独连起的一间,而主卧这边也是单独配有,他们两个住的是主卧共用同一间。
沈佑春看愣住了,而江惊墨也惊地抬头,四目相对之下,两人的脸一个比一个红,江惊墨的耳尖更是红艳欲滴,刚洗澡,皮肤更为水润,脸颊绯红,目光羞涩,称得上一幅美男出浴图。
不过他像是惊吓到了,回神后羞耻的抿着唇瓣,立马背过身,他的嘴角隐晦勾了勾时,指尖快速扣好衬衫扣子,因为着急没注意到顺序错了,然后拿下挂在架子上的毛巾落在头上擦水,这才敢回身,江惊墨是不好意思的,很小声,“佑春,你起来了。抱歉,我没有锁好门,让你见到了不好的一幕,你,你忘掉吧。”
比起沈佑春只是乍一看见红了脸,很快就因为他的好身材而窃喜,骄傲自己的眼光好,江惊墨就是久久没能平复这份害羞了,脸依旧红着,恍若含着水雾的眸子不敢落在她身上,在热恋的情侣之间,简单对视也能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般的暧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挺好的呀。书呆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肌肉呢。”沈佑春闪烁着好奇目光,视线频频落在江惊墨的衣服上好似自带穿透力。
江惊墨被她看得紧张,有点不安的手指捏着衣服角边,后面没处可以退,前面也出不去,见他这扭捏样,沈佑春笑出了声,有什么好害羞的,光膀子嘛,在村里忙着秋收的时候,男人很多都是光膀子,她又不是第一次见。
相比之下,江惊墨就保守多了,在城里,谁光膀子那不是在耍流氓吗,而且他一直都是穿衣规矩。这一刻,害羞腼腆好逗的江惊墨再次刻在了沈佑春的脑海里,全然忘记了他的另外一副形象。
“……佑,佑春觉得好就行……”江惊墨被她直白的话给震惊到了,他握拳抵在唇边,睫毛眨呀眨,脸红成了猴屁股,“我有每天坚持锻炼身体的,佑春可以放心,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无论什么时候完全可以保护你。”